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见,我们分了吧!”
沉默许久的女友很坚定地吐出这几个字。
一阵风吹来,荡碎了湖面的月光,银纹一圈圈扩散到我脚前,令人晕眩。
收回投在浪纹的目光,我回头扯了扯嘴角,“因为他吗?还是因为他的钱袋比我满?”
‘啪’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我望着眼前这个谈了两年,在遇上另一个男人才不到两月就和我提出分手的女人。
无谓地笑了笑,“你说了算~”
“你总是这么自私,心里总是容不下别人!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完全感觉不到你的爱!”她甩完这句话后哀怨地瞪了我一眼就噔噔噔踩着高跟鞋走了。
我自私吗?或许吧……爱应该如何给予,对方才能感受到?
我承认,和她在一起我是没送过衣服,首饰,香水,烛光晚餐,车,房。只送过几朵没有生命的玫瑰,几盒还不算太难吃的巧克力。对于一个靠打工养活自己的学生,我也只有这点能力而已。
幸好快毕业,下次恋爱或许就不会被这种无聊至及却又不得不直视的理由给甩了。
拎着几罐酒回到自己的小窝门口。无视房门口边上杵着的几条黑影,掏出钥匙。
“少爷!”
推开门进了房,那几人也跟了进来。
“少爷,跟我们回去吧!”
我倒进那脏得分不清颜色的沙发,是啊,两月前她认识那男的后就没再来帮我打扫过房间了。
房间很小,一张双人沙发,一个电视,电脑,床,就把整个小空间给塞满了。
地上,小桌上到处是食物袋子,方便面的盒,脏衣服鞋子,还有一些除我之外别人都不太能习惯的异味~
我躺在沙发,腿搁到那脏乱不堪的小桌上,点了根烟,眯着眼惬意地吐了个烟卷。
“麻烦,帮我清理一下房间。”
“是”
几条穿着笔挺西服的大汉便蹲下去帮捡起垃圾来。
半个小时后,房间空了许多,也明亮起来,几大汉带着满身污垢,恭谨地站在我对面。
“谢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少,少爷……”
我灌了口酒,闭上眼冲他们挥挥手。
“少爷,随我们回去吧!老爷病了,很想见您!”
“回去告诉那老不死的,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下次别再找人来,如果你们非要来我也不介意,清理完房间就给我走。”
说着爬到床底,摸到一本上了一层灰,上面打了一排零的存折,丢到他们面前。
“这个给我带回去。”
“少,少爷,您也知道老爷身体越来越差了,这次请您回去怕是……”
“闭嘴!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遗产给他们就是,老子不要!老子早就不是他们家的人了!”
“少爷……”
“滚!”
一把水果刀从那说话的耳边擦过,脸色白了白,不敢再开口。
“哟~火气这么大,是因为被甩了?”
我侧过头看着那靠在门框上,长相秀美不凡挑起的嘴角却带着一抹邪气的家伙。
他便是那个仅花了不到两月便抢走与我交往两年女友的男人,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于雪斐。
不理会他,倒回沙发继续喝酒。
“真是好听,那个女人的”说到这里,闭上眼,像在享受般,“呻yin……”
一个酒罐向他飞去,他轻轻接住,拉开,喝……
说不气,那是骗人的,任谁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上,还是她自愿的。
可这也怪不得别人,自己的人跟人家跑,只能说明自己不行,没能力,太差劲。
妈的,这辈子是怎么活的,够窝囊!什么人都保护不了,最亲的两个人一个死,一个走。真想抹个脖子脱离苦海算了。
“你把自己当猪养的吗?”男人走进来,拈起一个沾了面汤的坐垫,皱了皱眉,却还是扔到地上,坐了下去。
“去买点酒”他毫不费力地指挥身后那几人。
我闭着眼愣是不看他一眼,“有话快放,放完给我滚。”
“今天我要睡这里”单手撑到身后,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和你一起,抱着睡……”
“滚,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同性恋!”
他微微侧过头,食指放到嘴边摇了摇,“不能这么说,应该是男女通吃。”
“我们是兄弟!你别忘了!”
“你已经和我们脱离关系了~”
“血缘还在!”
他轻笑一声,“没有血缘就行了?”
“你!”
我这不是在扇自己耳光么?干嘛要和他这么多废话?简直不知所谓,莫名其妙到极点!
抓起最后半灌酒往嘴里倒,脑中泛起往昔的点滴。
以前,并不是这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