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允辰快要走出花园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对着站在原地的安佑言说:“那么你现在暂且住到南苑。”又朝花园外喊了一声:“秋水!”
那个刚才给安佑言煎药的小丫头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提着裙摆,跪在地上:“王爷有何吩咐?”
“现在开始,他就由你照顾了。你们一会到南苑去。”
“是!”秋水眼里闪着少女羞涩而欣喜的光。
安佑言……左允辰一边离开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秋水从地上站起来,跑到安佑言身边,脸红扑扑地,“公子,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吩咐秋水吧!”安佑言笑了笑,“不用叫我公子,我叫安佑言。”
“哦,言公子!言公子和我们王爷是朋友吧?因为南苑都是给来府上的贵宾暂居的呢!只是秋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公子啊……”
贵宾……真是好运啊!在别的地方指不定怎样呢!这位历史上冷酷强势的帝王原来也是个挺不错的人啊。安佑言心里隐隐对这位王爷又多了几分好感。
安佑言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于是秋水带着他来到了南苑。这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七八间雕栏红漆上等装潢的房屋环绕着中间的庭院花木,格外雅致清净,不愧是用来招待上宾的居所,很有品位。
在南苑安顿下来后,管家左七叔带来几个王府的士兵和仆从,“安公子,这几名王府的兵士现在负责保护您的安全,这几名下人就供您差遣。恩……安公子还有什么需要?或者是否需要食物?安公子想吃什么可以让秋水去吩咐膳房。”
“额……不用了,谢谢!”安佑言对这么高的待遇受宠若惊。
左管家说实话心里也纳闷着,这位突然出现在王府的安公子到底是何人,竟让王爷如此关照,而自己只不过是按吩咐办事,也不好多问,大概是王爷远方的什么朋友吧?尽管疑惑,管家还是在心里由衷地赞叹这个孩子,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见过哪位公子像这个孩子这样俊俏。
安佑言走进卧房,各类物品一应俱全,而且都是上等的。安佑言坐到宽大整洁的床榻上,抚了抚柔软舒适的丝绸床褥,满意地打量房间。
秋水不知从什么地方捧来一套衣服,“言公子,请换上这套衣服吧,你穿的奇怪装束不适合出来走动啊。”秋水将衣服放在床上,退出房门。
安佑言换上繁琐的长长的古装,那是一件灰蓝色、兰草花纹的长衫,穿在他身上很好看,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安佑言从柜子里找出一块暗红色的大方巾,把自己的衣服鞋裤弄好,整齐地放在方巾上,口袋里有一个钱夹,里面有一些钱,但在这里是用不上了,还有一张自己的照片,他看了看那张照片,随同钱夹一起放在衣服上,裹好方巾,小心地放床下。他还随身戴着一块银质的护身银饰,那是他从小就戴在身上的,所以他决定不取下来。
秋水敲了敲门进来,她帮安佑言系上一条嵌玉的白色腰带,然后替他梳理头发,她的手触到柔顺的发丝,羡慕道:“呀,公子您的头发真好!上等绸缎一样!是怎么养出来的?比那些贵太太和和小姐的头发好多了呢!”说着,她看见安佑言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泛着光,“那是什么呀?”
“这是我的护身符,”安佑言把银饰摊在手心上,“从庙里求的,从小就一直戴着。”那银饰泛着柔和的光,正中刻着一个“言”字,雕工细致,花纹Jing美。
安佑言轻轻挡开秋水手上的发冠,笑着说:“我这短发就不用戴这发冠了吧。”一样一样打理完毕,秋水端来一面铜镜,镜中映出安佑言的身影,玉饰腰带束着灰蓝色长衫,脚上穿着黑色长靴,长袖遮住了手,俨然一位西越贵公子。
秋水惊呼:“这件衣服穿在公子身上真好看!真有贵族气质!公子一定也是出身达贵人家吧!”安佑言皱皱眉头:“好看是好看,只是这衣袖又长又大,太不方便了。”于是他用黑带将袖口扎了起来,显得更Jing干一些了。
秋水带着安佑言在府里四处转悠,“言公子没有来过吗?”
“额……算是吧……”
一路上,巡逻的士兵、仆从、丫鬟奴婢都纷纷侧目,消息传得很快,所有王府里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这位容貌俊秀,身份扑朔迷离的年轻男子,都感叹今天才算见到了什么叫惊艳……虽然自家王爷也十分英俊,但完全不是一个类型;虽然时常见到到府上来的各种千金贵妇、各类美人红粉,但没有一个能与之媲美的。
矜华正准备去找左允辰饮酒聊天,被左管家叫住:“矜华啊,池雪在门外呢。”
“哦,好的。”左管家带着温和笑意目送他。
矜华出了王府,一个清丽的妙龄女子向他跑来,池雪是矜华的恋人,她出身并不高贵,却生得温婉动人又善解人意,矜华与她两情相悦,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矜华温柔地摸摸池雪的头发,“雪儿,有什么事吗?”
“没有拉,就是告诉你今天晚上陪我去放河灯,好不好?”
“好,现在你先回去吧,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