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曾经保护着你,我几时保护着你。
这三天里,佐助总是安静的的看着窗外的那片雪地,眼中流淌着温和的光。
三天前他收到了哥哥的纸条,今天晚上就能再见到他了。
夜幕已经降临了。
“我陪你去吧。”鸣人站在佐助的房间外,佐助正在传外套。“不了,我自己去比较好。”
“我怕你一个人害怕,还是让我陪你吧。”鸣人的目光追随着佐助到了教堂门口。
“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佐助微笑。
鸣人看着佐助的笑,愣了一下神,佐助的微笑,很纯净,如同清澈的雪花一般,透明晶莹。
“呐,你看,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啊。”佐助拉了一下围在脖子上的黑白围巾。
“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鸣人又叮嘱了几句。
“好啦好啦,进去吧。”佐助挥了挥手,开门走了出去。
纸条上地址是第四大街的第二个路灯处,佐助站在路灯下面,看着雪花在光线下被染成金色,打个旋儿,轻轻飘落。
“你是佐助吗?”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近。
“嗯。”佐助点头。
“那请跟我走,鼬在不远的地方等你。”
“他为什么没来见我?为什么不在这里就见面呢?”佐助抬起头望着那个男人。
“哦,鼬他现在行动不便,身体不是很好,所以让我带你去。”
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佐助走进了一个鄙陋的胡同,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子,佐助心里有些害怕,不停地张望四周。“鼬到底在哪里?”佐助忍不住问。
“就在这里啊。”男人用力的将佐助推进了一个平房里,佐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平房里面灯光昏暗,隐约能辨认清楚陈设的轮廓,还有五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但是没有鼬的身影。
“你们是什么人?鼬在哪里?”佐助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门前站着带他来的男人,而且,门只能从外面推,从里面拉。
“我们?是鼬手下的人啊。”其中一个男人饶有兴趣的说。
“哎呦,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另一个男人用十分下流的语调说。
佐助看见他们在逼近,向后退去,可是身后的一个男人抓住了他淡薄的肩膀,连同另外一个男人将他摁到了不远处的床上,成跪伏的姿势,挣扎几次都无济于事。
“哈哈,今天有哥们爽的啦,哈哈……”
昏暗中,佐助听到了衣服被撕扯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摧毁他的时候,疼得麻木了的他,晕了过去。
其实,就这样,昏睡着,不再醒来,也好。
佐助已经走那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来,鸣人心中升腾起不详的预感。他按照佐助桌子上,纸条写的地址,飞奔过去,在路灯下什么都没有。他又在周围的胡同里面边走边呼唤佐助的名字。直到跑到了没有名字的胡同里,一间平房的门开着,里面昏暗的灯光有一点投射到外面。鸣人马上跑到了门口,里面的一幕,就像上万伏特的惊雷劈到了自己一样:床上的血ye以及男人污秽粘稠的ye体,几乎要将半个床覆盖,血迹斑斓的尽头,是佐助,他的头埋在膝盖和两只手臂下,颤抖着。
鸣人走到近前,触碰了一下佐助的肩膀,“佐助,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鸣人刚说出口便想狠狠地抽自己,如果他当初跟着他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别碰我!”佐助猛然抬起了头,泪痕纵横在他姣好的脸上,他的眼泪,已经,干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佐助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外面的漆黑世界,之后他梦呓一般的声音说“我想回家。”
鸣人小心地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佐助任由他摆布着,像断了线的木偶。鸣人背起佐助,一步一步地,行走,每一步,就像跨越了时间空间一般,有种让人窒息的痛缠绕着他们。
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冷,这么痛。佐助抓着黑白格子的围巾,无论怎样,不肯放手。
灰灰沉沉的天空,分明看见——
黑白格子的围巾,在雪花的舞中,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