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黎明時份,猶如狂龍憤怒的咆哮從三皇子的寢室唬出,驚飛了屋頂上的雀鳥,連看守三皇子府大門的守衛也嚇了一跳。寢室門外的青輕侍從一個個搖頭嘆氣,捧著清洗用具的侍從說:「看來主子又失眠了。」
站在他左邊捧著新衣的侍從大力贊同:「嗯嗯!自從泉少爺『失蹤』後就一直維持到現在,都記不清這期間內有多少桌椅古董字畫毀在主子手中。」
「難為的可是我們,每天收拾這些『廢物』都做到我手麻腳軟,你們看,我的千千玉手全都長了一個個水泡,踫一下都疼。」站在右邊拿著掃把的侍從伸出十指,展示出傷痕累累的慘況,另外三人靠近一看。
「噢,真可憐。」捧著食物的侍從不禁嘆息,又道:「希望泉少爺早日歸來吧。」話剛落,引起其余三人的共鳴,不約而同地點頭稱是。
而寢室裡的白水正抱住抱枕痛苦地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眼見天空一點點變亮,新的一日就在眼前,徒勞地想小睡一會,就算時間不到半個小時,也起碼讓大腦休息片刻。可悲的是白水每晚眼光光等天光,一連失眠一個多星期,嚴重低血壓的他脾氣變得越來越暴燥,一連幾次失控,令他快要發狂。
忽然一個黑影由窗戶閃進,單膝跪在白水的五步之外。
「找到沒?」白水趴在床上頭也不回地問道。
「回主子,影溪與青川已依照可靠的消息前往到花將軍府上接泉少爺,但……」
白水緊張地回身追問:「但什麼?」
「但在接見泉少爺時,泉少爺已不在花將軍府,請主子恕罪,影溪與青川已火速追尋泉少爺的蹤影,相信不久…」
白水發洩地甩去手中的抱枕,抱枕撞跌花瓶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白水屈膝橫腿依著床頭垂首合目,右手抵膝抓髮吊扯流海,左手握牶鎚腿,壓抑住怒火低語,話語從齒間發出:「我不想聽這些!還有沒有其他要事?」
寢室內暴增的威懾力令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不禁口吃:「回,回主子,東北面的邊境有大量妖獸聚集,朝森門受壓,有,有不保的危機。」
「……」聽見主子深深地吸一口氣再呼出來,令人窒息的沉默令地上人冷汗淋漓,突然一雙銳利的眼線落在他的身上,令他一驚。
「冰河聽令。」
「冰河在。」
「立即傳令下去,力保朝森門。」
「是。」
「一定要牽制住它們直到我的來臨。」
「遵命。」冰河抱牶,得到主子的退場示意,立即閃身從窗戶離開。
白水用中指與姆指跨按輕揉兩側的太陽xue,再掐掐眉心,舒緩一下蹦緊的神經,說:「進來。」
大門應聲打開,三位侍從循規蹈矩地侍候他們的主子洗臉更衣,最後一個侍從麻利地收拾地上碎片瓦屑。誰也沒有作聲,誰也不敢出聲,只聽見拾瓦的輕碰聲,洗臉的水聲,衣服的磨擦聲,還有吃東西的咀嚼聲。
吃過早點後,白水頂著一雙熊貓眼上朝參政。
一路上各朝文武百官相相拜見未來的帝皇儲君,貴為水國三皇子的白水點頭回應疾步如飛地步向議政殿,沒視一切想獻媚的官員。
習慣性地站在皇位前的右下方的位置,而站左下方的是沈國師,對面一文一武的首席重要人員--江太師與池將軍早已站在自己的位置,其余文武百官魚貫而入,各歸其位,隨著一聲「皇上駕到」,朝上百官下跪高呼:「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個垂老的帝皇借著御僕的肩膀之力緩緩步上皇位,在他經過江太師與池將軍之間後,江太師與池將軍兩人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彩,被站在對面的白水毫不遺留盡收眼底。
待皇上坐穩,說:「平身。」
「謝皇上。」百官隨後站起身。
這時皇上身旁的御僕循例地高聲說:「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事。」
新一輪唇槍舌劍隨即開始。
朝上分左首派與右首派,左首派以江太師為首,門下全是文官;而右首派則以池將軍為首,門下全是武將。兩派向來不和,彼此互相牽制對方,明爭暗鬥。而三皇子黨的一直保持中立,周旋在兩者之間。
哼,為了爭西面一塊五百畝土地的使用權而醜態暴現的一班貪婪的於負者!
左首派的想建為一個新的商業重地,而右首派的想設為另一個軍事要地,兩者各據一詞,互不相讓。
白水冷眼觀看文武百官爭論個臉紅耳赤,大殿猶如鬧市一般,文官武官唾沫橫飛討價還價,長達六小時的爭論總算告一段落,但爭論不出任何結果,只好明日再議。
御僕再次高呼:「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事。」
橫眼一掃,只見朝上無人出聲,沉默一片。
「無事退…」
「兒臣有事啟奏。」就在御僕要說出無事退朝的朝之前,白水突然上奏令朝上眾人一個措手不及,江太師與池將軍警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