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早晨乡间农忙时节一过,到镇上赶集的置办家用的人家多了起来,小镇并不宽阔的街道此时更显窄挤,人满为患。笑闹生,吆喝声连成一片。
“傻子,你给老子站住,听到没有,再跑老子打断你的腿!”人chao中涌起一阵sao动,只见一瘦小的哥儿被一个手执小儿臂粗木棒,满口粗言秽语的中年男人追赶。那少年看样子也不过12、3岁,蓬头垢面的,穿着破烂的衣裤,脚上的布鞋连脚跟都包不住,着实可怜。
“啊••••••”小哥儿由于跑得太快刹不住脚,一下撞在了前方壮硕的青年身上,又被反弹跌倒在地,还能听到头部撞击地面发出的响声。
“混蛋,你跑呀,我看你还跑。”中年汉子说着就挥舞起手中的木棍往哥儿身上招呼,眼看着木棍就要落到哥儿孱弱的身躯上,旁边伸出一双黝黑的大手将其截住了,边上围观的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你谁呀,放手,我俺管教自家孩子你个外人差什么手。”中年汉子抽不开被握住的木棍只能恼怒的瞪着跟前高壮的青年,心中暗道:好家伙,这小子吃啥长大的,怎的高壮成这样,起码比我高出一个头。力气也大的出奇,他一手逮着木柜,一手还抱着个2,3岁的孩子,任中年汉子使出吃nai的劲也没有撼动青年分毫。
“俺才不想管你家的事,但是你难道没有看到你家小哥儿上磕出血,都晕过去了吗?你还打他你有没有人性啊,现在最要紧的是送他去医馆。”李武今天好不容易带着儿子来逛集市,哪想走的好好一人就往他后背上撞,自己身子结实倒是没啥事,转过身一看,后面就躺了一小哥儿,心中着急的想上去查看他的伤势,这不还没蹲下就突然窜出一个中年汉子挥着棍子喊打喊杀的,所以赶紧出手阻止。
“啊,俺可怜的哥儿啊,是谁你伤成这样了呀,你放心爹一定给你讨个公道,谁这么缺德啊,伤了人怎么也得赔了医药钱吧?”中年汉子扑到少年身边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最点,只见他一个劲的干嚎,连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完全是在做戏给人看。
“大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俺本来在路上走得好好地,是你家娃子从后面撞上来的,不关我的事。”李武挺冤的,你说嘛谁的后脑勺长眼睛了,别人往自己身上撞被撞飞了,难道还怪自己长得太结实。
“好啊,原来是你小子啊,怪不得刚才那么好心,原来是做了亏心事啊。俺不管谁撞谁,俺现在只看到俺家哥儿晕地上了,你还好好地站着,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不管怎么说你都得赔银子,要不然俺就到衙门告你故意伤人。”中年汉子说着就站起来伸手去拽李武的胳膊,开始耍横,那股嚣张劲儿,连路人都看不过去了。
“林老二,你这无赖,有本事你现在就去衙门告,我看衙门指不定抓谁呢?”
“三叔!”李武喊道,原来刚才开口的是李武他们村的村子因为在家排行老三小辈们都喊他三叔。
“阿武,别跟他废话,”李三说着又指着林老二的鼻子骂道:“你林老二什么货色这几个村稍微年长的谁不知道,想讹钱,美得你。”
李三今天也是顺道坐李武家的牛车来的,不过两人在集市口约好回去碰头的时间地点便分开各自买己需去了,李三路过此处,瞧见围了这么多热闹,也跟着往里挤,嗬,正好看到林老二在撒泼,又听到知情人说了事情的经过,了解了七八成。要是别人,李三还不敢那么武断,李武可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还能不清楚他的品行。再说这林老二可是出了名的烂赌鬼一个,在他们大源村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好几次被捉住打了半死,伤好了依然死性不改继续作死。
要说这林老二在10多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时他还是很顾家的,他双亲身体不是很好给他说了个能干的哥儿后没多久就相继去了,再后来他媳妇儿难产去了,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哥儿,林老二也是拼命干活挣钱养家,没想这哥儿两岁还不会说话,对着谁都只知道傻笑,反应比一般小孩迟钝很多。林老二慌了,带哥儿到镇上的医馆大夫如是说:此哥儿先天不足,心智缺失,翻译成白话就是这是个傻哥儿。林老听了当时就懵了。回到家后一肚子的苦水找不到人诉,看到傻哥儿就憋气。整天借酒消愁,喝个烂醉,后来沾染上了赌博无心做事,更甭提照顾孩子了。
林老二上面还有个聋哑哥哥,一直没讨到媳妇,当初林老二成亲前盖了新房老大便分家分出了,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只逢年过节走动。后来他林老大看哥儿可怜便接到家中照顾,一晃就是10多年。
前不久林老大病故,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林老二没心思养傻哥儿,看着这哥儿样子还不错便打了歪心思。一开始准备把傻哥儿嫁个村里人,尽管傻哥儿长得不错,可村里谁不知道这哥儿是个傻子还有个赌鬼阿爹,都不愿娶他。林老二又把注意打到镇上的有钱人那儿,自己哥儿虽不说倾国倾城,但起码也清秀可人。昨日他朋友给他介绍了个有钱的老爷,今天一大早他就带着傻哥儿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