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星辰在黑幕中闪烁着,似乎在于人们打招呼,又似与人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凄凉的故事。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这片天,符沙不禁有了一些醉意,是什么时候,没有再仰望这样的世界了呢?万家灯火,再温暖人心,也没有自然的星星闪耀、美丽。站在高处,俯瞰着众生之态,生出一种将要堕落的幻觉……好想就这么跳下去……
………………
就算要跳也要拉着那个混蛋一起跳!
妈的!这算什么!?自从那次殴打事件已经过了几天了,那个罪魁祸首竟然一句道歉都没有随手把他扔这儿就不闻不问一连三四天!当他是什么?!本来他也理解他们,面对对自己有威胁来历不明的人有点防备是应该的,谁叫他不清不楚的出现在别人房间,反正都过去了,伤也好的差不多,起码能走了,他也不打算追究,最多让他离开这里的时候给一点盘缠,但现在他们死定了!就算要离开他也要扒下他一层皮!非法囚禁、故意伤害、以及对他心灵的严重伤害,别以为几句话就可以把他打发走!!!
“喂,你还没睡啊。”没好气的声音,一个属于将近成熟的曼妙的身影,她是被派来照顾,或者说监视他的婢女,若兰。
似乎这里的人对这里的掌权者十分崇敬,盲目的崇敬,而不巧,他是“袭击”那个掌权者的“刺客”,所以她没一刀子刺过来真该让符沙佩服她的耐力,不过也不差得了多少。
虽说他在这里一点地位都没有,顶多是一个客人,还是一个本来应该关在牢里的客人,但符沙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允许一个人,还是一个婢女这样对他说话,即使他是一个囚犯。
“喂,我问你话呢!”久久没有得到回答,若兰走上几步骂道。
这个地方,还真是越早走越好!
打定主意,符沙终是转身,冷冷地问道:“瑛右呢?”
这几天来,跟他说的话最多的除了这个嚣张的小丫头外,就是那个瑛右了,也是在这里唯一不怎么讨厌也说得上话的人。
若兰的神色立即警戒起来,紧张道:“你,你找瑛右大人做什么?”
“做什么?”符沙冷哼一声,道:“你还怕我伤了他不成?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叫他过来!”
被符沙的气势吓得倒退一步,接着用奇奇怪怪的神情盯了他一眼,还是转身去叫人。
人的适应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看,才刚过几天,他就适应脱离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了。没有电,没有纽约,没有官司,没有……没有母亲的生活。他该庆幸吗?也许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但是,就是抑制不住自己,那边怎么样?爸爸,林键强……还有一切。本来还在挣扎着,也许闭上眼睛,在一睁开,就会发现自己站在学校喧闹的食堂里?或者,藏书众多的图书馆那片自己的地盘?已经不可能了,回不去了。
“听说你找我有事?”清丽但的确是男人的声线突然打断符沙的伤感,提醒他现在又要应付的人。
“嗯。”符沙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将目光投向带着瑛右进来后就一直瞪大着眼睑盯着他的若兰。
注意到符沙的目光,瑛右反客为主地先坐下,对少女下命令:“若兰你先下去。”
“可是,瑛右大人……”
“没关系,下去。”习惯性地自顾自地修指甲,即使指甲已经漂亮到完美。
“……是。”若兰狠狠地瞪了符沙一眼,作为警告,才不情不愿地退下。
也许是因为自己小姨是心理医生的关系,符沙也看过一些心理方面的书籍,也经常跟小姨讨论心理学方面的问题,所以在心理方面也懂一点。瑛右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摆弄自己的手指,除了让人知道他十分爱惜自己的手的信息之外,也知道瑛右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闲下来,就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找事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的人心里有恐惧的事物,至于是什么,还要接着观察。(那啥,这段瞎掰的,学习过心理学的人多给意见)
“瑛右,要知道我在这里已经五天了,你们要什么时候才放我走。”对于瑛右,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于是符沙一开口直接进入主题,而且,他关心的也只有这个。
轻轻地吹走指甲的碎屑,瑛右似笑非笑的道:“要知道放不放人可不是我说了算,最近有些忙,可能要……”
符沙急急打断:“有些忙?你前天也是这么说的,大前天也是这么说的,到底在忙什么呢?再说,我已经脱离了‘刺客’的嫌疑了吧?”
“哈,这个你去问宫主。”
宫主?几天里连个屁影都没看到!要是找得到还用来找你?!
“很忙?也就是说只要不忙就可以放我走了?”找到突破口反击。
“什么?”瑛右终于抬头。
“很好,你告诉我你们在忙什么,只要我帮你们快点忙完,你们就可以放我走了对吧?”符沙危险的半眯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就是:如果你骗我你就给我小心点!
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