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的痛楚,此外,我一无所有。
“也许,是发烧引起的。”教父顿了顿,“佐助,他现在一点也听不到吗?”教父轻轻地抚摸佐助污黑柔顺的发。鸣人摇了摇头,在纸上写下“能感觉到我们说话吗?”
佐助轻轻点头,“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小。”
鸣人企盼地望着教父:“爷爷,佐助还能好起来吗?”教父起身,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脸:“也许,能。”
他说的只是也许,他是他们的爷爷,收养他们的爷爷。现在已经忘了年华的爷爷。
“鸣人,我的时日不长了,你要照顾好佐助。”他的背影说不出的苍凉。
……
“我带他去医院好了。”鸣人的眼神坚毅。“这里的医院,治不了的。”教父叹了口气。
佐助似乎听到了“医院”,拽了拽鸣人的手“我不要去医院,爷爷太辛苦了。”这个教堂一直是教父在经营,现在已经人迹罕至,每个月教会给的微薄收入只够维持生活的,贫苦并不能让佐助折服,但是他不忍心看到身边的人为他收到任何伤害。
鸣人打算去买点消炎药,走到门口发现门缝里有一个红色的信封。他拿起来看了两眼,一阵欣喜跃上心头。但随即便感到那种欣喜是如此莫大的卑微。信封上有四个清秀的字,美丽得太过刺眼——“宇智波鼬”。
鸣人把信封塞到了怀里,打开门疯狂的逃跑。是的,他在逃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在逃跑。只是心中有种莫名的害怕与疼痛。他不想让佐助知道,鼬,会在他的面前成为另一个人的至爱。
然而,不告诉他,那伤会不会更深?
鸣人扇着火炉里的火,火苗欢快的跳跃舞蹈。柴禾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随即于火色融为一体。
鸣人把信封递给佐助,不敢直视。
佐助看着信封,红色,太过刺眼。他的手似乎在颤抖,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红色的贺卡和一张预约单。预约单是说将要在这个教堂举办婚礼。
佐助看着通体红色的贺卡,似乎像火焰一般的欣喜,却是那么刺眼。
是鼬的字体,很清秀,很淡薄。他说“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刘海轻轻遮住了佐助的眼,似乎装作看不见所有,也许是不想所有看见。
他捂住了嘴,拼死的咬着嘴唇,不想哭出声,不管有没有谁,仿佛只要哭出了声音便再也停不下来,仿佛这样才能让世界觉得他很幸福,即使幸福不是属于他的。
时间就这么过去,任凭眼泪那么流。
哭得累了,就这么睡去,再也不醒来也好。
……
鸣人小心的为他盖好被子,坐在佐助的床边,他想就这么守着他,至少现在在他身边。鸣人怕,他怕佐助会崩溃,他怕佐助伤害自己。他看见佐助的手中紧紧的抓着已经被泪水Yin润得皱褶的贺卡,还有佐助唇上刚刚干涸的血迹,像花朵一般小小的绽放,像他的眼一般,太过凄绝。
破碎的梦的碎片,刺进了的胸膛,刻划成为了不可忘却的痛苦。即使这样,也不愿醒来。
因为,此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