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家小院以后,我立即向我妈表明了我要去万松书院泡妞……啊不,是读书的意向。我妈原本也和四九有着同样的担忧,“山伯,你能不惧路途遥远前去求学,为娘自是高兴,只是以你现在的学识……”
幸好我凭借新闻系人才专属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了我妈。决定了,两天之后上路。
那一日,会天大雨。如果我是一个神棍,我一定会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掐着手指说,“此乃凶兆,今日不宜出远门”。不过我身为一个无神论者,怎么能惧怕这点小小的风雨呢?
于是,那一日,我踏上了泥泞的“求学”之路。
又过了七天。杭州城外。
我看了看界碑,不错了,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人间天堂——杭州。“杭州啊杭州,你的子民终于找到你了!”我在界碑旁瘫坐下来,嗷嗷叫唤。
“少爷,你怎么了?你不是又想休息了吧?不是刚刚才歇过。”四九同学总是在我激情澎湃的时候,不遗余力地破坏这美好的意境。
“没什么,赶了这么多天路终于到了杭州,有点激动。”不激动才怪!想我方铭,堂堂一21世纪天朝大学生,出门不是自行车就是公交车,要不然就是TAXI,何曾像现在一样劳累过?同志们,一千多里地,一千多里地啊!老子大学四年加起来走的路没准儿还没这七天走的路多。我能不激动吗?就像马拉松长跑运动员终于看到了终点,看到了希望,我能不激动吗?
“少爷,走了。”
“让我再激动会儿……”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界碑,文物!不多摸几下我对不起这趟穿越之旅。
“少少少……少爷,我们,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四九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开始颤抖。他的那双手也拽上我的衣服不肯放。
小子你干吗,揩油啊?“四九,我说你……”我的话语在我回头那一刻,被我的反射弧狠狠地掐断了。
同志们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只见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一字排开站着一帮人。都是男人。站在中间的那位大哥,有着如同天神一般的相貌。那随风飘扬且带着些许头屑的秀发,那饱含沧桑之感的脸庞,那唏嘘性感的络腮胡,以及那道凌驾于鼻梁之上的鲜明刀疤,都给我一种被如花附身的感觉。
我有强烈的预感,那首著名的打劫诗,即将在我耳畔回荡。
“小子,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那位带头大哥有着浓重的杭州口音。真是难为他了,用温糯的吴侬软语说出如此彪悍的台词。
四九同学估计向来没出过远门,也没听过“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经典名言。那位大哥一开口,四九马上就给吓趴了,“几位大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好说,可以啊。”“留下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你们就可以滚了。”“是啊是啊。”“哈——哈哈哈”
哥,你们不知道太嚣张了是要遭雷劈的吗?
“大爷,大爷饶命,我主仆二人是为求学而来,身上没有多余的闲钱,只有一点银两是作盘缠与学费之用,求大爷饶命!”……四九,我真TMD想一脚踹死你!
“那就把你们的盘缠交出来。看你们俩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不如给我们哥几个去找姑娘……啊哈哈哈。”
“不,不行啊!大爷放过我们吧。”四九,我咋觉得你这话说得,特别扭?这不是平胸伪娘受们被强的时候……靠,我想哪儿去了?!
“喂,你!说你呢!一看你就是主子,麻利儿把钱交出来,我们哥几个大发慈悲放你们进去城。”
放屁!老子钱都给你们了,进城去讨饭呐?强盗了不起啊?……好吧,是挺了不起的。
“这位大哥好眼力,一看就看出来我是主子。在下佩服佩服。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何必为了几个小钱伤了和气呢?俗话说的好,和气生财。你们现在如此待我,这可一点都不和气……”我企图学习星爷,把这群强盗给绕晕过去,然后我和这群强盗结为拜把子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他们独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但是电影只能是电影,你不能要求现实跟他一样无厘头。“二当家的,这小子看来是不想给钱了,别跟他废话。直接扒了他的家当。”
“就是,敢不交钱,扒得你小子一条裤子都不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财色双劫?MD,那还了得?我要是被你们扒了裤子,我堂堂大学生的面子往哪搁?难保第二天《杭城日报》的大标题不是“可恨可叹——七尺男儿貌美如玉,竟被强盗劫财又劫色”。
钱,是绝对不能给了。色,就更加不能奉献!
我退后几步,看了看现下形势。那帮强盗占据着的是进城的大道,也就是说他们只占了一面,还有三面够我们逃跑。我一向奉行郭靖他师父的做人准则——打不过,跑。虽然现在还没有交过手,不过傻子也知道敌我双方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所以,让我们跑起来吧!
扯了扯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的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