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明显刚被炮火洗礼过的阵地,到处散落着残破不堪的尸体和冒着浓烟的枯树,有华夏军人的有日军的只是还有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尸体。
几个穿着大和军官服的男人护着两个男人围成半圆警惕的盯着前方拿枪的军人们,双方手里的枪都没有了子弹只得这么僵持。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个本日军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渐渐的便出现了颓势。他们身体本就受了重伤,又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还处于险境,哪里还低的住华夏军的气势。
若是在城市平坦的地方,就算瘦了重伤,他们也能拼着折几个兄弟在这也能把两位少爷救走,可这不是在平地,背后还有一深不见底的悬崖像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妖怪,一个弄不好,他们一行人说不得就得栽在这里了。
“哈哈哈哈哈!!”在大和军人的背后,那个看起来要年长一点青年突的仰头大笑。
起来,把正在对持的两队人马吓得一跳。
当然也就这一下青年就立马收起了自己的情绪,Cao着不流利的中文对同在保护圈的另一个人一个大头兵说道:
“牧村君,这就是你背叛天国背叛叔叔所救得华夏人,我早就说过你的优柔寡断与仁慈会害死你自己,如今信了吧!在战场上从来只有敌我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直至战争结束都没有第三方存在,哪怕你曾今是华夏人,但自从你穿上这身军装后你就只能是大和军人!”
与其说是讲给那青年听的,不如说是讲给包围他们的人听的,当然语气之中对另一个青年的不满及嘲讽也是不加掩饰的。
“幸村君不必再说了,我很抱歉把你拖累到这种地步,但是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拿枪对准华夏人的。”
牧村君握着枪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望着幸村的眼神有些暗淡,扯开的嘴角含着的苦涩浓的似乎能滴出来。
而那几个被大和小兵救过的华夏军人听了这番话心里一阵尴尬,眼里闪过一阵羞愧。他们没法反驳这番话,因为那个大和军人说的都是对的的确是他们忘恩负义,可是因着那场大屠杀的消息从江苏传来,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放走任何一个大和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牧村先生,非常感谢您在危难时刻对我们的帮助,但是、、、、、、”华夏军人中像是队长的人艰难的开口说到,他是读过书的高级知识分子,比起那几个大字不识的几人更加深刻的明白他们现在做的事是有多么令人不耻。
“但是,国难当头,你我两国的仇恨早已不共戴天、、、、、、”
“和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杀了就是!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无法饶恕他们在华夏犯的罪!!”一个年轻的华夏军人听到队长的话不满的反驳到。他是后来加入这支小队的,并不清楚自家队长和那个日本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而那队长听了这话更加尴尬和恼怒,“你闭嘴!”
幸村斜了眼他们之间的争吵又看了看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牧村忍不住嗤笑一声,“无知刁民就是无知刁民!”说着就抽出武士刀向那个说话的小青年走去。
牧村见状抿了抿嘴角,转头与一边的武士对视了一眼,便不着痕迹的走到幸村的右前方把人护到背后,两个武士随即走上前不顾幸村的指示一左一右的扯着幸村从悬崖一边的小道走去。
“牧村君,你想干什么?!”幸村有些惊讶他的动作,对于牧村的保护他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这说明他们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的。
可是此刻并不是值得庆祝的好时刻,对面的敌人并不是什么善茬,虽然牧村救过他们身上还留有一半的华夏血统,但自从穿上这身军装,不管自愿与否,牧村早已同他们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此刻留下他怕是难以活着回营地,更不要说回大和了,他们是表兄弟,说什么也得同出同回的。
牧村看着幸村惊讶而又担忧的眼神笑了笑,也不顾他的挣扎示意两人带着幸村赶紧走。
这时,见大和人要逃走的华夏军人非常气愤,顾不得在这群人里还有自己的恩人上前冲去,想要截住逃走的人。
看着中日双方打在一起快要冲过自己的人,牧村拿着枪的手紧了紧,然后抬手把枪上的刺刀收了起来以枪为棍打向想要越过自己去抓幸村的人。
牧村从小习武,自然跟这些才参军不久的普通人不一样,没几下,不管是华夏军人还是日军都被打翻在地,没有行动力了。
就在牧村松了口气的同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大和兵奋力的撞向牧村,而站在悬崖边上的牧村一时失察在众人的惊讶和那个撞向牧村的大和兵的大笑声中跌下了悬崖。
都说人在快死时都会把自己的一生再从头到尾再看一遍,牧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此刻他眼前浮现确实是他短暂的一生。
他是私生子,在16岁以前都是父不详,母家是L省的豪门世家之一,自懂事后,母亲接掌家族,他则离开家门隐匿与乡野,从此后除了太爷爷派来教他武艺的师傅,他不得再见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