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砚走在宫道上,四周冷冷清清的,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声。
强忍住害怕,好不容易走到了司徒陌的明泽殿,就看到大门口好几个人守着。
“你们把门开开,让我进去。”
守着门的看穿着是慎刑司的人,但蒙着面,花砚实在认不出来。不过,这些人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差别。见并没有人有什么动作,花砚斥道:“把门打开,哑巴吗?”
终于有人动了,只不过花砚还没看清那个人动作,就被一下子扔过了墙头。
宫墙不矮,花砚整个人都摔懵了,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碎了,五脏六腑怕也是被摔坏了,根本爬不起来。
然后他只能看到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努力抬起头,好像是司徒陌。花砚惊喜地叫了声大人,然而刚一出声,胸口就疼得很。
司徒陌蹲了下来,恶狠狠地说道:“你把我害的这么惨,我以为封宫了,寻不到你报仇了,你到自己送上门了,哈哈,”司徒陌大笑了两声,“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蠢呢!”
花砚又疼又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司徒陌那么恨他?以前他犯了错,司徒陌也不过摆几天的冷脸,哄一哄又会对自己温柔的很。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徒陌见花砚抖得像个筛子,愈发地厌恶,猛地起身,狠踹了几脚,心口才略微舒畅了些。
花砚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了。
火炉十二个时辰不曾歇,将屋子里烧得暖暖的,孔兰郗只穿着中衣中裤,再披了件大氅就满屋子地溜达。
感觉进了大明宫,大部分时间都在养病了。小肚子都被养出来了,孔兰郗沮丧地摸了摸腹部,曾经的六块腹肌一去不复返了。
一阵食物的香气飘了过来,孔兰郗不禁咽了咽口水,养病虽然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但口味太过清淡,吃了几顿便腻了。
荨竹提着食盒推门而入,古怀瑛竟然出现在他身后。
孔兰郗皱起眉头,不是说过不让他进来的吗?
荨竹将饭菜摆到案几上,便出了门,留下二人独处。
“快吃吧,要凉了!”
孔兰郗才不是好哄的,“你不听我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古怀瑛认错倒是快:“是我不好,只是听说你不舒服,早上我便一直心神不宁。不来看你一眼,心里不踏实。”
听着古怀瑛担忧的声音,孔兰郗也觉得自己做的太绝了,毕竟昨夜才互表心迹,今天就冷冰冰地拒绝见面,是不是有点不太好?等等,怎能被他一句话扰了心神,孔兰郗清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一点,“我知道你担心我,但疫病不是儿戏,你不像我,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生病了也没关系……”
还没等孔兰郗将Jing心准备的长篇大论说完,就被古怀瑛无情地打断了:“什么叫无关紧要?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岂是旁人能比拟的?莫要胡思乱想了,快吃饭吧。”
“哦!”被倒打一耙的孔兰郗气焰全无,乖乖坐下来,拿起筷子。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