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袭红衫,仿佛神鸟般,轻轻落于桃花枝上,又手拈桃花,陶醉般低头轻嗅,那安详的神色使小可也不禁迷失其中。轻风微拂,拂起一缕秀发,莫名的熟悉感不觉涌上心头,这人是谁?为什么自己对这红衫公子好熟悉,却又没有印象呢?
迷惑的小可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红衫公子看,企图能获得些什么重要信息。一阵衣袖摩擦的声音响起,小可抬头一看,那红衫公子赫然已来到自己跟前,吓的往后一躲。
风吹起了片片桃花雨,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波光鳞鳞,上挑的眼角无意的魅惑着,手拿一截桃花枝,红唇扬起,嘴角带有微微的弧度,竟生气的对我嗔怪道:“珂,你若是生气,自可责怪我,何必拿无辜的桃花泄气,明明知道我最爱之物便是桃花了!”说罢竟转身哽咽,拿出一方绣帕做出要拭泪的样子。轻颤的身子此刻配着摇曳的绣帕,在小可眼中显得尤为柔弱。
“不是…我…没有…”小可惊的手足无措,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是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惟有上前一步去解释了。
“呃,其实…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小可绞尽脑汁,想着该用怎样的措辞。却听见对面传来银铃般“咯咯”的低笑声。我没有听错?这人是在笑?什么嘛,竟敢耍我!
“小可,你还是这么可爱,禁不起骗。”那抹红色优雅的转过身,依然手拿那截桃花枝,那呈有笑意的丹凤眼中,竟带有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与高兴。嘴角那若有似无的弧度也让我感到陌生的熟悉。这人到底是谁?忘了要生气,也忘了该干什么,脑子里只想着这个问题:他与这个身体的本尊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不禁迷惑了,这到底是谁的熟悉?他的?还是身体本尊的?出自身体的本能,我喃喃的问句:“你是谁?”
“哈哈,你问我,我是谁?”那红衫公子似乎非常气恼,仿佛自己不该被遗忘,眼中竟带有盈盈水意。
“莫不是,那毒蛇伤的不是你的脚,反而是你的脑?你竟然真的会责怪我?”“没有…我…不是…”
“对不起,我这样可好?你是否心满意足?你怎忍心?假装说不认识我!好!那等你想起了我是谁,我们再算帐!”
“不是这样的,你别…”话还没说出口,那抹红色便手携着桃花枝,“咻”的飞起,脚踏过桃花林,负气而走了。不要,绝对不可以使这抹红色生气,绝对不可以!不可以让他走!回来回来!他叫什么!到底叫什么!一定要喊出他的名字!
“烙,不要…”一个陌生的名字那样熟悉而自然的喊出,烙?谁是烙?是他吗?头突然开始剧烈的痛,眼前又模糊起来,在即将落地之前,仿佛有抹鲜艳的红,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落入一个满满桃花香的怀抱。
“逞什么强呢?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带你竹林了…”隐隐约约听到那抹红色的说话声,还想听更多,却禁不住疼痛,昏獗过去。他到底是谁呢?
……
“喂,你就是那贱人生的那个野种吧!”一个锦衣小孩拦在一位青衣小孩前面,飞扬跋扈的问到。
“让开!不要挡路!还有我不是野种!”那位青衣小孩停住脚步,一脸平静的说道,脸上竟有说不出的沧桑和无奈。那锦衣小孩看他竟敢以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顿觉被拂了面子,不由怒火中烧。
“本少爷说你是,你就是!怎么,你还要反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敢看不起本少爷!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来人!给我打!”
“少爷,他毕竟是您弟弟,也是三公子,我们这些手下怎么好下的去手,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还是算了吧!”
“我是少爷!我说打就打!还不动手!”
“少爷,真的不可以!他不能动的啊!”
“好!你们不打我打!给我架着他!”
“……”至始至终那位青衣小孩都没有反应,仿佛已司空见惯般。
“要打快打!不打我就走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拳打脚踢声不停的在那个小院子里回响,可那个小孩眼里只有平静与漠然!
“哈哈,可以了了,我们走!”那锦衣小孩便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走了。
“咳咳…下手这么轻啊!”挣扎着站起身,抿掉嘴角的血迹,整整衣服的皱褶,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去。落日的余晖映射在那Yin影上面,仿佛母亲的叹息…“我一定会保护好我娘,不论作什么,我都一定要忍!”青衣小孩对着自己喃喃道。
“有意思,樱爹爹,让他和我们一起怎么样?”隐没在屋檐下的两人走出,一红衣小孩,一白衣公子。
“何乐而不为呢?”
从此以后,青衣小孩后边总有一个跟屁虫,死缠烂打,硬赶不走,时间久了,也随他了。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青衣便被所谓的父亲送去灵山学医,也就是那两人。青衣不得不随他们去了灵山,开始在灵山的生活。
“珂,这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