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阿云!”带着慌张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身体的摇动,林焰恍惚的睁开眼,还来不及调整焦距就被抱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林焰迷瞪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皱着眉推了推抱住自己的人。
“阿云你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不然……”说话的人压根没注意到身上传来的抗拒力。
“放开老子!”林焰起床气发作。
抱着自己的人身体一僵,然后林焰就被拉开,肩膀被面前的人紧紧抓住,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焰道:“阿云?”
林焰一脸Yin沉的看着面前的人道:“放开老子!”
于是他立马一脸委屈的放开了林焰。
林焰继续一脸Yin沉的瞪着他,然后眼一眯,没动静了。
少年小心翼翼的凑近林焰,手正准备搭上他额头,没料到林焰一下子睁开了眼,眼神如墨清亮干净。
看来起床气是没了。
少年倒是吓得手一缩,一脸委屈的看着林焰。
“哥们儿,你谁啊?”林焰已经恢复状态,莫名其妙略带警惕地看着这个闯入他帐篷的人,他不正睡得好好的吗,被人突然叫醒现在脑袋疼的厉害。
妈的,以前被叫醒都没这么疼过!
少年一听,愣了一下,然后才饱含悲痛道:“阿云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不归啊!你上吊我把你救了你现在才醒,难道你失忆了吗!”
林焰觉得脑袋更疼了,他用余光瞟到了各种古色古香的家具,登时惊得眼一瞪。
啥?上吊?失忆?开玩笑,老子是出来旅游的!不是他妈的被人恶作剧的!
事实证明他真的被老天恶作剧了。
“哎。”阿云悲伤的坐在床上叹气,妈的,穿越这个事实太他妈让人难以接受了啊!
被那个叫不归的少年科普了大半天事后,各种震惊,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明明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大变样了。莫非他还在睡梦中?或是一场不太可能得恶作剧?
但他妈的事实摆在眼前,他怎么猜测都没用。
对自己穿越一事百思不得其解,他索性不想了,扯过被拧成麻花的被子蒙头一睡。
隔日日上三竿,阿云懒洋洋地起床,叫了数声来人,才有打着哈欠的婢女端着水盆不情不愿地来伺候。
哎,尼玛这身体的主人还不受人待见!
阿云头疼的任由人伺候。
梳洗完毕,婢女纷纷退在角落。他对这古风的东西是很感兴趣,染着山水画的屏风,层层叠叠的勾角蚊帐,冰种翡翠做成的小杯子,摸着镶金的痰盂,阿云一脸向往地想着这身体主人他爹一定是个壕!
他不动声色地问了婢女几个问题,直到婢女在一旁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他才面不改色的从痰盂上移开了手。
享受地吃完了颇具特色的早餐,他暗想这应是处于川渝地带,这辣菜爽得让人停不下口。
“老爷让少爷去书房见他。”门外小厮来报。
当即阿云一口水没含住,喷了出来,婢女磨磨蹭蹭的上来擦拭。
这么快就见家长了!老子昨天才上完吊身子虚着呢,能想好对策再谈吗!
愤愤的擦了擦嘴角,阿云磨蹭着起身。
他在小厮的带领下以gui速走去,小厮走到了书房门口正准备请阿云进去才发现他家少爷正在远处挪着步子慢慢走来。
不着痕迹地抽了一下嘴角,小厮还是客气的把阿云请进了书房。
林潇云,字公灼,今天十五,天资愚钝,浑浑噩噩,烂泥扶不上墙,这次因学武被罚,不满上吊,被同窗不归所救。
凭着原主记忆默默想完自己以后身份的阿云在心底大叹一声,然后抬眼看见坐在椅子上一脸悲痛的威严男人,旁边还坐着几个威武的中年大汉。
气氛显得格外沉重……嗯,和肃杀。
一个茶杯咻地一声飞来,阿云一惊,却怎么也不敢躲开,茶杯顺着他的脸划过,在他身后哗啦一声碎了沾出了不少茶水和碎片。
“好你个不孝子!老子就你一个儿子你竟然还想上吊!真是气死我了!天呐!你笨被罚被骂就算了!寻死做什么!”话完,那歇斯底里竟带着几分嚎啕大哭之意。
阿云惊魂未定,竟不敢说话,看着现在他的爹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
房中其它大汉皆纷纷上前安抚,一时间不满的、叹息的、失望的谴责目光咻咻射在阿云身上。
阿云见他爹气得眼眶发红心知不可刺激他,于是安安静静的垂首站在一旁。
“大哥别气,我看公灼经过此次教训必回痛改前非,我们定替大哥教育好公灼!”说话者是一个黑糙汉子,坚毅的面庞有着一道不长的刀疤,不显可怖只觉威武。
于是周围两个汉子纷纷安慰,他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阿云,“罢了罢了,这小子不成器,怎么教都没用。”
阿云暗骂自身以前主人的蠢,但这时候得让他爹安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