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是富人家的女儿,但外公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就与官家联姻。而母亲并没有异议,就在下雨的那一天,做了那家的第五房小妾,日子就如茶水般清淡,无味。
后来有了我,母亲也比以往有了些生气,但眼底的失落却从未间断。父亲很少来母亲这儿,他觉得母亲太冷淡了,很无趣。
但母亲说“我本身就是如此,又何苦来呢”所以父亲终日留恋二夫人那儿,二夫人是一名青楼名ji,很懂得讨父亲的欢心。
我觉得没什么,父亲到这儿来,母亲就会把眉皱的高高的,就算抚平了还是能感觉到母亲的悲伤。所以在心里,我也觉得,父亲没有要来的必要。
再后来,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秀,我也被同样的原因送进宫当秀女。家中原本还有大姐和三妹,而二夫人与大夫人仗着得宠,把本该进宫的大姐换成了我。·
进宫意味着可能攀上皇上,飞黄腾达。但当今的皇上,寡情少言,对于女色相当冷淡。而她有听说曾经有个秀女想引起皇上的注意,一见到皇上就sao首弄姿,结果没爬上龙床,倒先进了监牢。此后更是接连不断的有秀女近监牢,而如今后宫人数连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
作为一个母亲,当然不会把女儿送进这样的火坑。而我,显然一个不得宠的夫人的女儿,就引起了她们的注意,成了利益的祭品,成了她们的替罪羊。
在进宫的前一天,我并没有见到母亲。不知为什么我知道她很伤心,直到半夜被床边的哭声惊醒。抬头一看,是母亲,看着泪好似泉涌不完,绸段上都被滴出了点点的水坑。
老人家一眼望着我,眼中似是惋惜又是无奈。想必应该是有事相说吧,“老人家,今日是我进宫之日,您到此出,我想是否有话相告于我”
风清扬(老人的名字)看这姑娘性情温和有礼,且也聪慧,可····唉!“姑娘,老朽今日只言事关你的性命啊。”
“不知为何昨日我观瞻星空后,又占卜一卦。发现东方一星星暗淡无光,势必日后会有血光之灾。而来察看,不想此星正落于你家上空。而后有看姑娘之面相,所以得来想告:姑娘你今日去就无归来之日啊!但若不去是可保平安,但却只能孤独终老。”
我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来描述听后的那一刻,不是悲伤,亦不是绝望。孤独终老吗?
风清扬一顿继说:“若进宫是死,但你会产下两个孩子,其中甚是了不得”
孩子,在我脑中一直盘桓着孩子,我会有孩子。作为一女子,我想该选哪个一已分晓了。
“老人家,不知我所生孩儿是男是女”
“都是两个男孩,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长大后。”
那使我的心更加的不畏死亡的恐惧。是男孩就好,这样我就不必担心以后他们会像我走上一样的道路,如果是男孩,那么我的灵魂会在天上看着他们,我也就无怨无悔了。
“谢谢,老人家实言相告。日后若我儿有幸遇到您,希望您能多多教诲”
“呵呵,我老骨头一把是见不到的,但你儿定会见到我的徒儿的”
“那不知您徒儿是······”
“就是他啊,虽说他如今年纪尚小,但日后也必将继承我的衣钵”原来是刚进来的孩童啊。
回头见母亲鼓励的眼神,从刚刚开始母亲就没说什么。但我知道母亲真的了解我,她也希望遵从我的想法,只是我从今日起,就无尽孝的机会了,以后也不会有了。
扶她做到凳上,才执起灯。母亲扭捏的转过脸,我就觉得不对了。
在我的追问下,我才知道自从母亲听到我要被送进宫去,就一直带父亲那儿求情。
一日,两日,的下来父亲已不耐烦了,刚好今天在大夫人的冷言中,母亲顶撞了他,而男人那能容得女人骑到头上来,直接给了母亲一巴掌。
母亲的脸转了过来,一个红印在苍白的面孔上,显得那么鲜明。
在那时,我忽然觉得在外人眼中的母亲是个不爱自己的人,但谁又知道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以最原始的感情保护自己的女儿。
天下雨了,我知道那是母亲的眼泪,是对我的送别。
坐在轿中,在离去那一刻,我回首忘了母亲一眼。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只经过一夜,竟变得如此灰暗,充满着浓浓的不舍与悲痛。
在我眼中,母亲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助,那么脆弱。
在她眼中所看到的悲痛,竟深深感染我的心,我知道她很不甘,不甘自己的女儿作为牺牲品,不甘自己的懦弱,更不甘世俗的不公平。
“起轿”离去的瞬间,她体会到了与母亲在轿中相似的感觉————命运的捉弄。是的,凭自己一小小妇孺怎敢与天齐斗,所以只能卑微的屈服,只能恨自己为何生是女儿身,只能做男人的附属品。
自己进宫除了家里的逼迫,还有另一个原因。
也是在离别的清晨,府中来了个看似风清仙骨的老人家,身后同时跟着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