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窗棂,柔和的落在楠慷所在的床被上。楠慷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细听一下,窗外竟是清脆的鸟啼。于是他就那样躺在床上,听着那鸟儿的婉转yin唱,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不是其他,而是那不知愁苦的鸟儿的歌唱。
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有丫鬟来敲门。
“五公子可醒了?”
楠慷正听着那鸟儿的欢叫,随口应了声“恩”。
那头丫鬟一推门便进来了,楠慷瞅了一眼,原来是昨天的那个环儿。
“五公子怎么连门都不锁呢,要是我不叫醒公子便直接进来,那岂不是冒犯公子了。昨儿是我第一次见五公子呢,若有什么地方我做得不顺公子的意,公子可要多提醒我。”环儿是个乖巧可爱的丫头,笑嘻嘻的样子很讨人喜欢。
放下手中的水盆,环儿拧起那温水中的帕子要给楠慷擦脸,见楠慷有些躲闪,她便只拿着帕子递给楠慷,“公子先洗脸吧,大公子说了今儿要一起去外面逛逛,我已经给九公子易好了容,现在马上就给你弄上。”
虽然没用心的去听,也不是很感兴趣,可楠慷还是在洗完脸后乖乖的任由环儿在他的脸上弄了好一会儿。临着要出去的时候,环儿又给楠慷换上了一套袖口和下摆有蓝色云纹的白衣。
走出房间,阳光已经不是清晨的金色,而有些微的刺眼。楠慷咪起眼睛,用手遮了下眼。
“楠慷师兄出来了,大师兄我们走吧~”司马毓换了一身暗紫镶黑边的衣服,依旧是那偏紧的劲装。
白洛云点点头,他倒是依旧素净的白衣,不过也是换了一身的。
没有什么目的性的走在司马毓后面,白洛云前面,楠慷只管埋着头。周围的一切他都没什么兴趣。不过没兴趣为什么又要跟着来呢?
视野里是司马毓迈动的脚。
或许是为了这孩子吧,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看到他哭泣。
也不知是走入了闹市中还是街上的人多起来,楠慷有点分不清眼前那双鞋子才是司马毓的,蓦然的有些惊慌,于是就那样抬起头,想看看司马毓是不是还在自己前面。
“楠慷?”
一直跟在楠慷身后的白洛云见一直低着头对周围一切不闻不问的楠慷有些惊惶地四处看,赶紧走上去扶住楠慷的肩。
在看了一群陌生的脸孔后,再看到白洛云,楠慷心中竟有了淡淡的安心。
自己这是……开始对他们有了依赖了么?因为在这里,只有司马毓和白洛云才是稍微熟悉点的存在,所以就开始依赖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那刚刚被压下去的惊惶有涌了上来。
昨日看楠慷,是一幅死灰般的沉寂,眼眸中映不出任何的事物。而今日,虽说是有了些生气,但仍旧是他们疏离着,但又没有完全的隔开。
“司马毓那孩子贪玩,我看他想着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冲过去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吧,不然街上人多,走散了就难找了。”白洛云既然把楠慷往边上带了一些。
这时楠慷才去打量这在他生活的地方被称之为古代的街道。
街道还算宽敞,中间有人牵着马,也有吗留着长胡子的老伯驾着马车,来来往往的人和自己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熙攘拥挤,也是一样的和陌生人隔开一些距离,只对自己周围的人真诚微笑。那些各色的小贩们反成了最有活力的人,他们摆出大大的笑脸,每一声吆喝中到饱含着对生活的期望。
楠慷就这样站着,安静得像稀薄的空气,然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自我保护般的隔离感,看在别人眼里,便仿佛是他站在了这尘世之外。其实,对他而言,他本来就在这个世界之外,他只是一个跌入这个世界的亡灵。
人群中,司马毓高高的举着一大把红色的糖葫芦挤了过来,笑得甚是开心。
“看看,我把所有的糖葫芦都买来了!”
面对那递到眼前的一对糖葫芦,楠慷有些为难,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啊啊,你先帮我拿着,我去买桃片糕!”司马毓看楠慷没接,便一把将那些糖葫芦塞进了楠慷手里,自己转身有跑开了。
楠慷被司马毓塞了那一把糖葫芦,正有些措手不及,司马毓又离开得迅速,楠慷还没站稳便被他给带了一下,于是摔了下去。
“小心。”
原以为会捧着那些糖葫芦一起摔在地上的楠慷被一名锦衣青年接住,青年扶好楠慷,笑了一下,离开。
楠慷处于条件反射,向那人点了下头表示谢意,然后继续站在原地等司马毓。
然而,在一旁的白洛云对那锦衣青年留了心。楠慷要摔倒的时候自己也出手,虽然那是青年也正好在楠慷身旁,但他的反应明显比自己快,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会武的……然而那人眉眼间显露的霸气和傲气不可能是一般官宦公子能拥有的,但白洛云飘飞的思绪被司马毓那嚷嚷着的声音给硬拉了回来。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走吧走吧~”司马毓再次挤了回来,开心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