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我之前提到的代号叫做601的男子,我和他在那次谁也不愿提及
的接触之后,还是有些交集的。
多年前,我在司徒门腥风血雨的争斗中胜出,坐上了亚洲部部长这把交椅
,我一上台让我感到欣喜的不是人人垂涎的权力,而是我终于可以尽最大的
努力去寻找我的哥哥,所以我立即废除了人口走私这个让我不安的黑活,我
怕他那样善良的人会被伤害,我私下里与蒋氏合作,每年提供上千万的贸易
保护,只是因为蒋氏有当时最好的人口搜索系统,我想他们提供了哥哥的指
纹,和DNA,以及经可能详细的外部特征,我努力的回忆一切与他相处的细
节,一阵酸楚,才知道他为我放弃学业在社会摸爬滚打的艰辛,还要努力对
我微笑,我甚至还想,他也许是累了吧,想逃离这个家,但这个念头在我心
里没有停留多久,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但是一晃一年多过去了,蒋氏仍然没有他的音讯,我开始怀疑哥哥是不是
被司徒藏匿了,那个白夫人不是个简单人物,她也许早就找到了哥哥,却把
他藏起来,让我死心塌地的为司徒卖命。于是我逐渐收回了人脉网,开始展
开队司徒内部的调查,我才惊讶的发现,这个巨大的组织不仅势力庞大,更
有多国政府做后盾,原来每个国家的一些部门的政府财政总会出现多多少少的
赤字,为了防止政敌的攻击和选民的质疑,只好向一个特定的组织贷款——
而不是银行,司徒就会为他们提供大批量的现金,而且利率比银行更低,所
以政府也为司徒的贸易提供保护。
所以司徒的存在为很多政府提供了利益,与官方的合作更奠定了它同行中
领袖的地位,但是历经了几代领袖的更迭,司徒渐渐插手了军火走私和毒品
生意,尤其是上一任,是有名的Yin谋家,用数年时间夺取政权,出台了人口
走私这个黑幕,让司徒与官方的合作有了不少麻烦,差一点内乱,那个时候
我才刚上任,知道在司徒因为为了维护组织内部的独立性和分部对总部的忠
诚,对每一个成员的资料都严格保密,成员之间除了合作任务几乎不会有私
交,并且人员随时会调动,以防分布的人与总部分庭抗礼,各个成员只有一
个特殊的代号加以区别,而部中各个高管之间都只用一种保密的程序交换信
息,更不会有任何交往,即使擦肩而过都不会有交集。
每半年亚非欧美各州的部长都会在一个不确定的日子接到同一个暗号,乘
专机到总部——台北会面,当然他们是没有机会见面的,只是把各部最核心
的资料亲自教导总部,开始下一季的工作,在蒋氏寻找无果的情况下,我再
一次把目标瞄准了司徒,无奈几年下来我连内部人员个人资料的边都没摸到
,在一次总部会议中,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我立刻找到了一个业内的顶级
黑客,要他给我开发一种不易被发现的程序,占空间极小,可以现在任何一
个数据中,甚至连司徒引以为傲的警戒系统都无法察觉,每隔24小时就向总
机发送一倍的数据量,就挑准监视器换挡的空子,一步步窃取核心资料。
我本以为天衣无缝,在第二年参加总部会议时,我支开了保镖,用早已准
备好的军用催泪弹放倒了总机房处的工作人员,迅速破解身份识别,但是就
在我要登录的一瞬间,一只冰凉的手就捏住了我的喉管,冷冷的说:“部长你在做什么。”
低低的,但很有力,像幽灵一般质问着,让人不寒而栗,但是直觉告诉我,我是认识
他的,感谢上帝这时候我还是清醒的,经历了无数次死亡的危机和失去所有的痛楚,
我早就不在意了,当你一觉醒来失去了相依为命的亲人,你会明白我的绝望,我现在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姜凉之,让他过一天好日子,所以我闭上眼,我还能闻到
身后那人身上如森林一样渺远深厚的气味,那是橡树的味道,宽广莫测,是香水中的森
林型,很适宜男士使用,很小的
时候就听母亲讲:闻香识人。这里的香不是单指香水,还指一个人的体味,这种带有森林香
型香水的男子,更加细腻敏感,我索性赌一把:“你说呢?”他也许没想到我会这么讲吧,
一下子没有说话,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却让我越来越冷静,我甚至可以微笑,脖子上钳
制的手渐渐松开,他说:“是你?”
我一惊,回过头,竟是……他,那个在我第一天进入司徒那天的“第二关”!一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