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虎手里拽着玲珑的白脂玉佩,握住伊鹤凡的手,把玉佩稳稳的放在他的手里。
那是他出生时,他母亲在寺庙里求来的,还是大师开过光的,一直戴在身上,以保平安!
“你拿着!”
伊鹤凡觉得他的手热热的,“这是什么?”
“这是母亲为我求的平安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如今赠送与你,希望它能保护你一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保护我?伊鹤凡觉得可笑,他小时候,母亲也给他求有一个类似的玉佩,可后来呢,家里还不是照样遭了难,害他在外流浪了五年,若不是凌家薄情寡义,他也不会是今天的境地,他可能也想凌虎一样,是堂堂的少镖头。
只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
“无功不受禄,鹤凡不能接受。”
这样冷冰冰的伊鹤凡让凌虎看着难受,他还是喜欢那个会生气,会羞怒的伊鹤凡,这个玉佩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收下。
“这可不是什么平常的礼物,你我兄弟一场,总得有信物证明,这玉佩便作为信物,而你……”
凌虎看向他乌黑光润的秀发之上的木质发簪,以迅雷之势夺下,伊鹤凡似真丝般的秀发瞬间旋转散下,渗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你做什么?”伊鹤凡怒瞪着凤眼,没想到平常老老实实的凌虎也有不规矩的一面。
凌虎看着他的怒眼,不知怎么的心情舒畅起来,仿佛这才是真的伊鹤凡。
莹润的黑发,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身体,真是俊俏得过分呀,他这兄弟。
“为兄把玉佩都赠于你了,这木簪,为兄就不嫌弃的收下了。”说罢,凌虎为防止他反悔,运起轻功快速跟上镖队,伊鹤凡还有一整船的货物在身,大庭广众的,总不能追上来向他讨还木簪。
“你……”
嘿嘿!凌虎止不住心中的兴奋,好像干了什么坏事得逞了似的。
看着凌虎淹没在人海里,伊鹤凡无可奈何,手里的玉佩还带着些许凌虎的体温,无来的让他感觉到一种厚重感,圆润的拇指摩擦两下光滑的玉佩,便把它放到袖袋里。
哼!什么兄弟?凌伊两家的恩怨注定他们只能是仇人。
伊鹤凡吩咐了商队领头几句,并没有上船和商队一起顺游而下,而是一脚踏进凌湘城的街市,朝镖队行走的方向走去。
据探子的消息,凌虎是护送欧阳郡主南下金州为其外婆贺寿。
但是仅仅是贺寿,为什么不用官队护送,而是委托龙虎镖局护送,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而且,伊鹤凡远远的跟着镖队,这镖队的镖师个个都是练家子,不像以往招些壮丁,滥竽充数,凌天雄一定已经预料到,这路上会有人截镖,至于目的……
伊鹤凡微眯这眼,把目光放到欧阳晶晶的马车上,这趟镖,一定还有别的秘密,而那所谓的贺礼,可能也不仅仅是贺礼。
不过这些对他并不重要,他获得他们的信任,好盗取青鸾剑,虽然不知道义父为什么对青鸾剑那么执着,但青鸾剑本身就不是单单属于他们凌家,而是凌伊两家的共同至宝。
想到袖袋中的玉佩,伊鹤凡略微得意,看来,他已经轻松完成了第一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