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跑出去不到100米,我又发现了一丝不对。
这小区附近有一条街是这个风格的吗?
虽然不是市中心,可是也算是三四环,盖这么大的一个影视城,可以吗?我在这呆了二十多年,也没听过哪部戏是在我家这个影视城拍的啊!
“那个,我问一下温馨小区怎么走?”我叫住一个正在收拾蔬菜的大妈,她也是穿着戏里的衣服,正手忙脚乱的收着地上摆着的蔬菜,本着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高尚品德,以及互帮互助的情Cao,我不顾雨淋,帮她收起蔬菜来。
“来人啊,趁水打劫啊!”
啥米?我拿着一颗萝卜呆住了。
“就是他,趁下雨,抢我的萝卜!”收蔬菜的大妈指着我,对身后躲雨的路人说道。
碰瓷?用蔬菜碰瓷?这是什么时候的新招数?我没在新闻里看过呀!
“王大婶,是我让他来买菜的,给你钱。”
在我发愣的当口,身后一个人伸手递过去了几个硬币,我还想着怎么卖菜的不称一下就给了我们,就被身后那人拉着离开了摊位。
“你今天要吃萝卜吗?”我举了举手里的萝卜,“这个还是蛮新鲜的,煮汤最好了。”
说起来,我搬出来就喝不了我妈做的萝卜排骨汤了。
被拉着一只胳膊,我手里拿着一只萝卜,我俩就这么拉拉扯扯回了我跑出来的四合院,一路引来诸多人指指点点。
“擦干吧!”进了屋,他递给我一个毛巾,我道了谢,擦着自己shi透的头发,想了想还是脱了上衣,用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
“这,成何体统!”
我愣愣的看着那人把茶壶一放,捡起把我那shi衣服往身上套,等他系上带子,水滴滴答答的沾了他一手,本来他打着伞没有shi的长衫也shi了。
“这衣服不用赔吧?”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随即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指了指自己身上淌水的上衣,我说道“这衣服还是shi的。”
我就这么感冒了!
躺在被窝里吸着鼻涕,打着喷嚏,这么一会儿,我打了二十五个喷嚏了,每打一个,我头就痛一下,痛啊痛的,就痛习惯了。
我自小身体不好,着个凉都得跑趟医院待几天,所以我妈一到天气变冷恨不得把我裹成一个圆球,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人,爱用shi衣服裹人,我不感冒才怪。摸了摸额头,感觉不出热度,哎,希望没发烧吧,我还想明天去上班呢,缺席一天就没全勤,缺席两天就扣工资,我那点工资,可不够扣的。
算到最后,我迷迷糊糊好像感觉到耳边有人在说话,想睁眼却对抗不住这沉沉的睡意,最后索性放弃抵抗,任自己的意识丧失在黑暗中。
“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你可知因为你我成了举国上下的大笑话?不过,我也有错,把你赶出去,害得你现在受了风寒。”
“大夫说这药要趁热,你不醒,怎么喝药呢?”
我被这生生聒噪唤醒了意识,正要出声提醒安静一会,嘴边好像被一个温温的物体挡住了,我正想这是什么,一股暖流被灌了进来。
“咳咳,”我没来得及吞咽,一下子呛到了,唇上的温暖离开了,我睁开眼,还是上次醒来看到的那人,他见我醒来,伸手把我扶起,半坐在床上。
“你终于醒了,若是再不醒,怕是有生命之危。”适才大夫也被床上那人的热度吓了一跳,这药下了重剂量,但也要及时服用,自己这才用口对口渡药的方法给他灌药,现在他醒了,自是少了许多危险。
“这是中药?”我感觉到口中的苦涩,这苦味简直比得上那放了N多天的臭豆腐,还是密闭的,“有西药吗?好得快!最好送我到医院打个点滴,我平常都要这样才能好。”
知道这家里大概没有电话,我见自己的手机在旁边放的好好的,便伸手去拿,等输入密码解锁,却发现信号格一个信号都没有。
“你们这安了信号屏蔽仪?最近也不该高考啊!”我脑子突突的跳着疼,也无力思考,“拜托帮我找个固定电话打个120吧!我不行了,头好疼。”
“你莫要胡言乱语,”那人站了起来,“我再喊大夫过来,你撑住。”
“恩!”我点点头,大概是小诊所的医生吧,有好过没有。
等见到跟着那人进来的大夫,我差点想问候他主治大夫。
“我说,哥们,我真病了,能不能不演戏了?”我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样子,是装出来的吗?你要是不送我看医生,我身体出了毛病,对大家都不好。你们是专业的,我就是个业余的,不,是业余中的业余,我就是喝醉酒走错了剧场,我道歉行吗?”
“我并未在演戏,这是城内有名的名医,有他你的病一定会治好!”
“那我问一下大夫,你有营业执照吗?”我强撑着,自己这发烧就落泪的毛病又犯了,“我不给黑诊所看,病死也不看!”
“何谓是营业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