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想着在路上总能碰上他的,可是,没有。
“司空公子!”子衿一袭青衫,有些风尘仆仆。“我们家公子可能去不了凉州了,所以让我把凉州老宅的钥匙交给公主。”幽兰接过钥匙,问:“国师怎么了?”
“公子这次病发比较严重,不能长途跋涉,所以连夜赶回京都了。”
“那他没事吧!”啊雪皱眉,问。
“这是公子的旧病了,无碍。”子衿挥了挥手,身后出现两个婢女。“这两位姑娘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跟在公主身边也方便些。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奚暮走了,就留下两个婢女,照顾幽兰。
离开桐叶镇,十里长亭长,怎么看都荒凉。“公子,你渴吗?”婢女之一夭夭递上水壶。“我不渴,给你们公主喝吧。”
“公子你可是吃味了?”婢女递上水,示意他喝。
“什么啊?吃、吃味?”正在喝水的啊雪猛的呛了一大口。
“是啊。”夭夭理所当然的说:“子衿让我们照顾幽兰姑娘,您可是不开心了?”
“胡说,哪有的事。”
“夭夭偷偷告诉你哦,其实离开国师府之时,公子有特意让我们好好保护你哦!”夭夭眨眨眼,暧昧的说。
“真的?他不生我的气了?”啊雪目光闪烁,一脸希冀。
“当然啦。诶?生气?我们家公子怎么会生气,我们从来没见他生气过,你一定是误会啦。别看我们公子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哦,其实他一点架子也没有,待人温和。想当年,我们差点饿死街头,就是公子接我们去国师府,给我们吃的,穿的。其实,他很孤独。”夭夭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其实,子衿跟在公子身边最久,但他说,他也不能很好的琢磨公子的性格。”
“你们公子的父母呢?”
“父母?没有。除了子佩是皇上下令跟在公子身边习武的,我们其他人都是没有父母的。”夭夭似乎一点也不难过:“国师给了我们所有父母都会给他们孩子的东西,无论是财富,还是亲情。哎,在国师府的那段日子最开心了!”
啊雪不语,在沉默之际,他听到“啊雪!”回头一看,却是凤云溪。
“你怎么在这里?”啊雪表情有些冷。
“缘分啊,呵呵!”啊雪看到凤云溪温文儒雅的样子就觉得虚伪。“司空公子,好久不见!”从凤云溪身后蹦出来的小花子却着实让啊雪觉得好笑。
“小花子!”司空雪笑着对小花子打招呼,凤云溪脸色有些不悦。一丝狠厉一闪而过。
“夭夭,灼灼,秋娘,幽兰,我们走吧。”啊雪叫众人启程,直接无视凤云溪。“啊雪,我可是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啊雪本不想理会,可为了礼貌起见还是回答道:“无。”
“那啊雪为何对我视而不见?”
“我不想见你。”啊雪见小花子和夭夭聊的热火朝天,便向那边移动。凤云溪一把抓住啊雪的手,“为何不想见我?”
“为何要见你,放手!”
“还请王爷放尊重些,放开我家公子。”灼灼挡在啊雪和凤云溪中间,脸色冷峻。“哪里来的死丫头,给本王滚开!”凤云溪怒。
“哗”灼灼抽出手中的剑,架在凤云溪的脖子上。“放开我家公子。”音色清冷,没有感情。凤云溪松开手,灼灼也将剑收起来,快速的点了他的xue道,“xue道一个时辰后自会解开,还请王爷不要跟着我家公子。”阿雪见状,不由有些担心。“灼灼,万一王爷怪罪你怎么办,下次还是不要那么冲动,我可以……”阿雪的“可以保护你们”还梗在喉咙里,灼灼就打断他说:“公子放心,我们就是要保护公子和两位姑娘的,况且,国师府的人还没人敢动。”
啊雪愣了愣,随机笑了,捏了捏灼灼的“面瘫脸”“女孩子多笑笑才好看!”结果,得到灼灼的一个白眼。“嘿嘿”啊雪尴尬的笑了笑,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开了。“公子!”
“怎么了?”啊雪回头,问。
“多关心关心我们家公子,他过几天可能会来。”灼灼意味不明的说。
“啊?”啊雪没听明白灼灼说的是什么,只觉得云里雾里的。
去凉州的路上,似乎一切都变得乏味,却说不上缘由,夭夭和灼灼担心奚暮的旧病,秋娘放心不下花满楼,而幽兰想念她的父皇。至于啊雪,也许他考虑寻找下一个目标,也许他想知道关于奚暮,或者奚暮的病。
一只白色的鸽子在空中盘旋,然后稳稳的落在夭夭的手上。这是一只信鸽,她拿出里面的小纸,看了看便用内力化为灰烬,然后说:“子衿说公子已经启程出发了,三王爷有异心,觊觎公子的能力,让我们留心。”
“那公子的腿怎么样了?”灼灼皱了皱眉。
“信上没说,应该是无恙了吧。”
“你们公子的腿……是怎么回事?”啊雪迟疑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公子的腿,是因为当年救我们造成的。”夭夭似乎不愿意回想当年的事。
“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