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审讯那天,太子才明白什么叫乱。
虽说太子的案子被交给了三法司会审,但是因为宁王还不知道他派去的卧底已经被"全歼"了,以为太子这次肯定难逃一死,宁王自信满满的想着:不就是换个地方审案么,就算换个地方,还能审出朵花来?抱着这种思想,宁王拉上内阁首辅秦通一同前去观看审案。
很快,他就能知道凌寒作为现代人的彪悍之处。
虽说在三法司都有太子得人,但是太子的老底宁王也是去摸过的,所以在审讯时换上了自己的人,等到太子一干人上来,平时见不到面,现在审讯他们,绝对把他们往死里审。
说是太子一干人,其实等到叫人的时候,只是喊了太子冷弦以及上次让宁王再太子府丢了人的凌寒。因为宁王同志的心胸并不宽广,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宁王同志嘛。。。。。。充其量也就放个模型罢了。
事实证明,叫上凌寒是宁王作出的一个相当愚蠢的建议。
而负责审问太子的御史彭泽为了能够成功的完成宁王交给他的"光荣"的栽赃任务,他决定图穷匕见,他想先把凌寒整死,再来审讯太子这快硬骨头。
要知道,凌寒虽然是一个现代作家,可能一些古人"特有"的技能不具备(比如武功),但是跟御史掐架,凌寒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于是一场审讯由此变为闹剧。
要说彭御史也真算是个直爽人,开门见山,刚开始矛头就直指凌寒,反复追问太子是否谋反,甚至直接询问凌寒是否也是共犯,和太子一起参与谋反。
彭御史的行为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估计是想引蛇出洞,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引出来的,是一条巨莽。
凌寒郁闷透了,本来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一个不知名的朝代给人家当保镖就已经够衰了,之后不仅太子被整的很惨不说,自己还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好不容易事情稍稍好了一点,有要被这个宁王的狗腿子审讯,凌寒越想越委屈,再一听到那个姓彭的这么说,凌寒积攒了很长时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凌寒语气不善的说道:"你的目的不就是先解决我再解决太子殿下么,用的着这么虚伪么,这都是你们自己干的自己清楚,现在居然来问我是不是参加谋反,这种游戏有意思吗哦,实在无聊的话可以打沙包,我着谁惹谁了,凭什么你们跟老子过不去。。。。。。"
虽然凌寒平时不怎么生气,但一旦生气起来还是比较吓人的,凌寒的脸Yin的可以滴出水来,彭泽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哪像受审的人啊,就这么让他羞辱也太丢人了,彭泽立马回了几句嘴,但他哪是凌寒的对手,才几句话,就被凌寒驳的哑口无言,气的脸憋的通红坐下来了。
在此之前,宁王和秦通一直再一旁冷眼旁观,不动声色,颇有点黑社会大哥的感觉,但是情况变化超出了想象。他没想到凌寒居然这么大胆,在公堂之上就敢将他的人顶撞的哑口无言,既然脸已经撕破了,那就把着事往破了整。宁王也不含糊,清请嗓门准备反击,可还没等他作好准备,凌寒的又一句响亮的话横空出世:
"请宁王殿下和秦首辅回避此案!"
凌寒多少还是有些法律意识的。所谓"当事人回避"就是这种情况。宁王气的脸都绿了,刚想还骂,太子这时突然开口:"现在还是审案时间,赶紧切入正题才是正事。"
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家这才反映过来,光顾看热闹了,差点忘了正事。宁王板着气歪了鼻子的脸作了下来,继续听审。
"太子冷弦,你趁你父皇病重之时经常擅自回家,还将宫中物品擅自搬回家里,此话属实?"
"不,我因为得知父皇生病,心中十分着急,所以回家到处寻找良药为父皇治病,所以经常回家,而且因为每天都需要看方子,所以我就把我在宫中的日用品那回了家里,并不是图谋不轨,这一点,在我府中还有前些日子寻来得药方和我在城中张贴的告示可以做证。"
彭泽只得命人去查有没有这回事,没过多久,一大堆药方以及那张告示都被送到了堂上,证据确凿,这条罪名并不成立。
但是彭泽也知道重点并不是这个,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在府上搜出的那个小人,太子殿下作何解释?"
这下凌寒也紧张起来,这个小人是关键,不知太子回怎么为自己辩白。
太子到是很镇定,从容的说道:"能否将那个小人呈上来?"
彭泽似乎不太敢拿主意,看了一下宁王,宁王使了个眼色,彭泽说道:"将那个小人呈上来。"
小人被拿了上来,太子看了看那个小人,慢条斯理的说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过这个缝制这个小人所用的布料呢?"
"?"大家都一脸疑惑得样子。
太子继续说道:"是两年前进贡的一种很特殊的布料,名为"雪锻",这种布料当时父皇自己留下了一些,剩下的,都分给了后宫的娘娘们,就连我,也没有拿到这种布料,试问,我这里并没有的材料,为何会出现一个用雪缎缝制的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