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几人摆脱掉对打的人之后向我这边冲来,我何时见过这个场面,吓得双腿发软风一吹我就有可能倒下,还别说让我逃跑了。
我失踪已经半个多月了,琅流和青空肯定找我找了很久吧,不过我不相信他们猜不到我是被越啸劫走,为什么还不找来?
问不出个所以然,我无聊的一步步跟在速度不快的越啸身后,还是找个机会逃跑吧,不过也要等回了京城再跑,现在食物来源是他啊。
说完我扔掉碍事的面纱转身就跑,双腿还没恢复过来,跌跌撞撞的朝着离这里最近的城镇的方向跑去。
“越啸,你不杀我又不放我走到底要干什么?”不会是看我天天呆在宫中怕我闷坏,琅流不会同意我出宫所以绑我出来透气?呃,这个纯属我自己乱猜而已。
守夜的人有十来个,要注意四周动静又要看着那几个犯人还真是辛苦,我盘坐在地上愣愣的抬头看着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天空。
越啸遇难?啊!对了!要救人啊!看见琅流我差点把越啸忘记了,我放开手又拽住他的衣袖抬头焦急的看着他,“快,越啸要死了,快去救他,那群人手中有很多毒药,好多人都被他们毒死了!”
近在眼前的死亡让我愣住,这时突然一个物体狠狠的砸向我,然后我屁股着地向后摔倒,那人似乎是把我当做肉垫了,而当我奋力将他推开起身时,却见到是脸色紫青的越啸。
等到大多数的人已经睡死,我慢慢的站起身向一旁的树林挪去,却忘记了越啸不是琅流,我有一点动作他马上就惊醒,夜空下闪亮亮的眼睛看的我冷汗直冒。
“琅流…”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我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咬着下唇将这几日的委屈全用眼泪发泄出来,“我好想你…好想你…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回到营地,我瞪大眼睛大叫他的名字,眼前的这幅场景和我走的时候完全不同,那几个犯人不知如何挣脱掉铁链的,现在正和越啸打的起劲,向旁边看去,那百人手下被突然出现的人给缠住,隐约听见来者是来劫人的,他们是那什么什么地方的同党,妈呀,现在一个土匪窝还有分店啊。
“吉儿,果然是你。”
谁?没跑出多远我停下脚步眯眼看着前方火把的光亮处,背着光的人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回想一下他的声音,我呆在原地,半张着嘴说不出话。
“我只是去小解。”
夜晚,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乏了,越啸下令就地扎营,他们是习惯了,可是我这是第一次耶,上次是在暗格里面没什么感觉,现在才发现夜晚露营有些恐怖。
一个暗器险险的从我脸颊射过,上面喂了毒的,我后怕的拍着胸口,看了越啸一眼握着他的手,“我不是要逃跑,等着,我去叫人,马上回来救你。”
“你走。”越啸猛的将我推开,没有继续去打的意思,而是痛苦的躺在地上忍受毒药的发作。我居然忘记他是一个将军了,能坐上将军这个位置,那么他坚定的就是永不退却,赴死也不能做逃兵。
锁起来,越啸询问还有没有漏网后领着人下山。
里营地太近了不行,会闻到味道不好受,太远了也不行我怕找不到路。转悠半天,我才在一条河水边帮助一棵小树苗施肥,然后以很慢的速度向营地走去。
吃了幸运草的我果然幸运,那些人冲向我之前都挨了几刀,并且都在致命点上,还未靠近我就轰然倒下。
琅流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像狗一样嗅着我的味道,“我发现你失踪了都快把皇宫掀翻,那时候太担心你把越啸这茬给忘记了,等我冷静下来已经过了半月,这才匆匆赶去齐州,刚才我看见越啸遇难发出的信号就赶紧掉头回来了,还好我们没有错过多少。”
百人只点了一个火堆,那火堆又不像太阳照耀四方,只有它周围被照亮,稍远一点便完全是黑暗的,我寸步不离的紧跟越啸,他背靠一棵树就开始睡觉。
回到齐州城把土匪扔给了守将,查问出他们的首领,越啸只带上那几个有地位的土匪又出了齐州,这次是真的回京了吧。
“吉儿!!”
“越啸!”
毒药暗器满天飞,越啸的手下被毒死被暗器击中死之前也硬要拖死一个,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嘛!那些人做出同归于尽也要救出那几人的架势,我惊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解释完,越啸转回头闭上了眼睛,我抓抓头皮,就这么信任我不会趁此机会逃走吗?反正被发现了,我干脆站起身拍拍屁股走进树林。
越啸不说话也不看我,当我完全不存在一般赶他的路。回京之后他会怎么做?杀了我?放我回琅流身边还是继续关着我?
我慌乱的擦着他肩膀上不慎挨了一刀流出的血,我最恨的就是毒药了,虽然越啸曾经想毒死我却差点把琅流毒死,我也没打算以牙还牙,“怎么样?还能走吗?这些土匪的几个头目都死的死残的残了,他们很难东山再起了,我们不要继续打了,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