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让开,统统给我让开,衙门开道,都给老子死开。”穿着衙役服饰的小官们四处驱赶人群,每个人都显得特别凶狠,眉头总是锁着的。几天的亡者数量比以前十年还多,每个人的心情都被Yin霾笼罩。只能靠着发狠来掩盖那丝惧意。
城里人的惊恐汇做乌云聚集城上,远远的,像一枚铜钱。“好美——”眯起眼,改命专注的看着黑雾笼罩的天空。太专注所以连衙役在他摊上叫嚣,也被忽视了。
啪一声脆响,一文神算的帆布番被折断了。改命恋恋不舍的回过神,看着眼前几个打扰他心情的衙役。为什么最近不改命又要来烦他的人像是越来越多了?
“走,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衙役伸手来抓人,竟然什么都没抓到。可是眼到处,改命依然坐在那位上,未曾动过。那衙役心中恐惧,却更是装腔壮胆:“你竟然敢躲,好,你躲是吧,我叫人来。到时候有你好看。”
衙役四处吆喝:“来人啊,都给我来人,连环命案的真凶找到了,快抓人啊。”
一时间人心惶惶,大家聚的聚逃的逃。农家人拿着耙子,扫帚,锅碗瓢盆之声响彻东南。也许也只有此时,大家的心,才是安定的。
可当众人聚集到一处时。却发现,改命早已不在。顿时怒骂之声四起,其中隐隐夹杂哀鸣之音。是涕,为那未知的恐惧。
三个月了,大大小小死了五十人。老少都有,到了夜晚大家总会聚在一起,关紧房门,怕那拖长的步声,怕那驴样嘶哑的声音在自家屋外响起。因为死人太多,官府及其重视,每晚都派遣衙役捕快希望尽早捉拿真凶。可是每晚皆是有去无回。知府为了项上乌纱竟是藏而不报。偌大一个城池,衙役捕快现已不过三十。
近来城内外来者悉数调查只有这一文神算改命,身份诡异,查无家底,确是可疑,可拿人不得。
翌日,城内又来一人,丝制云锦,百兽朝凰,蓝褂烫金图文,针针观而不得其线何处,此种衣裳,非贵人不得。
若是常时,大家定是争相巴结。可现在,避生人如蛇蝎。瞬时,街上再无闲人。
此人也若得清闲,行至一处角落,宝扇轻点,空气中,竟出现扣扣两声脆响。那人唇角一弯,礼节的一弯腰道:“区区想卜一卦,问凶在何方?”
凭空的,空气像是撕裂开般,出现了一少年,咋看之下笑的见缝不见眼,只是眼无笑意。“我不会卜卦。”
“敢问,可是改命?”那人也不奇怪,只是有礼的问。
“是!”
“山中有人要我来寻你,说你知道凶在何方。不若时,我也听过一些琐事。说一文神算改命,不会算命,却能更改人命,只是迄今为止,各个不得善终罢了。”那人唇角再勾,却是笑意已无。
“你要改命?”
“不改!”
既然不改,何来寻我。
改命也不遮掩,在那人面前就这么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然,非人也!”那人宝扇轻启,觉着有趣,又含起笑来。
知府衙门下令烧尸,不让领取尸体安葬,引起了民怨。没有人愿意做这缺德的事情,但是无奈,若是有家属看到尸体,一传十十传百,那这天下,怕是真不太平了。衙役们个个都带着白巾遮面。忍着恶臭,却恭敬无比的按着仪式祭拜完才敢点火!
“咴~~咴~~~”附近传出低哑的哀鸣,声嘶力竭的吼着。
衙役们各个如芒刺在背,一股寒气灌身,想拔腿狂奔,却双脚无力。脖子扭动时似有声响般。缓慢的望了四处,几人对上眼,力气来时,尽是什么都顾不上的四散奔逃。
那声音实在太恐怖,像葬礼上的乐曲,听到的是亡者的召唤。
“来了来了,它来了,啊——”
“哼,胆小如鼠。”拍拍驴屁股,墙后面的蓝衣公子翻墙而过,跃入焚场时,也忍不住开扇掩脸。
可是当他检查尸体的时候,脸色却是变幻莫测。
这些尸体内脏被利器剥离,面皮全无,就像是专业的猎户剥开动物皮毛似地干净利落。这般手法,莫非是猎户所为?可是……内脏剥离的伤口确有些参差不齐也不知是什么利器?死者众多,可背景环境爱好皆无相似处,没有共同点。可疑可疑……到底谁人所杀?
蓝衣公子最终还是将矛头指向改命。毕竟城中多年相安无事,身份最可疑的只有这改命一人。再者,他近日来替人改命,改命者皆死于非命。又能突然凭空消失,指不定是个妖物?
虽然有合理的怀疑,但蓝衣公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虽有关,人却非他所杀。
执念,不可留!
山中密林,此处瘴气缭绕,地势不详。地非好地,却看是对谁?改命来到一块墓地前。看着地上新泥。“没有铜钱。”
既然没有想要的,再美也是趣味黯然。
“咴——”嘶哑的抖音,带着阵阵烈风。背后的叫声透着凄厉的悲鸣,却不能语。强力的攻击袭向改命,正当他以为要得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