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三伏,闷热的天气使得人们心火更甚。看着被锁链绑在墙上不成人样的秦家大少爷,锦衣男子脸上表情愈发狰狞。
“秦丘,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弄不到那些地契了吗?”锦衣男子看着昔日总是踩在他头上的眼中钉如此落魄模样不禁又是一顿嘲讽,可是不管说的再难听,秦丘还是低垂着头一动未动。见他这样,锦衣男子气的扬起马鞭狠狠一挥,倒刺扎进血rou之中,一拉,又是一道血痕,秦丘忍不住闷哼出声,这一声更是鼓舞了锦衣男子“哈哈,秦丘啊,秦丘,你那个小仆人对你还是挺衷心的嘛,只是可惜跟错了主子?”
“秦文皓,要是你敢动一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想到那个傻子,秦丘也顾不上和秦文皓再耗下去。随着秦丘表情越来越狰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凝滞,突然秦丘上空出现一个气旋,气旋越来越大,像是一个张大的黑色大口。看到这一怪异现象。秦文皓一边努力保持身体平衡,一边痴迷的看着秦丘头顶诡异的黑洞。可是只是一瞬间,随着秦丘力气用尽,黑洞溃散。秦文皓面带可惜的看向溃散的气团,放下染血的马鞭,接过手下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擦完随手一丢正好打在秦丘脸上“放心,等我拿到全部地契我就送你去和你那小仆人团圆。”
铁门嘭的一声关上,秦丘最后一丝力气用尽,视线越来越模糊。
“嘭”秦丘只觉的他整个都被冰冷刺骨的水包裹,呵,又要开始了吗?可是瞬间秦丘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水太冷了,窒息感越来越强,秦丘费尽力气睁开眼睛,仔细一看心里疑惑更甚,可现实不允许秦丘再继续思考真相如何。胸口传来阵阵闷痛,秦丘早已发现自己手脚已经没了千金重锁链的束缚,用尽气力打破浮冰爬上湖面。
看着周围银装素裹,寒风如刀般刮割着秦丘的身体,身上的水已经结冰,连他脸上都结上了一层白霜,但是秦丘就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呆愣在寒风之中。
“少爷,少爷,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大山快准备热水,少爷落水了!”
一阵刺耳的尖叫终于把秦丘从呆愣中唤醒“一叶?”看着正艰难的把自己小小的棉服往自己身上裹的一叶,秦丘终于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制住一叶还想脱衣服给自己保暖的打算,看见一叶被冻的发紫的嘴唇,秦丘皱了皱眉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拽下强硬的给一叶裹上“穿上,不许废话。”
一叶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但看到自家少爷铁青的脸色还是识相的把话吞进肚子,小跑跟上秦丘。
暖阁内,身上传来的刺痛提醒着秦丘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秦丘重生了。呵,看着自己完好的双手,秦丘苦笑出声。
“少爷?”门外传来一叶小心翼翼的声音。
“何事”听到屋内的回应,一叶惊的差点忘了来此的目的。正处于变声期,这段时间少爷很少开口说话,又加上前段时间因为买了一块“和”字地被老爷斥责了一番每次开口语气也颇不好,刚才他听少爷的语气少爷的心情倒是挺好的,这让一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见一叶迟迟没有回答,秦丘草草的擦拭干净换上保暖衣物打开门就看见一张纠结的小脸。看到一叶纠结模样秦丘忍不住伸手重重的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哈哈,还不走,到时候父亲怪罪下来可别怪少爷不给你求情。”看见记忆里能干的一叶露出这副呆傻模样,披着少年皮的秦丘也忍不住恶作剧一把。
咦?他明明还没说怎么少爷就知道老爷派人来叫少爷过去了?一叶疑惑的追上自家少爷,但是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疑问,想来想去也没想清楚,一叶干脆把它丢到一边,现在最要紧的可是要去见老爷,希望这次老爷不要再骂少爷了,
一叶心里暗自祈祷着。
但是,这次一叶的祈祷并没有得到灵验。
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两人,秦丘眼中恨意一闪而过。秦丘压抑住杀意向两人行了个礼。
看着恭敬的给自己行礼的大儿子,秦彦丰脸上露出一丝惊诧,不免第一次仔细瞧了一眼自己这个大儿子。剑眉斜飞入鬓,面露桀骜之色,只是一双桃花眼让桀骜之色多了些许风流味。一想到这,秦彦丰便想起宴席上这个不孝子所做的那首荒唐诗“哼,你以为得了个风流才子就了不得了吗,瞧瞧你这样子哪有世家大少爷的样子。我花重金请来李夫子可不是为了让你做些个入不得眼的东西给我们秦家丢脸。”心火愈甚,偏偏看到秦丘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秦彦丰恨铁不成钢的一通指责便又是用了推迟秦丘入铸剑山庄为惩罚。
看着少爷躺在榻上悠闲的赏花饮茶,毫不在意的样子,一叶终于忍不住问出闷在心里好几天的疑问“少爷,老爷真是太偏心了。这次明明不是您的错,为什么少爷不说出来,还接下惩罚呢?”说到这次宴席上的事一叶就是一肚子火,明明是二少爷先提出来用梅花为题,少爷做的诗也中规中矩也没什么不对偏偏二少爷请来的舞姬好巧不巧正是叫那名,要说有错二少爷也有份,偏偏二少爷还装起傻来,硬生生的给他家少爷安上个风流名号。他家少爷可是洁身自好的很,不像二少爷年纪轻轻就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