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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就因为我儿子猎了狼,你们就要逼他,搬到山脚下!你们这么一堆人,逼他们夫夫两人,是欺负他们年轻,什么都不懂吗?”
秦氏双手叉腰,气的不行。话说全村长来了,应该是由村长先发话的。但是秦氏实在是气不过,越俎代庖的先行出声,不怼回去,这口气顺不过来。
“秦哥么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会是欺负他们?这不是怕他们招惹了狼群,以防万一嘛!”离的最近的中年人解释道。
秦氏一向是硬气的,村里人都了解他的脾气,见他这样站在沈眠夫夫身前,像只护崽子的大公鸡。
连沈大郎和三郎都没有用武之地,只能沉默地站在阿么背后,沈眠夫夫身前,坚定地表示支持。
“这么多人围着,就差直接动手,给我儿子搬家了,还说不是欺负?”秦氏愤愤瞪了一眼说话的人,“再说,以防万一,以防什么万一。都解释清楚不会有狼出没了。你们就是心狠,看我儿子老实!”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要不是因为眠小子让村里有了危险,哪里会有这些事情……”
“危险,笑话,什么危险?是谁缺了胳膊断了腿,还是谁遇见了狼被咬了?”
这一夜还没有过,自然是没有的。
“怎么没有人说话?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你们刚刚不都说的很带劲儿嘛。好像你们每个人都受了这么大的损失,一定要我儿子赔偿一样。”
“我就想知道我儿子猎狼怎么啦!怎么了!咱们这山里有狼,这事儿,咱之前都不知道吧?如果不是这次我儿子把山里的狼都打死了,难道你能保证下次上山的时候一定碰不到了吗?你们能保证狼一定不会下山进村子里捣乱吗?我儿子这次把狼打死了,不仅不是过,还有功,大大的功!这是消除了咱们村子的隐患!给以后进山打猎,安全性得到了提高。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儿子的?你就是这样对他的吗!”秦氏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眼睛挨个儿的扫过围观的人们。
围观的人本就不坚定,被这么一说也觉得言之有理。大多红着脸,躲避秦氏的眼神。
场面安静下来,村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村长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想要和和气气,期盼着村子里永无纷争,可惜事与愿违。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猎了猎物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就这样,都散了吧!”
村长打算的倒好,就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偏偏有人就不让他如愿。
“少在那里自说自话,还大大的功劳?猎了狼,得益的是你们自己家,威胁着的却是我们全村。说把狼都打死了,那是你儿子的一面之词,有谁能证明?”柳青夫郎翻了个白眼。
“对!他怎么保证?到时候遭殃的又不是他,要是我家出什么事了,你们拿什么赔!”沈星咬咬牙,还是决定出头。
本就已经,将什么样得罪了,就算现在什么话也不说,之前的,也收不回来。
更何况,万一真的可以呢!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柳青你呀!怎么你丈夫儿子理你了吗?又出来唯恐天下不乱?”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秦氏从小就奉行的道理。
想到之前烧烤店里的中毒事件,从小到大,矛盾的种种,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秦氏是觉得,有些道理还是要因人而异的。
柳青夫郎的脸乍红乍白,来回转换。被戳中了痛点,心里恨得要死。
“少在这扯开话题,现在说的是你儿子的事儿!”柳青夫郎恨恨的说道,看向秦氏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我儿子什么事,要不是你在里面搅和,哪有这些破事儿!”
“你千说万说就是想逃避责任!”
“我还真就不知道有什么责任可付了!”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杠上了。完全容不得别人插嘴。
所谓为父则强,阿么简直威武。
虽然沈眠夫夫并不需要靠阿么出头才能解决问题,但秦氏的举动,却让孩子们心中暖暖。
你说秦氏不害怕狼群吗?不,他害怕。
但他相信自己的孩子,甚至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孩子。
这也是秦氏和沈奇才最大的不同。
“好了,够了!一人都少说一句!”村长忍无可忍,制止了脸红脖子粗的两人。
村里的人是怎么想的村长心知肚明。即使现在出头的人只有那么两三个,但大家心里都是希望沈眠他们可以搬过去的。
一方面是对山中猛兽未知的恐惧,一方面也是对沈眠能力的崇拜与嫉妒。
你那么有能力,为什么不能护着点弱的人呢!
村长清楚的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知道归知道。
即使是他,也是不能免俗的。
但不论是他们家与沈眠家的关系还是他的良知,都不允许他做出和其他人一起围攻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