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任爽~~大任爽~~小任爽~~快12点了!吃饭了!”老大拿着刚取得外卖一进门就开始喊,正对着门的床上的床帘因为关门带起的风动了动,然后就没了动静。老大放下外卖,轻轻地走到小五桌子旁边,拔下她的耳机问:“她一直没醒?”
“嗯,没,她昨天睡晚了又忘了调闹钟吧,我两点多起来的时候,她电脑还亮着呢。”
“那现在应该睡饱了,该吃饭了,我叫她。”
“你叫,我等着她一块打外卖。”
老大走到任爽床边,拉开床帘伸进去一个脑袋,凑到她耳朵边,小声叫:“阿爽~阿爽~起来了。”口里的热气吹到睡得有点粉红的耳朵上,直钻进耳朵眼里,任爽突然全身打了个冷战,醒了。
老大功成身退,站直了身子立在床旁边:“你怎么这么能睡啊,还睡这么死,除了吹你耳朵,我看着天塌了你都醒不了!”
任爽的耳朵超级敏感,这在宿舍不是什么秘密。
她喜欢睡懒觉,一般都是宿舍起的最晚的,又不想设闹钟打扰别人,自己有的时候却又醒不了,所以一开始想拜托舍友充当闹钟。当闹钟这事大家都爱干,可以趁机捉弄啊,问题是到了任爽这,人们就没什么积极性了。为什么?还不是叫不醒。任爽发现自己很难被叫醒后就自觉的买了闹钟,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改变这种状况的戏剧性转折点发生在任爽闹钟坏了,老三义务叫醒任爽的时候,老三一开始是各种矜持高冷的喊名字,喊了十几遍,得,没动静。然后她就蠢蠢欲动了,掐掐胳膊,没动静;挠挠脖子,没动静;没办法了,捏住了任爽的鼻子,还是没动静!老三彻底郁闷了,一世英名全毁这丫头手里了。然后,我们机智的老三瞬间从郁闷中回过神来,欢脱的发动全宿舍其余三个人一起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她们把任爽的床帘拉开到两边,愣是挤着跪坐在了床沿上——四管齐下!!随后对任爽进行了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的地狱式攻击——脖子、肚子、大腿甚至是胳肢窝所有可能有痒痒rou的地方都得到了问候;鼻子、嘴巴凡是能用来呼吸的地方也堵住了;甚至!甚至是她的小胳膊都掐出了红痕!!然并卵,任小爽同学依旧睡的稳如钟,坚如松,香甜的冒泡泡。我们五个心灰意冷、备受打击的闹钟同学实在是对着这张脸恨不得直接啪上去。
老大坐在任爽的头部旁边,抓起任爽靠近耳边的一撮短头发破遗憾地叹气:“老二这头发忒短了点,想揪头发把她扯醒都有难度。”放手的时候食指不小心碰了下她的耳朵边,就看见正贴的任爽超级近研究还有什么部位可以用到的老四啊的叫了一声:“动了!她动了!”其余四人齐刷刷扭头鄙视的看着她,小五幽幽的说:“她又没死,当然会动。”“不是,”老四又走到床边,“她刚才浑身颤了一下,我离得近感觉超明显,你们刚刚碰着她哪了?没准那个是她G点呢,使劲碰碰就爽醒了,嘿嘿。”“你就神经吧你,一天不猥琐浑身痒痒。”小五又故意呛她。
不过老四猥琐倒是绝对公认的事实,每天各种黄段子信手拈来,一句话不开个黄腔就难受的不要不要的。一个一米六几肤白貌美的可人儿恨不得成天在宿舍直播钙片,这种反差萌真是有点方。但也多亏了她,本来刚进学校的时候全都清一色小白书的其他各位,在没有男朋友的悲惨情况下,已经熟悉了春宫三十六式(咳咳,别想歪,男男的),妥妥浸染成了小黄书,还是白皮的。一句话,老四同学真真是为壮大腐女团队贡献了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全部力量。
其他几个人没动静,老大迟疑地开了口:“我好像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她耳朵?”老四立马窜起来,直嚷嚷:“对对,有可能,前戏里舔耳朵可是重头戏!试试,揪揪她耳朵,实在不行我牺牲一下舔舔,嘿嘿嘿嘿~~~”“扑街,你那是男的,这是女的,能一样么。”老三终于不淡定了。“咱先试试,一会儿还有课呢,总不能让老二儿上不了课。”还是老大站出来及时终止了十分有可能上演的“友好黄粗切磋”。然后,在六只眼睛的强jian之下,老大轻轻扭了扭任爽露在短发外面的耳朵,任爽嘤咛了一下,颦了颦眉,又没什么别的动静了。老四已经摩拳擦掌了:“就得吹吹风,咬两下才有效果么。”她低头靠近,靠近,再靠近,到了耳朵边,终归是没下去嘴,冲着耳朵眼吹了两口气,感觉她全身明显痉挛了两下,耳朵都红成血了,一扭头,正对上任爽刚睁开还没对焦的眼。
“卧槽,这TM就醒了!活久见,白让老娘折腾半天。”老三先咋呼起来。老四早把老大挤一边去了,坐在床头上凑着脑袋贱兮兮地小声问:“说吧,怎么这么敏感,是不是~嘿嘿~开发过度了。”任爽刚醒,顶着一脑袋呆毛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发现胳膊有点酸疼,又看见全宿舍都挤在这,后知后觉的想起“难道我又睡过了?耳朵?什么敏感?耳朵!敏感!卧槽!”清醒过来之后,她开始慢慢穿衣服,没办法,脸皮厚,又都熟,四双眼睛下照样穿:“恩,我觉得我全身敏感神经都长耳朵上了,怕你们逗我没敢说。”“逗得就是你,散了散了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