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亓夙不停的埋怨他家师傅的时候,一个搜索队离他的位子只剩五步的距离了,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屏息凝神。目光内敛。杀气暗收。随时准备跃地而起,夺路杀敌。还剩三步、两步。
突然一声长啸,各队纷纷止步。转头向啸声处看去。一匹快马冲了出来,马上的人高声喊到“各小队注意……各小队注意……队伍集合小跑前行……方向东南……”那人一连喊了数遍。各路小队也纷纷集结向东南方前行。
看着大部队迅速远离,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怀里的祸首,搭拉着眼帘睡的正香,亓夙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样折腾都没醒简直就是头猪。
不敢耽搁,施展轻功先出了这庆云坡再说。
出了庆云坡一路急行,来到了一个小城。离尚城。亓夙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城!怎么说也得买点干粮,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呢!他可不是神仙可以辟谷。
恩……还要买匹马,虽然说他也能施展轻功赶路,可要是半路上再遇敌袭,内力都浪费在了赶路上,到时可就麻烦了。
越是赶路亓夙越是觉得不对劲,这几天下来怀里的小人还是睡得死死的,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样子。不哭不闹,最最诡异的是也不吃东西。
起初亓夙还有些慌神,可一番检查下来小家伙脸色红润,除了脉象有些弱外,其它一切正常。本来小家伙睡不醒,亓夙还挺高兴少了不少的麻烦,可不吃东西就是大麻烦了。要是再饿出个好歹来,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会死得多惨。一想到这里亓夙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算算还有三的路程就进入溟洛宫外围的绛樱谷了。亓夙深吸口气,一跃而起脚尖在马头轻点,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便窜出数百米。亓夙弃了马改用轻功赶路,竟硬生生的将三天的路程缩短成了半天。速度是上来了,可亓夙也累得够戗。
进了绛樱谷将怀里的小家伙交给来接应的人后,亓夙便不管不顾的倒地大睡。一幅了事交差的架势。
来接应的几人无奈的互相看了几眼,叹了口气。怎么碰上了这么一位啊!心里不满归不满,手上还是没停下。几人合力七手八脚的将成大字,睡在地上的亓夙架上了马背,再用缰绳固定。
几番折腾,在众人都被搞的汗流浃背的同时,也浪费了大半个时辰。又是一番赶路,亓夙一行人等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溟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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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后
五月的绛樱谷樱花开了满山,粉的、白的高高低低、绵绵延延。那风一吹,如雨的落下。妖冶而华丽却透着雅致的美。
在最高的那棵绛樱树下,正睡着位比这樱花雨还要美丽的少年。
如柳的秀眉,弯弯的睫毛,不点自朱的缨唇微微的上翘,行成了一个骄傲而幽雅的弧度。想来是做了一个好梦。
长长的发丝缠绕在枕在头下的莲臂之上。外衫的衣襟微微有些松开,露出那白瓷般滑腻、光洁的胸膛。
纷飞的花瓣他的身上起舞好如蝴蝶翩然花间。午后的阳光洒在少年的身上,班班驳驳;给这绮丽的画面添了几分庸懒。
一片“花蝶”正好落在了少年可爱的鼻头上,随着呼吸扇着“翅膀”。
忽然少年睁开了双眼,一只光洁如玉的手伸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轻巧的夹起了这个扰他清梦的“祸首”。
拿在进前细细的端详片刻后,少年坐起身来。拿过身侧的书册,夹在书里当作书签。他挪了挪位子,找了个舒服的肢势将身体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又从腰间解下只翠绿的玉萧吹了起来。萧声唔咽,如泣、如诉。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
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春且住!
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
怨春不语。
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是佳期又误。
蛾眉曾有人妒。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闲愁最苦。
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一曲吹闭,只留下幽幽叹息。脉脉此情谁诉?是啊!与谁诉呢?死后重生的喜悦,独在异界的孤独,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对别人细诉。
娄涵啊!娄涵!这,就是你想要记住一切的愿望?可为什么当愿望实现了之后,心里有的只是恐惧与茫然。
“澹沐风……澹沐风……”亓夙飞快的跑了过来。打断了娄涵的发呆。
听见亓夙喊了几声娄涵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澹沐风是娄涵现在是名字。用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像在叫别人。于是娄涵反复是在心里念道:我是澹沐风,澹沐风就是我。自我催眠完毕,澹沐风才抬起头懒洋洋的扫了眼亓夙说道;“哦~小师叔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