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难受……。无尽的黑暗中,我无助的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浑身冰冷的如同被冻在冰块中一般,脑袋几乎停止了思考,我唯有不住的提醒自己:“这只是梦……只是梦而已,只是这感觉却过于真实,令人怎么也逃避不了,不由的闭上眼,不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孩子,醒来吧。”就在我开始感到绝望时,一个浑厚却充满慈爱的声音冷不定的在这片黑暗中响起。宛如听到世间最美的仙乐一般,我霎时睁大了双眼,双手不住的乱舞,拼了命的想找到这个声源,只求能逃离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猛的,双手似乎被什么温暖粗糙的东西轻轻地握住并包围住了,一种不可言语的奇妙感觉顿时涌上心头,随之,我焦躁无助的心竟奇异的平静了下来,然后,只觉眼前一亮,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我眼中缓缓浮现……
没错,我穿了,而且穿到了一个破败到了极点的比牛毛还要不如的小国家中,并且这具身体的主人竟是这牛毛小国中一个最低等级农民的傻不拉唧的儿子,天啊!天要亡我啊!以前看到思恋对着一些穿越小说胡思乱想,我脑中唯一的想法便是:真的好幼稚,如果两腿一蹬,双眼一白真的可以就那么给穿掉了的话,那这世界亦或是那个世界岂不是要乱掉……得,现在这事还真偏偏给我撞上了,我到底该为自己的没死而庆幸,还是为这同样破败到极点的身份而哭天喊地?亦或是……什么都不想,安安静静的面对眼前这陌生的一切?
“儿子啊,你一个人在想什么呢?快过来吃饭了。”忽然,一个慈爱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苦思冥想,不错,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将我带出黑暗的那个人,而他,也正是我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他爹,名叫安大福,而我,则叫安瞬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乡下人会取出这么有难度的名字?看下去吧,答案在后面会慢慢浮现),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们俩个人相依为命二十载,直到上个月原来的安瞬熠因为误食毒果而昏迷不醒,我才这样Yin差阳错的到了这个身子上,这才过上了一种完全和我以前不一样的生活。
“哦,我这就来。”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向早已由“爹”准备好的饭桌走去。
又是蒸土豆,望着桌子上一个月不曾换过的那一个个丑不拉叽的土豆,我皱了皱眉,天哪,我都快吃得吐了……
“儿子啊,爹知道你不爱吃这东西,但是……”爹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不禁有些愧疚,头不免有些低了。
“才不会呢,爹,我很爱吃呢!”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忙拿起一个土豆放到嘴边啃了一大口,并装出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其实胃中早已开始一抽一抽了,好恶心的味道啊。
“儿子,你变乖了,”爹这才憨厚的笑了出来,并很欣慰地说道。
“那是当然喽,”我尽力吃掉了一个土豆后,拍了拍手,然后转过头对爹说道:“爹,我要出村去找一份差事做,可能要过些时日回来。”
“可是……”爹听后马上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想要说什么。
“爹,我已不是那个愚笨的我了,我懂得怎样照顾自己,放心吧,只有这样我才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啊,而且我也不小了啊,就放心吧。”我披上外衣,对想张口说些什么的爹说道,同时走出了破草房。
我,韩羽洛,不,应该是安瞬熠,一定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并一定要让身边的人过上好的日子,我发誓。
……
在同村人的指引下,我决定动身出村去城里面找工作,毕竟城里面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总比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小山沟里做永不得翻身的苦工好多了。而且据说只要出了这个地方,再多走上二十多里路左右,就会到一个名为绡都的大城市,那儿简直繁华到了极致,夸张到就算在路上看到十两银子都没人愿意弯腰去捡……记得当时村里人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不过他说,在绡都,凭他这样空有一身蛮力的乡下人,是无法找到任何一份工作的甚至连最低等的工作都得不到。
我不禁开始怀疑,到底凭我的能力,能不能在哪儿混口饭吃?……算了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不管哪儿的条件有多苛刻`,我就不相信以我一个二十一世纪十大杰出青年会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呃……十大杰出青年?汗)
打点好一切随身携带的物品(也就是两件破布衣和若干个土豆……恶寒……),我终于告别了生活了近一个月的“家”,也告别了认识了同样短短一个月的“老爹”,踏上了一条未知的谋生之路,却没有想到这次一别就是永远……
“天啊!这是什么鬼天气啊!”我面对着那吊在空中的气势汹汹的灼热烈日,第N次抚着热得嗡嗡乱叫的脑袋发出无力的悲鸣声。唔……我好想中暑了,浑身都被汗水浸shi了,连衣服都里里外外的shi了个彻底。我觉得如果再这样继续热下去,我不死也会被折腾得掉层皮!
“前面的人,快闪开!”正当我虚脱得走不动一步路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听来尤为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