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黑暗后,我感觉到我似乎被拉入了一个无底的漩涡。湍急的暗流卷起了我,把我往越来越深的地方带。我不知道它的有多深,也无意去探究。生,我从未强求,死,我从未恐惧。就算进入阿鼻地狱,我也有不受奴役的决绝,这也是我的傲气。然而如此无害的卷带,我不打算去反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的暗流停止了。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我敢肯定我进入一个躯体里面。从那个躯体里传达给我的是蓬勃的力量。我感觉到血管里流淌的血即使是正常的流动也蕴含奔腾的气势。嗯,比我原来的躯体还好。
惊讶、喜悦、疑惑……我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回来了。有一种感觉,这样的我才是完整的。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是一个幽暗的房间,从厚重紧闭的窗帘夹缝透出的幽幽光线看来,现在是凌晨。这是……哪?
“王……王,你醒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房间里有人。我猛然的提高警惕,身体动作虽然不变,心,已做好最佳的阻杀准备。眼睛朝那人看去。所看到的却令人惊讶的一幕。
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只穿着短裤,全身是伤,跪在地上的男人。他似乎从发现我醒了以后就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挣扎,每次试图站起都让他更重的摔在地上,血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连跪着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冲着他的一系列表现,我确定他是这个躯体的手下。在主人生死一线时,能守在主人身边,这份忠诚就值得我欣赏。之所以说生死一线,是因为我在进入这个躯体时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
我拉开棉被,从床上走下,一下地我就感觉到入骨的寒冷。我快速的把他拉了起来,一把按倒在床上,拉上棉被。接着也随着一起躺下。
我不急于帮他止血,杀手的经验让我知道,那些伤口只是看起来狰狞,其实都是皮外伤,以他的体魄不算问题。寒冷,才是最致命的。
现在我该做的是拿起枕头边透明的,泛着七色流光的球体。我感觉它呼唤我。下意识的,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双手摩挲着有儿童拳头般大的小球。
一阵白光后,我看到一个人站在我面前。
确切的说,是一个有着倾国倾城样貌的女人。放在我所在的世界,她绝对是一个尤物。相信在这个世界也是。
短短的时间内,我已经确认自己所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无论是气息还是所见的景象。而在这个白雾弥漫的空间大概也是一种奇特的能力形成的,不得不说,这已经难得地勾起我的兴趣。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女人。我在等,等着她对我开口。如果现在有一张沙发和一杯红酒就不错了。
没想到,只是一个想法,我的后面就出现了一张如想象般的沙发,手里出现了一杯酒。有趣,太有趣了!我顺势向后坐倒,轻泯手中的酒,味道不错。这使我更加的愉悦。翘起了二郎腿,我摆着最舒服的姿势看着她。
意料之外,也带着顺从后的挫败。女人放下了初见时候的高傲姿态。缓缓地开口:“你没有惊讶吗?”
“有,但无所谓。”死都死过一次了
“是啊,我不应该把你当普通人看待。”叹了口气,即使是愁,也愁得摄人心魂。这女人不简单,至少她的高贵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而她背后的睿智和狠绝也值得人期待。
女人背后也出现了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徐徐坐下,透着优雅与风姿。可惜,如果她能把那份细微的Jing神裂缝中透出来恐慌与焦虑掩饰起来就更完美了。
“因为,我生存的地方不允许我当普通人。”
闻言,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明眼人都可以看到的廉价情感。就因为她的高贵,所以廉价。如此出生的人,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人不计其数,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产生那种怜悯。当然,这是对他们而言。
我看着她,流泻出一丝的不耐,这种故作悲切的情态,看太多了。真浪费我的时间啊,现在我对那个受伤的“手下”的事更有兴趣了,可惜这个空间我该怎么出去呢?抬头四处望望。
“你这个人啊,真是败给你了。”看着我的表现,她不禁一笑,果然魅惑众生。“我直说吧,希望你能耐心的听完……事情很急。”最后一句话是低声的呢喃。
“嗯,说吧。”我摆正坐姿,看着她,这个时候还是表现一下尊重吧。早说早解决。
无奈于我的表现,她继续说道:“我叫端木玉,虽然我已经很多年没听到人这么叫我。可我一直记得我复姓端木。在这个国家有五个政权,西北边的瑞孙,东北边的澹浩,西南边大穹,东南边的漠域,中间的端木。这五个政权的纠葛我不想多说。总之,为了国家的利益,我进入了瑞孙,成了瑞孙大皇子祈王的妃子,也为祈王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绮。”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眸中的愁更加深沉。
“生下我的孩子时,我难产了。可我不想,不想就这样离去。因此我用了端木家族的能力,获得了新的rou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