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砜皇宫深处,“凤翎,你真的要这么做?”白发白袍的美男子金色的眼里隐隐有怒涛涌起,虽然四人之间的友情更接近于强者间的盟约,但身为神祗,自视甚高的他们对于同伴的定义是眼高于顶的,四人一直这么认为,只有其余三人才勉强有那么去认真看一眼的资格,当真有同伴为了区区一个凡人不惜舍弃他们这些高贵的同伴,与他们为敌时,愤怒与震撼自是溢于言表,对于皇月罕见的发怒,凤翎自是一贯的漠不关心,他刚才已经告诉他了,他认定连子璇为此生唯一的爱侣,这一生不离不弃,不会再去伤他害他,自然,不会允许有其他人伤他,这无异于对正玩着这个游戏的他们三人的宣战,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想做就做,他凤翎什么时候犹豫过呢,“翎,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小混蛋放弃和我们的友情吗,我们四人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还比不上个认识才几十天的凡人吗。”凤翎毫不动容,面上带着一直没褪去的浅浅笑意,“冽,我不是要和你们决裂,只不过,如果你们喜欢他的话,你们就是我的情敌,如果你们还要这样玩弄他的话,我将会和他站在一起。”皇月走到凤翎身边,“翎,你觉得凭你自己能独占他吗?我们族里那些长老们,可不会放过五千年一遇的生子麒麟。而且,我觉得自己好像也对那个麒麟皇子很感兴趣呢,你可不能这么霸道呦,毕竟,你现在也没有得到他,不是吗?”凤翎面色一寒,冷冷瞪着皇月,却听得有人笑了起来,海伊斯十分愉悦的说,“真是好热闹啊,我也插一脚。凤翎,你不要摆出这幅脸色,那连子璇又没有说选你,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们放弃,他可是十分容易让人动心的。”“那你们是执意要与我为敌了?!”凤翎琉璃色眼眸一寒,已是缓缓生起杀气,见二人之间剑拔弩张,敖冽拧着眉,上前,“我说,现在不是我们自己先打起来的时候吧,那个小混蛋说不定早趁机跑的远远的了,到底怎么分,先要保证他不要再跑了吧。”“说的也是。”皇月金色眼睛诡谲一闪,“翎,以我们对连子璇的了解,如果我们突然求和,一个劲的对他示好,以他那种骄傲的性子,大概不仅仅是不屑一顾吧,必须先立威,让他识相点,再对他好,他才能记在心里,我们还是暂时合作吧。”凤翎眼神动了动,要说什么,皇月又故作悠闲地补一句“当然,你要不同意也没办法,就我们三个去对付他好了。”凤翎眼神冰寒,最终一语不发,默认了他的话。
“行之,走好不送。”清晨,连子璇揉着眼睛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轩辕行之的房间里,正准备跳窗的某人差点摔个四脚朝天,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浮现出一抹可以称之为无奈的表情,“公子,”愣了一下,又说“公子以后万事多加小心。”“嗯,知道了,你快走吧,回去小心点,自保为先,要巧妙的收买人心,流血越少越好。”轩辕行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连子璇没有在意,他停了停,突然神色平静盯住轩辕行之的眼睛,“行之,你对小白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说实话。”“他……”杀手冷酷无波的眼里罕见的闪出一丝迷惘,“不知道。”连子璇眯着眼看他,杀手都是经过训练,摒弃无用的感情的人,能让轩辕动摇,苏白在他心里的地位绝不简单,不过,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起来的呢,难道流言就是预言?!想归想,表面他还是语重声长的吩咐,“此番回去,这个问题也要想明白。”轩辕行之有些困扰,他感觉到了心里涌起的迷茫,苏白算什么?朋友吗,似乎和公子给他的感觉不一样,公子虽然爱胡闹,有时又对他们冷语相向,但他隐藏在冷淡下的关心他也是感觉得到的,和他对公子那种温暖的,充满信任,可以依赖的感觉不同,那个苏白,一想起来他就想磨牙,这个最初被他杀的走投无路的人,带着些傻气的狡黠,在同伴里又十分单纯,还听信了连子璇之言,好心好意的以不要他更寂寞而自闭为由总是跑来sao扰他,他保持着多年的警戒不肯轻易尝试新事物,他便多好心的一股脑塞给他……让人,总是又气又笑,心底却荡漾着一种,似乎叫做满足的暖流,这时听到连子璇的问话,轩辕行之收回心神,郑重而又似乎自信的承诺,“公子,我一定会带着答案来找你们。”连子璇看他不自觉露出的稍微温柔的表情,眼眸妖冶的眯眯,有人似乎要开窍了,真是心酸又感动,这种复杂的感觉,大概就是当爹当妈的看儿子出嫁的心情吧,真是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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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慕之源静静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一只小巧的黑鹫刚刚自他肩上剑一般滑入夜空,他的脚下,一点黑烬被风吹散,“看来你也收到了,小法师。”苏白自楼门口缓缓踱至他的身边,“嗯,”慕之源回头看着他,“你不也是一样。”苏白笑起来,“那是自然,不过要告诉子璇吗?”慕之源微微摇摇头,“这些事我们处理好就行,不要用它麻烦璇之。”“说的也是,这等小事不用劳动他。”苏白托着下巴,一副赞同状,话音未落,他又好奇的凑近,“我说,为什么你总叫他这个名字啊,又不是不知道真名。”慕之源笑得一脸虚伪的深情,“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璇之亲口告诉我的,自然有一番大大不同的意义。”苏白做呕吐状,“呕……”,没等他呕完,雅羽跑了出来,“慕公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