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冰凉的冷风让我打了个冷颤,我心中默默的想着“今日诸事不宜”。已入深夜,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齐晟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昏黄的灯光,孤独的投影,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我们也是亲密的玩伴,但世事难料,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二年,我估计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早已认不得我是谁!
在下一个街角,是一个公园,里面有一个人工湖,湖上面有一个人工桥。齐晟慢悠悠的上木桥,站在那里好像在等着谁。跟随齐晟的脚步,我很想上前和他聊几句,也很希望他突然回头,对我说“好巧,你居然也在这里”。明显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对他来说,一个世家子弟大晚上的被人跟踪,明显是图谋不轨,而我也不能暴露我的行踪。我隐藏在岸边的柳树后面,静静的看着他。
五分钟过去了,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我作为一个有节Cao的偷窥者,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没事就不要文艺范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到这里偷情啊,黑灯瞎火的也不怕吓到人”。事后,我想今晚受到惊吓的可能只是我而已。
又等了几分钟,对面上来了一个人,我调节一下我的黑框眼镜,将画面清晰的传到总部。因为齐晟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读着对面刚来的那个人的唇形,我脑补着着他们的交谈大概是这样的。
“齐少,不好意思来晚了。”
“说正事!”
“黑蛇帮老大说只要齐家同意三年之内可以用齐家的船运货,那么齐家需要多少货,我们免费提供。”
“好,这是订单。”
不到两分钟他们好像达成了共识,齐晟将档案袋交给那个人之后,转身离开了。那个人目送齐晟离开,等看不到他的背影之后对着地啐了一口,碎念道“拽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的小伙伴这是要黑化的节奏,还是已经黑化了。
我按了一下手上戴着的手表,说“白严,我去跟那个人”。“好”白严慵懒地说道。
我走上木桥,慢悠悠地穿过湖心亭。其实,我根本不用去跟着那个人,我们想要的证据已经拿到手了,就是刚才他们交谈时我的眼镜录的像,这已经足够让我们的大BOSS针对齐家家主来一场深入的谈话了。但是,我并没有亲眼看到齐晟的回答,我想知道他的回答。所以,我放弃了我宝贵的睡眠时间继续跟踪那个人。以至于多少年后,我还是对自己的这一举动抱以深深的鄙视,要不是我自己的没事找事,我也就不会遇到之后的那个人,也就可以继续安安静静的做自己,宅着,不用管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不用为那么多的不可为而悔恨,不用因为那个人的所作所为而伤心、难过。只不过,在此时我有限的十八岁人生里,我还是比较重视那个儿时记忆里温暖的白月光,想要证明齐晟跟小时候一样善良,还是那个温暖的齐晟哥哥。
我跟着那个人,走出了公园,越走越偏。为了防止跟着他走到黑蛇的大本营,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取出一个钢制管子,对着那个人的脖子一吹。只见那个人向前走了两步,在第三步还没有落地的时候直直的倒向了地面。我快步走向已经昏迷的人,半蹲着把他的身子翻过来,让他躺的舒服点,然后用两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指头在他的怀里捻出来那个档案袋。直起腰看到这个档案袋被严严实实的封着,我晃了晃档案袋,确定里面只有薄薄的纸张后,直接撕开。档案袋里面有两张纸,第一张是复印的地图,位置是Z国边境,紧邻太平洋的地图。众所周知,Z国的边防部署可以和M国相媲美。看着上面标的箭头,这群人是脑抽了吗,居然直接无视我国航母,想走私没门。第二张纸上面是手写的各个型号的枪支和弹药的数目。我也是醉了,这种涉及两大家族的地下交易也太不高大上了吧。我笑了一下,把纸张塞回去,草草的塞进那个人怀里。我笑了一下,心想估计这群人是来搞笑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呆着吧。我刚刚所看的所有内容都会传递到总部的数据库当中,如果需要作为证据,家里的技术单独李敖小朋友会自己搞定的。我拍了拍自己的手打算打道回府,至于地上的人等个十分钟自己会醒,至于他醒了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在地上,档案袋还被拆开了,自己会怎么想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突然,胸口一阵剧痛,我低头摸了一下摸了一下,原来我中弹了,我这是要被炮灰掉的节奏吗,也是,能穿过X-56轻型防弹衣还穿过了我的胸部卡在了胸腔里面,想不死都难。我艰难的转过身,努力睁开我含着生理泪水的眼睛,看到街角站着的齐晟,我突然觉得这么死掉也不错,至少不用再看着他们和自己越走越远,也许,自己死掉根本就不会有人伤心吧。我倒在地上,看黑色的天空,居然还有几颗闪烁着的星星,我笑了一下,至少死之前还能看一眼星空,也不错。我努力忽视着胸腔的痛楚,脑子越来越沉,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悄悄地许愿希望家里的小伙赶紧带我的身体离开这里,最起码要把我葬在一大片鸟语花香的深山里,让我安安静静的待着。
看着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大手,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