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音妙惜,音家的长孙女。
但我总是感觉我是多余的。
家里所有人都嫌弃我是女孩儿,所以我经常不,是非常不受重视。
有时我就在想:是不是向堂妹一样样样都好,就不会被嫌弃?但事实总是和我开玩笑。我不论怎样努力也不会赶上她,甚至于不可能与堂妹相提并论。
堂妹是个可爱乖巧,又心思细腻很会说话的人。任何人见了她都会夸奖她,称赞她,仿佛她集所有美好与一身。
没有人会喜欢我,称赞我,夸奖我。
会的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上一句“很有礼貌”罢了。
我如果是男孩儿就好了,就不会被忽视了吧?只要有堂妹在的地方,我就是衬托她的一片绿叶儿罢了。就算我不在场的话,也会被在场的熟识我与堂妹的人们说我不如堂妹等类似的话吧。如果我是男孩儿的话,会不会就是堂妹当绿叶?会不会都疼我会不会都喜欢我?
或许我这一辈子永远都会默默无闻吧?倒也挺好,等将来嫁个对我不错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罢了。无忧就好。
直到那天见到那人。
他是刚转学来的,叫郑旭,与他一起转来的学生里,还有他的表妹,梅雪薇。
那时我一眼就看出她喜欢他,不知怎地,直觉就告诉我她喜欢他。
渐渐地,我看他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那是一种名为感情的目光。只是那时太幼稚,不懂得隐藏那种感情。那时的我并不知晓会被谁发现。
从那天起,我便默默的注视他,默默的欣赏他,默默的思念他。一直这样,直到九年后。
直到九年后最后一次见他。
那天是到校领毕业证书的,是我最后一次见他的。他就在那儿站着和别人聊天;远远的望着,胸腔中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酸涩感。平稳心绪后再看向他时,他已经不在那儿了。
离开学校时,在心底默默的对他说了声再见。酸涩感又一次在胸腔中晕开,我啊与你再也不会相见。默默的走出校门后上了公车,车门关闭时鼻腔中涌出了一股酸楚,汽车缓缓开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就在那天,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像是走马灯一般,他在杨树下与人嬉笑的场景如同定格一样,在我眼前慢慢播放。
然而镜头戛然而止。一声巨响撞碎了回忆的画面。
“那司机要跑!快抓住他!”“有没有人打120啊!110呢!”“搭把手!先从窗户里救人出来!”“。。。。”。。。
突然一阵白光乍现,脑海中不知为何涌现一句不久前看到的话“若竭力所求定能实现”
所求?求什么?我能求什么?啊,有一样。
我希望下辈子会是个男孩儿,不在经历这种求不得的。。。求不得的什么?家人?喜欢的人?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罢了。
红色的视线里好像看到了白色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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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苍白的空间。
空间中,有一人寂静的坐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那个人是我,而我并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
这时,一个小男孩儿出现在了这个苍白的空间里,用故作严肃的语气问道:“姐姐你是音妙惜吗?”软软糯糯的声音与表情实在不搭。
我抬头看着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鼻子秀气嘴巴小巧,圆滚滚的眼珠像黑珍珠般,闪烁着一种灵动的感觉。看着看着,不禁笑了,便正襟危坐的对他说:“姐姐是音妙惜,小朋友找姐姐有事吗?”
得到确认,那男孩儿仿佛松了一口气,道:“音妙惜,因为我的。。哥哥的失误,你在阳间的身体受到了损坏,所以我哥哥决定用你所剩的阳寿把你送到另一个时空去。”
我一愣,便下意识的问道:“损坏?车祸是你们造成的?你是谁?还有你的哥哥。。又是谁?”
“嗯。。我不小心。。不不不,是我哥哥不小心吧那司机的魂魄撞跑的,所以他才会撞上公交车。我是。。嗯。。我是我哥哥的弟弟,我哥哥是冥界的王!就是你们所谓的阎王。”小男孩显然觉得我问了很笨的问题。走上前来给我了个爆栗,与其说是爆栗,还不如说是轻轻一敲。
“音妙惜,一会儿你会看到紫色的光晕,你走向它就行,这样你就会实现你的愿望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这是小白白让我告给你的。”
“哦。”许是被命令惯了我并没有再次问为什么。真的死了啊,愿望?什么愿望呢?
这时一道淡紫色的光晕渐渐的显现出来出现,“音妙惜!光晕来啦!快走吧!”小男孩儿催促道。
那淡紫色的光晕随着这男孩儿的声音越变越大,我立即起身,朝着光晕走去;
越走越累,越走越困。或许真的要抛弃所有了啊,像是想到什么,猛然间回过头,却发现身后只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