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司清顶,果然是分道扬镳了。玄一特别讨厌这个举手投足间有谪仙气质的师弟,他得到旁人无法拥有的一切,却是视如粪土叫他怎能甘心?
就当是呼吸新鲜空气,惜不慌不忙走在路上。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收妖的,在他看来大部分的妖族和人类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所谓收妖不过是那些正派人士为了头衔的借口,玄一喜欢就让给他好了。
这里可真好啊,老远就看见小溪流。惜开心的跑过去。
“谁?”突兀的声音,惜这才发现小溪边蹲着一个男人。男人有着Jing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他低着头舔着手臂上的血迹。惜眯起眼睛,受伤的人,不对,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狐媚的气息,他是妖狐族的。
惜想走进,男人厉声“站住!再走近一步,就杀了你。”说完,就倒在地上。
惜还是继续向前走“你现在这样,想杀掉我?!哼!”他冷哼,这个男人警觉性太高了,也许是害怕别人加害他。
男人不吭声,在想说话时,惜已经来到身边。他抬起男人的手臂“我是惜,你呢?”
男人还是不吭声,他只是打量着惜,充满戒备。惜笑笑“别紧张,如果我要害你也不需要走这么近!告诉我,伤怎么弄的?”
男人抬起手臂时,惜就看见妖狐王的图腾,妖狐王这世上大概也没几个人能伤到。“我知道你是妖狐王,别骗我!”
男人火气仿佛一下子上来了“还不是你们那些名门正派,耍了些卑鄙的手段,否则我妖狐王怎么会被暗算。都知道我是妖狐王了,还问什么名字?要杀要剐随你!”
“砚勖,别这么大的火气。我说了要杀你吗?”惜坐在地上,抬头看蔚蓝的天空“放心,你这条小命我不感兴趣。”又拍拍旁边的空地“躺下吧,手上的伤已经没事了。”
看了眼旁边闭目的美丽男子,砚勖心里充满了疑问。这个---惜,对,是惜,看他佩带的腰牌就知道他是司清顶的人。司清顶不是一向自诩为正派人士,收妖为己任,现在他堂堂的妖狐王在身边,这个惜竟然只是躺着睡大觉?
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看来那些人追来了。惜坐起身“他们追来了!”
砚勖无语,难道真是天要亡他?“回去吧,和我一起会遭人口舌。”
惜大笑,这妖狐王心地还真是善良啊,这会了还有心思管他“你倒是大方,就不怕我现在倒戈杀了你!”
“这我也认了!”
“你认命吧!”四周的有人喊“妖狐王,你已经被包围了,最好是束手就擒!”
惜走到人群中间,看了眼视死如归的砚勖,又看了眼穿着祭师服的几个人。“想必各位就是十位祭师大人了。”
“你是司清顶的人?!”其中有人认出了他身上佩戴的腰牌。
“亦惜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各位祭师的无奈功夫可算是登峰造极啊!”什么正派人士,他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
“你••••••竟然出言不逊!大胆!”玄一大喝一声,本是围攻妖狐王,怎奈竟看见自己的师弟被卷入其中。
“我胆子很小,只是看不惯假借除妖之名到处耀武扬威的人。”惜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谈论的是天气“还有啊,各位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使用卑鄙手段?”
“玄一,他可真是司清顶的人?”十祭师一人问到“这满嘴的胡言乱语,哪像个正派人士?!”
“祭师大人,我可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你们的那些我可学不来!”惜对着玄一说:“今日之事和司清顶无关,责任由我担着,师兄我也不为难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让开,容我除了这妖狐在和你算账!”玄一像是生气,胸口不知道为何微微有些疼痛。虽然平日里和这师弟是不对盘,可今日之事他太胡闹了,这十祭师怕是不会这样放过他。
“师兄,你还是不明白吗?这路我是不会让的!”惜厉声,对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我再说一遍,今日之事是我亦惜的事,和司清顶无关!”
玄一不可置信,转而很无奈的走进惜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走,这里有我!”只是我保得了你一时却保不了一世啊。
惜看了眼玄一,点点头拉着砚勖便走了。玄一挡住十祭师的去路“各位大人,有什么事等家师处理可好?难道各位会认为家师处事不公吗?”玄一冷声。
惜见人没有追上来“砚勖,我保你至此,今后好自为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切记这句话。”
“你去哪?”
“回去!”他也不能将师兄丢在那。
“你现在回去,那个男人为你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我想,他已经回司清顶了。”
“我也要回司清顶了。”惜转身,身后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妖狐大人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