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茗紊一回到家,便看见某个在沙发上死死摊着的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撑着一边脸,目光凶狠地死死盯着电视屏幕的人。他放下文件包,坐在藤海里身边,轻轻搂着他,柔声问:“脸怎么肿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什么事?一看就知道是被打了呗。”藤海里自嘲一笑,出奇的没有推开藤茗紊,“我去看过落天宁了。”藤茗紊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件事。“然后呢?谁打的?落天宁吗?”藤海里摇头,说:“这个与你无关。而且只是小事一桩,不必太过在乎。”
藤海里剥了那只鸡蛋,一口吃了下去。看见藤海里不想说,藤茗紊也没有问下去。其实是谁打了藤海里他是心中有数的,毕竟他也有派人跟踪藤海里的,否则就不会知道藤海里这一下午去哪了。杨简打了藤海里确实是十分可恶,可是当事人都已经不追究了,那自己又何必跟那些小女人追究?
然而,就算他俩都没有报复的心态,但杨简还是出事了,正确来说是杨简父亲的公司出事了,资金周转不灵,欠债太多导致公司倒闭,她一家,包括杨简都逃到国外避难去了,而自始至终,落天宁都没有帮助过他家一分一毫。外界说他太过冷漠了,连自己岳父的公司也不救,当初是杨家看错人等等的话。可是,落天宁从来也不曾站出来为自己辩驳过一次。
“藤茗紊,我听说杨简那边出事了,是你干的吗?”藤海里在斟酌半月之后,还是问出自己的疑问。藤茗紊轻笑,他放下手中的合约说:“你以为我有什么能力让一个大集团落得如此的田地?你未免也太高估我了。而且我也没有这么残忍,让一个怀孕的人要奔波劳累,准备逃亡。”
藤茗紊便说边观察藤海里的反映。只见藤海里听了他的话之后眼神立即变得浑浊,舒坦的眉毛马上紧锁起来,脸色平静地似乎是一潭死水。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话也没有回答。“果然,他还是很在意落天宁。”藤茗紊在心中暗自叹气,心中不爽起来。
“海里,你其实是喜欢落天宁的吧?”藤海里的注意力随着这话又转到了藤茗紊身上。只听见藤茗紊不屑地轻哼一声,嘲弄道:“每次每次都是这样。无论有没有我在你的身边,无论我是否与你亲近,总被他捷足先登。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啊?……你,开什么玩笑啊。我,我跟他,都是男人啊……说什么爱呀喜欢呀什么的。”藤海里尽量掩饰,他不希望藤茗紊知道自己的心意,无论是作为什么身份。他似乎在潜意识中排斥这藤茗紊,总是很不喜欢他的样子,虽然这种感觉并不强烈。
“切!以前又怎么不见你想到这些lun理的东西。该死的妖Jing!”藤茗紊宣泄似的叹了一口气,说:“哎呀。等人还真他吗的烦恼!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啊,快点告诉我啊。”藤海里看着这个越来越奇怪的弟弟,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好好地理解他的话和思维了。他只是觉得,藤茗紊的目光自他从那个世界回来之后便炙热多了,简直是要将自己煎了吞进肚子里一般。
藤海里不明白,为什么藤茗紊对自己的欲望会如此巨大,每次做爱,都似乎要将自己榨干似的,除非自己求饶否则就不放过自己。这样子的藤茗紊,是不是有些病态呢?同样的,自己对于落天宁,是不是也有些病态呢?因为自己每次与藤茗紊做爱,都会将他当成是,落——天——宁——。或许吧,或许吧……
落天宁的父亲60岁大寿,在A酒店举行寿宴。藤茗紊他俩当然也受到了邀请,好歹藤家与落家也是世交。就算他俩关系再怎么不好。“海里,落伯伯大寿,我们送什么东西给他好?”出奇的,藤茗紊竟然跟藤海里商量事情!藤海里想了想,说:“送……呵呵,送什么东西好呢?还是你决定吧。”然后他便低头看那份合约。
“不如将那块刚投到的地给他们吧,好歹他跟老爸也是朋友,吃太死反而不好。”他之所以这么夸下海口只是因为公司在他俩的经营下越来越大了,最近也抢了落天宁不少的生意。“你疯了吗?这么做不是得罪人吗?”藤海里白了他一眼。藤茗紊满不在意地一把搂住藤海里,在他脸上亲了亲说:“我就是要得罪他。一定要得罪他。”言语间,藤茗紊已经解开了藤海里的衣服,将他压在了身下。
出席寿宴的人很多,有政界的,有商界的,有黑的,有白的,总之应有尽有。落尘龙则坐在主席上容光焕发,可惜岁月不饶人,他的头发已经斑斑发白了。“落伯伯,生日快乐!”忽然,藤茗紊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他身后的是一沉稳的男子。“落伯伯,生日快乐。”藤海里有礼貌地笑着,“我们太久没见面了,认不出侄子了吗?”
“啊!这不是海里吗?哎呀,真的是海里!咱们都已经10多年没有见面了。我听说你到国外养病了,现在好些没有?”落尘龙激动地握住藤海里的手,不断地颤抖。“你小子,越长越俊俏了啊!”藤海里拘谨地客套着:“落伯伯您过奖了。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您不用担心了。”他正说着,同时用目光寻找这那个人。“哎呀!落伯伯您可真偏心,难道他帅我就不帅吗?还是我越长越丑了?”
落尘龙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