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条美女蛇。有着妖娆的身材和曼妙的舞姿。毒牙深深地嵌在嘴里,伺机而动。
面前的黄雀正得意洋洋地盯着那正在聚Jing会神捕蝉的螳螂,以为自己是胜者,却不知道,向后一步,便跌入死亡。
但是世间万物都是这样,永远善于取笑别人,却不会深入思考自己的立场。就像我,直到被身后巨大黑色迷雾包裹住,了解到自己的危险,才会明白,自己永远不是统领世界的主人。
夜已经深下来,墙上挂式的烛台里,白色的蜡烛快要燃尽,烛焰在诡异的空气中摇曳着,炙热的泪滴滑下,在脚边凝结成一颗浑浊的珍珠。
昏暗的灯光将本不大的房间照的Yin森恐怖。我跪在地板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返chao的木地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豆大的冷汗从我的额头渗出,划过额角,滴下。低头看看,膝边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水泊。
我抬头看了看已经昏死在床上的莲,冷笑了声。
“遥,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呢。”
贴在肩膀的头发突然被人很大力地抓起,我吃痛的呜咽了一声。
“遥,我好喜欢你呢。比喜欢莲,还要喜欢你。”隐捏了捏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放了……我……”虚弱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求饶的语气。
隐松开我的头发,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静静的坐到我身边。
“遥,你是蔷薇流架的人吧。”
“……”我没有回答。因为他说的是废话。我们初次相遇就是在蔷薇流架,呵,原来那竟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听过一个关于蔷薇流架的传说。”隐将缚在我手上的铁链解下来,然后将我揽在怀里。我暗笑,隐,你总是能让我,对你产生动摇。
“传说?蔷薇流架有很多传说呢。”人性本贱,我轻轻地依偎在隐的怀里,享受着他的体温。所以还是那句话,我天生就是当鸡的料。
“我听说蔷薇流架的人,都有异能。什么长生不老,怪力,媚术之类的。”说到这,隐低头看了我一眼,“你就会媚术吧。”
我困惑地摇了摇头,说真的,我在蔷薇流架生活了十多年,真的没有听说过异能之类的。再说了,如果真有媚术,那不是蔷薇流架的每一个人都会了。
“哎?不知道?”隐烦恼地搔了搔头。
“嗯,不知道,至少我不知道。”我抱歉地耸了耸肩。
隐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松开搂着我的手臂,起身,向床边走去。
“喂!你要干什么!”我不禁紧张起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对莲做什么!”
隐回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他还是以前那个他,真的。
“嗤,我是给你太多甜头了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未合严的旧木窗户嘶嘶拉拉地漏着风,午夜的冷空气打在我的身上,我开始战栗。
隐轻轻坐到床边,伸手抚上莲苍白的脸颊。在月光和烛光的映照下,莲的小脸没有一丝生气,冰冷得像一具尸体。
“遥,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莲啊?你们班,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啊?”隐的脸上满是宠溺的表情,也许是我看错了。
“嗯,我是很喜欢他,”内心的悸动让我的身体窜过一股热流,“但是莲那种孤傲的性格你也知道,跟班里同学相处的不好。至于其他女生,我不知道。”
说完这番话,我暗笑自己,对于莲,我哪有资格评论这些。
“你们不可以喜欢他哦,他是我的。”隐将头埋进莲已经有些长的亚麻色头发中,声音瓮瓮的。
然后,接下来,在我惊愕的表情下,是一个冗长的吻。
月光中,在隐的身下,莲的脸上泛起一朵红晕,被亲吻的嘴角漾起一丝笑容。
我能不能回到现实。我感觉我的身体要被虚伪和谎言吞噬了。我仿佛身处热带雨林,身边全是艳丽的花朵,那娇艳欲滴的花瓣时刻召唤着我。但一触手,就会被美丽背后的血盆大口吃干抹净,一滴不剩。我恐惧地向后退,却是万劫不复。
我坐在梨木雕花床上,激动地说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白妈妈静静地听着,嘴边永远是微笑。
话音结束,一片宁静,空气中充满紧张和尴尬的气氛。
“咚咚咚,”婢女适时地敲门而入,“小姐,这是姜糖水,给您压惊的。”
我愣愣地接过来,有种想哭的感觉。
“你下去吧。”白妈妈挥了挥手,婢女便毕恭毕敬地退出门去。
我从不知道任何关于白妈妈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有时候在接客的时候,都能看到一些有地位的人尊敬地称呼他为白姨。
其实不管是“白妈妈”或是“白姨”,与她的脸都是极不搭的。白妈妈,可以说是闭月羞花级的。不管是那白皙的掐的出水的肌肤,乌木般的秀发,还是那双水水的大眼睛,都跟“妈妈”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