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啊雪习惯奚暮每次叫他起床时,温柔的咬他一口,然后拉着他继续睡。用过午膳后,啊雪总是陪奚暮在书房处理公务,因为他每次都睡着,奚暮就命人在书房安了一把躺椅。
“怎么,今天不睡午觉吗?”奚暮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问候一下一直盯着他看的啊雪。
“今天我不想睡,你能教我写字吗?”其实啊雪也不是不识字,而是这繁体字他能认得却未必会写,而且是用毛笔。奚暮看着他,半晌,啊雪还以为他要拒绝,就听到他说:“好啊。”他想,眼前这个男人,温柔又漂亮,而且能干。
“想写什么字?”
“我想写,你的名字!”
奚暮莞尔一笑,将笔放进他的手里,耐心的指导他握笔的姿势,“放松,不要握那么紧,自然一点就好。”他附上啊雪握笔的手,一笔一划在纸上落下,晕开墨渍,像在教一个初学写字的孩童。
啊雪看着纸上的字,又转头看向奚暮,“别分心!”
“呐,我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吧。”奚暮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手,似是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有时候很聪明,但有时候又笨笨的,喜欢吃,喜欢睡……”奚暮笑着看着啊雪,“他其实还是个孩子。”
啊雪动动嘴,良久才问:“是我吗?”话一问出口,啊雪就有些后悔,转念又是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四目相对,最后以奚暮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下不知名的字而告终。啊雪看到那字便笑了。
啊雪咬了咬他的耳垂,明知道他怕痒却故意挑逗他,“别闹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
“那我帮你处理啊。”啊雪说着把手伸进奚暮的衣襟,奚暮握着那只不安分的手,“听话,别闹。”“那好吧,我去找夭夭给你弄点好吃的。”
走到门口,奚暮叫住了他,却不说话。“怎么了?”他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折好,郑重的放进他的手心,眸中是深深的矛盾和不舍。“你怎么了?”“我没事,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总是睡懒觉,要多走动。”他轻轻的说着,啊雪却觉得他像是要哭出来。最后,他吻了吻他的嘴角。
啊雪稀里糊涂的走出书房,走到厨房时,愣在那里。“我来接你回去了。”夏子寒站在那里,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我不走。”
“你怎么……”夏子寒皱了皱眉,趁他不注意一个刀手把他劈昏,带走了。金色的光腾空而起,奚暮从树后走出,静静看他们离去,不悲不喜。
那一天,国师失踪。
“混蛋,谁让你把我带回来的?”啊雪在他那张白色的大床上醒来,愤怒的瞪着眼前这个混蛋。
啊紫闯进房间里来,慌忙的问道:“玉佩呢?”
啊雪态度冷了下来,“什么玉佩,不知道?”
“就是啊宣死后,我给你的那一枚啊,你把玉佩放哪了?”
“送人了。”
“你怎么,怎么会……”啊紫坐倒在地上,“那是啊宣留给你的,你怎么就把它送人了。”
“你说什么?”
夏子寒听着他们的对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啊雪,看来我有必要把啊宣真正的死因告诉你。”夏子寒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因为君上曾说你体内因为水珠的原因而畏寒,而水珠又力量无穷,你终有一日会丧命于水珠之下,所以啊宣把自己的木珠度给你,此后你每三个月就要尝受双珠侵蚀之痛,却可活百岁无忧。而啊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怕你会因此感到愧疚,所以请啊紫帮忙,借啊紫之手误杀了他。那枚玉佩是啊宣留下的最后的信物。”
“不…你骗人……”啊雪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骗你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夏子寒领着啊紫要出房间,“等等,我要去把玉佩拿回来!”
“三天后我带你回去,这几天你自己做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