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这两个字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烙印在我身上,同时也注定了被奴役的命运。没错,我是一个奴隶。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三个字不断的在我脑袋里回响,没有答案,最终一个念头闪现:反抗!必须反抗,反抗这不公的命运。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第八凛烈一边呢喃着,一边一笔一划在地上写着:“王侯”两个字。坐在矮小的残破的茅屋前,借着微弱而明亮的月光,认真的静静得写着。这是一个在此游历山水,扶危济困的侠士教给他的一句话:意思是那些称王侯拜将相的人,天生就是好命、贵种吗?难道就比我们高贵吗?任何人不是天生就可以登上那么高的位置的,普通人经过努力,一样可以成大业。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一个人的成绩是做出来,不是天生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不平等的命运!仗义的侠士在三个月前,因为一场江湖纷争,被人暗算。虽未当场丧命,但也重伤不已,独自疗伤去之前告诉第八凛烈他叫村。而今只剩下第八凛烈嘴中这两句话,以及能够牢记的,职位侠士和蔼的模样。第八凛烈暗中偷偷学会了其中的两个字,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八个字全部学会。
“真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村侠士,那些世袭的主子为什么他们生而富贵、锦衣玉食、鲜衣怒马,还有不计其数的仆人和奴隶。为什么我们一旦烙上奴隶的印记,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一生为奴,子孙罔替,连战争都不允许我们参加。普通人努努力,也可封妻荫子。凭什么我们这些奴隶付出百倍千倍努力终究是付之东流!沦为奴隶我们连原本的姓氏都不允许有,只以劳作的编队次序为姓氏,名字或是原有的,或是主子们随口胡诹的。”丢下树枝,第八凛烈抱着膝盖开始自言自语:“是因为我们太低贱的身份吗?村侠士,我们连最便宜煤油灯都不允许使用,只有那微弱的月光不会鄙视我们这些被奴役的人。难道我的一生,就要如此这般屈辱度过?不……不可以……绝不……我绝不允许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稍纵即逝,从始到终宛若被遗弃的老骡子,被压榨尽最后一点力量后弃如敝履,黯淡的死去,然后一张破草席裹着被埋在乱坟岗。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命运。”第八凛烈的声音从软弱的呢喃到愤愤地责问到最后铿锵有力的决心。
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一只破旧不堪的鞋子准确无误的砸中凛烈的脑袋,随即凛烈身后传来一个惊恐的声音,“凛烈啊,你又在想这些大逆不道的东西了?”那是他年迈的父亲,在门边紧张的望了望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人躲在暗处偷听,老人便怒气冲冲的过来,对着儿子就是一巴掌打在屁股上,舍不得打脸,气愤地说:“你这不孝的东西,难道不知道这是大罪吗?若让人知道你有这种不肖的想法,别说你一个人的性命,就是我们全家都会吃锅烙的。听着,我不允许你继续沉迷那个不着调的侠士的蛊惑中,他的结局你不也是亲眼看到了吗?他的一生,一直都在刀尖上过活,如今死活难料。你竟然为什么还会被他的话打动。”无法理解儿子可怕的反抗念头,老人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哦,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祈祷着天神能够宽恕儿子这罪该万死的叛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