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离开后,羽来到房间的一个屏风后面。屏风完全是复古的设计,用上好的麟木再加上无可挑剔的雕刻手艺,感受着屏风上的雕刻,汹涌的心情慢慢的恢复平静。哎,他果然还不够成熟。
屏风后面是一个天然的温泉,缕缕白烟冉冉上升,给周围的环境蒙上一层迷朦。
褪尽身上的衣服,放松身心,让自己沉浸在如此惬意的环境中,与其融成一体。羽的身体娇小,雪肌玉肤,没有任何的伤痕或者是瑕疵,如同上等的艺术品令人垂涎。白皙肌肤在白雾中若隐若现,水的温度令肌肤添上诱人的粉红。银色长发在水中仿若是水的一部分。一双紫眸蒙上一层淡淡的迷茫。
「别哭了,都成小花脸了。」
羽暗暗吃惊自己的警觉性怎么会降低,连有人进来都感觉不到,但是他明明设下了结界,应该不会有人可以随意进来的才对,但是眼前的俊脸昭示着在他设下结界的情况下还是会有人随手就能进入,紫眸黯了一黯,如同荒漠下的珍珠。
来人温柔的拭去羽脸上的泪珠,羽才惊觉自己居然落泪了!
「月……」
羽像找到依靠一样,把头靠在来人的肩上,安心的让来人为自己擦干身子,换上清爽的衣服。
「你怎么会来?」
你不是在那里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月还是察觉了羽的挣扎和痛苦,绝望和无奈。他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不要这样子!」
羽自嘲的笑了,挣脱离开月的怀抱,眼泪没有阻拦的落下,本来应该是充满活气的灵眸,只剩下迷茫,绝望,不甘,痛苦。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子呢?」
羽绝望的控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胸口传来丝丝微痛,感觉越来越强,但是羽不想就这样倒下……
「羽……」
「……」
华,你在哪里?华!再也压制不住的血气上涌,月看着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骇人,另一种东西令他感到恐惧,鲜血如泉涌,在雪白的衣服上落下朵朵红樱,滴落在地,散开为点点暗星。月惊恐的接住那如断了线的娇小人儿,远在百里之外的月华似乎感应到羽的情况,一个瞬移便回到了羽的房间,看到了令他痛心的画面,前一刻还在轻声歌唱的Jing灵此刻如了无生气的人偶娃娃,口中不停的涌出刺目的鲜血。
「羽!!」
「不——!羽!」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发现羽的不妥,为什么不去相信他。御月行颤抖着抚上羽苍白的脸庞。月华冷冷的质问,带着无边的怒气,「怎么,人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死心吗?」
「难道真的要他为了你们的欲望,妄顾他的意愿,牺牲他的自由,舍弃他的生命吗?你们还真是有种啊!枉费他……枉费他……哼,你究竟是不是想害死他啊!?」
御月行这才从月华的话中醒悟,默念「瞬」,一阵狂风原地吹起,房间只余那袅袅的白雾,格外的冷冰。
凌空
「你说,小弟究竟去了哪里?」
淼云忧心的询问着自己的兄长,其它人也是没有头绪,他们的心情和淼云是一样的,但是现在的他们还有资格去关心他吗?他们还有机会去补偿他们的过错吗?
「或许他未必想见到我们。」
坐在龙椅上的赫然就是凌空的皇帝——君凛,一双蓝眸看着手中的玉佩,愣愣出神。明明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但是从他身上竟然散发出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感,话语间透出的是满满的悔恨和内疚,还有担忧。
「但是……我是担心九弟的身体……」
唯一一个让君钰风能够放下心防,唯一一个真正的对君钰风好的人,曜。实在是太担心了,钰风的身体状况他是唯一一个在兄弟间知道得比较清楚地。
「什么意思?」
「就是……」
忽然,在殿内的几人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似乎有什么发生了,他们却阻止不了。
到底是什么呢?
空气中传来异样的元素波动,让几人有些惊讶,居然会有人在他们五丈不到的地方运用转移魔法,看来他们实在是太大意了。
「殿下,快点,快点叫御医……钰风他……」
出现在君凛他们面前的赫然就是之前消失的君钰风一行人,但是君钰风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居然又回到这个自己厌恶的地方,不然他说什么宁愿死也不再踏进凌空的王宫殿内一步。
「月行,你知不知道在殿内是禁止使用魔法的?」
君凛的表情恢复成冷漠,一双蓝眸更是象针一样扎在月行心头,但是他不管了,抱紧怀中的人儿,只要钰风没事就行。
从刚刚开始,曜,还有包括君凛在内的8人,感受到一道毫无掩饰充满恨意的目光所注视。Jing致的脸孔,一双美目里是掩饰不了的愤恨,粉红色的头发此刻似乎染上主人的怒气,颜色变得更加鲜艳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