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求你能给我一丝眷恋,任凭那爱与痛编织的悲伤,逆流成河。
那天晚上,软禁鼬的房门被打开,小南在下人的簇拥下进来。
“你还好吗,我的男人?”小南戏谑的口吻。
鼬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吵醒,抬眼看到小南,低下头,默不作声。
“你就不想知道,那个佐助怎么样了吗?”
鼬听到佐助的名字,立刻抬起了头,“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说呢?”小南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端详着鼬。
鼬瞪着眼前这个容貌美丽却丧心病狂的女人,眼中飘过的一丝担忧瞬间转变为怒不可遏。
可就是那不易察觉的柔软神色的瞬间,也被小南逮到了,小南微微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你想对他做什么,我就对他做了什么,我的几个手下可是很仔细地‘疼爱’了我们的弟弟呢。”
鼬的身体瑟瑟发抖,是悲伤,或者更多的是仇恨。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杀了眼前这个伤害了佐助的女人,可是身体的疼痛使他几近昏厥。
小南让手下给鼬注射了解药,并打开了荆棘捆绑的手脚,走到门口时,回过身,丢下了一句话“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门重新关上了,没有上锁。
鼬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虽然已经有了解药,可是仿佛从心脏的深处,一颗悲伤的种子突然萌发复苏,也许,痛不欲生,就是这种感觉。
门外,小南的眼泪重重地砸在地上,裂成很多很多瓣。
鼬,你知道吗,为了得到你的爱,我可以不择手段,我可以丧尽天良,甚至不惜做一个伤你最深的人。
“呐,佐助,把消炎药吃了吧。”鸣人端着一杯温水,拿来几个白色药片,坐在佐助的床边。
佐助坐在白色的床上,也许是反光的原因,本来皮肤很白的佐助在映照下显得苍白,连同着世界一起,苍白一片。
杯子里的水,由温转冷,最终静默。
“我的耳朵早就好了。”佐助声音很静。
这是把佐助带回来的第七天,并且,这是佐助自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鸣人此时只感觉佐助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也许是久违了的缘故吧,竟然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还是吃了吧,巩固一下。”鸣人又换了杯温水。“况且你现在低烧,再引起发炎就不好了。”
佐助抬起头,空洞的眼望着鸣人手中的白色药片很久。
“呐,乖啦。”鸣人试探地靠近佐助,这次佐助并没有阻止鸣人的贴近,也没有躲避,而是伸手抓起鸣人手里的药片,接过水杯,把药片含进嘴里,将整杯水喝了下去。
还没等鸣人反应过来,佐助已经把空杯子在床头上砸碎,捡起大一点的一块,用锋利的部分对着自己的左腕,刚要下手割开,鸣人出自本能的将他手中的玻璃碎片打落,抓起了他纤细的左腕。
这个姿势,很难过。鸣人不知道,他和另一个人一样,只求一个人的眷恋。
“让我死吧!”佐助歇斯底里地挣扎。鸣人就算死也不会放手,“不!”鸣人的声音大得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僵持。
然后,鸣人狠狠地抱住佐助,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rou中,失声抽泣。
爱与痛编织的悲伤,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