第十七章
静静坐在安静的病房,丘南峻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毕竟尝试在这一年来,他已经做的够多了。虽然不想要放弃,但是那也得有方法才行。
带着些焦燥和无力感,丘南峻趴在小冬的病床边看着小冬。然后像过去的一年一样,开始说今天的一些琐事,然后又三不时的停顿作反问。这样簌簌叨叨,从柏浩今天又吃了超大份的饭两份,说到婶婶又去找一些所谓的隐世‘高人’咨询,最后才说到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怎么探索都不找不到小冬的意识了?是不是真的已经……
“你是此生最美的风景,才令我至今一直想起……”突兀的歌声从口袋里传了出来,看了下号码,是个不认识的座机号;丘南峻不悦的拿起手机走出了病房。
“喂,你好。”
“啊,是丘南峻吗?”对方好像很忙碌的样子,说话也时而大时而小的。
“嗯。请问你是?”丘南峻完全不觉得有客套的必要,直接问。
“哦,我是你毕业论文的指导老师,刘老师。因为我最近还有给大二大三的学生上课,你能不能明天早上10点来学校找我?你交的开题报告我看了,有些需要注意的,我想和你说一下。你没问题吧?”像是倒豆子似的,对方把话都说完了,才想到要问别人意见。
不过丘南峻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只简单的说:“好。那到时我去哪找你?”
“来系办公室。”
道了谢,说了再见,丘南峻才慢慢走回病房。丘南峻突然有种
明明之前都是各有各的生活,过的虽然不算互不相干,也没有到这种时时联系才一起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似离了小冬,他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起来。好似其他的人和事,都只是为了给身体上的父母一个交代,不是他真实想要的似的。
那么,他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整天看着小冬?那么现在他为什么还是觉得不满足呢?要和小冬柏浩一起好好的生活?但是,在美国的时候那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怎么都没感觉到美好呢?还是他更想马上回去天庭做回那个整天守着礼仪廉耻,不为其他所动死板的明陵道人呢?为什么柏浩那么可爱的小鬼,都不能让他高兴些呢?
丘南峻迷茫起来,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做一些他现在做不到的事呢?如果说去找唯一和他有联系的月老帮忙,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吗?虽然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那也只是三年而已,现在看来,一年过的也很快。现在看他都还觉得,好似小冬昨天才出了事,躺在这里似的,那有真有过了365天,一年不也是瞬间的事而已。
丘南峻坐回病床边,盯着小冬那张略带苍白的脸,用着非常认真的口气说:“小冬,小冬……小冬,你说我要怎么办?如果,我现在放弃的话……”
丘南峻苦笑,其实也不能算放弃吧。只是想等着让别人来帮忙吧,毕竟他真的已经到了没輙的时候了吧?可是,要是在这段时间里,他什么都不做,这又和放弃有什么区别?到时小冬回来了,会不会觉得他……
丘南峻想,也许他真的应该修行了。不是法力的修行,而是在心境上的修行。毕竟这种心里装着如此多看不开的琐事的人,从来都不会得道成仙的。现在,他还没能回去天庭看来也是这个原因吧。做不到那种只为了某一个信仰而做事的豁达。
于是晚上丘南峻早早的回去吃了晩饭,然后洗澡睡觉。然后隔天早上,就早早的起来,出去做了下晨练,最后坐车去学校找自己的论文指导老师。
期间认真的把老师说的要点都做了记录,最后还去图书馆借了几本老师指定说要读完的书。最后回到家就中午,就在家里和老妈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午睡到下午两点,就起来看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很正常,很有规律。可是就因为这个规律,吓得潘云打电话去给自己的老公:“老公,小峻今天竟然一天都没去医院,也没说要去看小冬什么的?他……他……他、他……”
丘天善本来这一年来的神经都是绷的紧紧,听老婆这么久都没说清楚,就很紧张的问:“小峻,他怎么了?”
潘云想了想,才能平静的开口:“他很不对劲,早上云晨练了,还回学校借书了,现在也是在好好的看书。他真的很不对劲,老公,你说,小峻他会不会因为小冬的事太想不开。所以……”
丘天善听了舒了口气,然后打断老婆的话:“行了,行了。孩子懂事了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可是,即使是以前上学,他都天天抽时间云看小冬的,今天小峻竟然完全都没有说到要去小冬,我真的很担心他。”潘云也知道这完全是自己想出来的,但是,谁知道事情会不会就是她想的这样呢?在医院,他们看到这种事还少吗?现在的小孩子整天闹跳楼闹自杀的,不都是因为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吗?
丘天善没好气的说:“你要真担心他,你自己问问他吧。不一定他是准备晚上来医院看小冬?”
“我不敢去问。”潘云忧心的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