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的痛楚侵染我的伤口,继而变成对我的温柔。
婚礼那天,雪很大。
教父已经披上了代表圣洁的白色大褂,将祈福词拿到了手中。
佐助站在教堂的门扉边,安静地守望,任由蝉翼一般的薄雪落在身上。他突然觉得脚下的红色毯子使他尴尬,下意识地躲开,站在了代表幸福的红色之外。
佐助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看着鼬,应该用怎样的语言问候鼬。
鸣人默默地整理座椅,然后拿来那条黑白格子的围巾,轻轻地为佐助戴上,他的眼中,分明的落寞。
鸣人站在佐助的身旁,挡住了寒风来的方向。
一辆辆黑色的车从远处驶来,一位位陌生人穿着华美的服饰经过他们,进入教堂。
最后,佐助看见鼬从车里出来,同他一般,消瘦许多。他搀扶着身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她很漂亮,仿佛是片片雪花幻化成为的天使一般。
佐助看见鼬为她轻柔地披上自己的外套,护着她,心像被划伤一般的痛,其实,很久以前,鼬曾经这样体贴自己。
鼬转过身,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佐助下意识地抓住了鸣人的手,心里一紧,不顾一切的逃。鸣人不知所措地跟在后面,他感觉,佐助的手很冷。直到他认为再也不会让鼬看见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佐助弯下腰喘息着,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笑。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害怕被他注视了呢?
鸣人依旧站在寒风来的方向,将佐助戴的围巾小心整理了一下。是的,他一直是那么小心地去守护。他明白,躲避,只会伤害爱得太深的人。佐助就像他一样,喜欢用躲避惩罚自己,直到麻痹得没有知觉。
佐助靠近窗子,迟疑一下,最后,还是向教堂里望去。
也许是巧合,窗,是他一直看到失神的那扇窗。
原来,窗外是这么寂寞。仿佛,看见了窗户那边一直守望的自己。
一切都太过真实,新娘依偎着鼬,亲昵。
眼泪似乎听到了回荡在教堂上空温馨的曲子,变得温热,瞬间决堤。
甜蜜的画面,透过泪水,变得迷离。
鸣人抱住晕过去的佐助,此时,天地一色。
佐助,没有看见,鼬的眼,微红。
深夜。
佐助蜷缩在屋子的角落,空气,已经凉透,月光倾泻,彻骨的冷。
小屋的窗户突然打开,感觉到凉风的吹拂,佐助抬起头,鼬,竟然近在咫尺。
佐助扶着墙壁,吃力地站了起来,鼬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肩膀,他刻意地躲开,却被鼬尽数揽在怀中。
挣脱不开,他不敢看鼬的眼睛,尽力低下头,鼬却将他的脸托起,温柔地看着佐助的眼。
鼬靠近佐助,轻吻佐助脸庞上的泪滴。“对不起,佐助。”
佐助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看到了鼬温和的眼。
像在阳光下,无法逃避。
然后,冰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