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事,古怀瑛告辞的时候向太华真人讨了一本真人亲自抄写的经书。然后吩咐荨竹送给孔兰郗后,才去了紫宸殿。
看到荨竹去而复返,孔兰郗以为古怀瑛放心不下自己,结果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到门外有他熟悉的身影。虽说是自己不愿见古怀瑛,但此刻还是有些小失落的。
“兰郗,这可是郎君在真人那边求来的。”
孔兰郗把经书拿在手里,嘴里嘀咕着,“知道我不爱看书,还给我经书,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但嘴角却是不禁微微上扬。
明明欢喜还嘴硬,荨竹也不点破。
“你这两日没回去寒梅小筑,渔阳很是担心,可要我把带来?”
孔兰郗想也不想拒绝了,寒梅小筑现下安全的很,他到底是普通风寒还是疫病现在还不知道,何苦拖季渔阳下水?
花砚就算再草包,但一觉醒来,发现古怀瑛竟然在慎刑司住下了,不止他一个人,从荨竹这种贴身近侍再到管洒扫的小厮,几乎把朗月院都给搬来了。而慎刑司的持有者——万俟长嘉竟然也默许了,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花砚以往仗着司徒陌宠爱,用惯了司徒陌的人手,从来没想着培养心腹。所以,现在的他两眼一抹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他司正的头衔虽然还在,但放眼望去,慎刑司几乎没有一个侍卫在。
好不容易看到熟人,花砚本还打算端着架子等着对方行礼,然而李久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他一般。
花砚只得小跑追上,“李久,你给我站住!”
“花司正,某可不像你,有司徒葛卿那样的贵人宠着,不做事就能安然地坐稳了司正的位置。”李久站是站住了,但离着花砚远远的,“不过啊,您这司正的位置怕是坐不长远了,司徒大人的宫门昨天被封了,不巧,就是某带人去的。本来看在司徒大人往日里的情分,某还想温和些的,可是啊,他偏偏看不清形式,不过是个被贵君殿下厌弃的无用之人,还妄图抗令,啧啧,没办法,为了完成贵君交代的任务,某下手只能重了些。”
花砚难以置信,怎么司徒陌就失势了呢?就算暂时被万俟贵君厌弃,他也是四品葛卿啊,哪是李久能冒犯的啊?
花砚不禁抬头看向李久,李久的半张脸被面巾蒙住了,但露出的双眼,充斥着不屑和冷意。
花砚打了个寒战,他不能留在慎刑司,没有司徒陌,他斗不过李久的。
没有多想,花砚飞快地向大门走去,他得去找司徒陌,司徒陌好歹是上六君,肯定能保住他的。
李久的亲信深知李久在花砚的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头,见他放任花砚离开,于是问道:“不拦住他吗?”
李久摇了摇头:“那个染了疫病的人,八成是经过他的手弄进慎刑司的,他呀,有没有得病还不好说。再说,他这会儿还能去哪儿,还不是去投靠司徒陌?司徒陌被殿下厌弃还不是因为他,这时候肯定恨死他了,他这不是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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