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窥视了几日房顶的天窗,终于确定它可以容下我的身体穿过,说做就做,我踩在桌子上用高超的弹力向上一跳,抓住窗沿挂在上面,我不懈努力的蹬腿爬上,刚趴在窗沿探出头,便看见越啸坐在不远处偏头用果然如此的眼神盯着我,我讪讪一笑还是下去吧,“将军好兴致,小的不打扰将军了。”
之后的每晚次次如此,TNND!老子就这么倒霉吗?那越啸也真是的,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坐房顶吹风啊!怪癖!
终于忍不住了,我再次爬上天窗,整个人上了屋顶气冲冲的走到越啸旁边,低头对着他就是一顿大吼,“我只是上来透透气又不是逃跑!”
越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在我发现大吼的对象是越啸缩脖子缩正害怕浑身颤抖的准备回房间,他缓缓开口道,“我没碍着你。”
得,我不打自招了,收回吊在天窗内的一只腿,我谄笑着回到越啸身边和他隔着一定距离坐了下来。
“土匪收拾的怎么样了?”算我无聊吧,聊天也只能找得到他了。
“没把柄。”
“你们大张旗鼓的跑来齐州缴匪,别人当然会提前把证据销毁然后做暂时的良民。”
“嗯。”
这人是什么做的啊!气场骇人不怒自威表情Yin冷,适合去地府找工作。“你一直对人都这样?”
“嗯。”
“没有人说你该笑笑?”
“嗯。”
越啸一直看着前方,弄的我感觉我很烦人他是敷衍而已。还是琅流好啊,待人热情,笑容让我也会跟着开心,对我体贴温柔,和他打打闹闹的过的日子十分充实,就不像越啸这么吓人了。
“都四十岁的人了,你妻子都能受得了啊?”
“没有。”
“啊?”
“没有妻。”
也是,有姑娘愿意嫁给像他这样的人,保准过不了几日就会和别人跑掉。我突然有些同情越啸了,官做的大,人长的也不错,可惜无妻无儿或许连个朋友也没有,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嘛。
我聪明的不敢说出来,小心的伸手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慰他了,这个人可能不是青空和太上皇说的那么坏误会他了呢。“他们说你想造反,上次药里的毒是你派人下的。”
“随便。”啊?这是什么意思?随便?如果是被人诬陷的也没有关系,看来越啸对生死还真不太执着,属于死就死的类型。
我后仰身子用胳膊肘撑着,抬头看着天空,“可是我不信,你不想是那种人。”
“随你。”
“我下去了,你也睡觉去吧,我不会逃跑的,真的。”
越啸没有回答我,我耸耸肩跳进天窗,在不久之后他命悬一线时才知道这没事找事聊的一晚是我和越啸成为生死好兄弟的开始。
又过了几日,一大早我就被越啸从草堆上拧了出门,没有再绑着我而是硬让我带上面纱遮住模样时刻跟着他。
出了齐州我才知道他们打算回京,可是土匪还没灭回去怎么交差啊?越啸不给我提问的机会将我提上马横趴在他身前扬鞭就离开。
“将军大人!可不可以让我不要这样趴着?难受啊!”一路上抗议了无数次,越啸充耳不闻,果然是冷血动物,颠的我好想吐。琅流啊!我错了,不该赌气随便离开你身边,快来救我啊!你一晚想做多少次我都不会反对了~
我内心正哀嚎的起劲,越啸却突然转了方向,差点掉下马被踏死的我大力颤抖的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了,这是被吓到极致的恐惧。
策马狂奔直冲上齐州城外的深山中,越啸本就只带了百来个人,全部紧紧跟在后面。
大概有十分钟,越啸停了下来,我应声落地摔在地上还滚了几下,双腿发软脑袋发昏站不起来,晕乎乎的搭上一只递来的手也用了很久才站稳,我拍拍灰尘对着身旁的越啸说了句谢谢,之后我转头看去,像个寨子的景物出现,里面和门口的人看见越啸后纷纷震惊的保持一个动作。
“哼!果然是一群白痴。”
越啸冷哼,原来之前土匪窝空无一人,等了半月也不见土匪们的踪影,他昨天故意透露出今天回京的消息,那群土匪没我想象的聪明,不去确定越啸是否真的离开就大早的把劫来的脏物又搬回来,越啸杀个回马枪,这不,正巧撞上快搬运完毕准备开庆祝会的土匪们。
军匪对峙,越啸所带有百人,而对方也恰恰不过百数,人数上我方胜。越啸气势骇人,对方一脸惊恐,气场上我方再胜。三局两胜,越啸赢。
“兄弟们!杀啊”不知是不是头目,那人提着刀对着我们冲过来。声音大,不见得就会反败为胜。
越啸只轻轻一摆手,那些训练有素的手下便迎了上去,我被越啸拖到一旁观战,可是能不能不观啊?我抬手捂住眼睛不去看血腥暴力画面。
喊打喊杀和刀剑碰撞声越来越少,直到声音消失身旁的越啸离开后我才睁开眼睛,尸体没多少,大多的土匪都被刀架着脖子然后用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