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雪白,被甩了出去,在空中一个鲤鱼打挺,落在草丛间,旖旎的月色下,一团雪色匿藏在丛生的杂草间匍匐不动,而这头惊得一身冷汗的兔爷,早已跳离了原地,他如同惊弓之鸟,眼观六路,用着木棒四处敲打草丛,企图吓跑草丛里的蛇鼠之内的动物。
“不要再出来了,再让爷看到你们,就扒蛇皮,吃蛇rou!爷可警告你们,爷可不怕你们!!!”兔爷吸了口起,故作镇定,对着古木参天的深山树林说着狠话,空寂的树林和旖旎夜,将兔爷的尾音拉得很长,很长。
兔爷躬着身子,脚步缓慢的向前走着,手中的木棒敲打着前面的草丛,突然一团雪白从前方不远的一处草丛中跳出,吓得惊魂未定的兔爷倒退了好几步,只见那团雪白,一蹦一跳的往兔爷的左手边跳着,恰好跳到一处被月光照到的草丛,两只雪白的耳朵,在月色下抖动着,显得格外招人喜爱,只是在饥肠辘辘的兔爷眼里,却未曾是这样想了。
“兔子?哇!”兔爷一脸惊喜,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一双在斑驳的月色下透着星光般色泽的眼眸,闪闪发亮,嘴角流出可疑的水迹。
他盯着前面的兔子,躬下身,放下手中的木棍,两只手做爪状,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走过去,小脸上是一脸的伪善,朱唇上也没闲着:“小兔子乖乖,跟爷回家,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见距离差不多了,而兔子也没动,他便一个扑身。
怪只怪这深山的兔子太过机灵,竟然在兔爷扑倒的那瞬间,两只后腿一蹦,跳离了原地,扑了个空的兔爷顿时哇咔咔大叫:“哇呜~痛死爷了,痛死爷了!”
他一手撑地,侧身,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胸口,一张灵秀出尘的小脸痛的皱成一团,他狠狠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兔子,咬牙切齿,慢慢的张开两只手,想从两边夹击,而相比起来,这兔子似乎比较淡定,它晃了晃长长的耳朵,转过兔脸,两眼无辜的看着兔爷,似乎在说着:“不关我的事,是你本事不行!”
“死兔子,嘲笑爷是吧?爷今晚要是抓着你,非烤了你不可!哼哼!”说着还真跟只兔子置起气来,两只爪子一抓,却还是落空了。不偏不倚,兔子就在兔爷两只手掌合拢的那瞬间,往前跳了一步,逃出了兔爷的虎口。
兔爷气得不轻,一股脑从地上爬起,做狒狒愤怒状,两只手锤打着自己的胸口,两眼盯着草丛里安然无恙的兔子,只差没喷出火来。
“啊!啊!啊!你这只死兔子,我要烤了你!烤了你!啊啊啊啊!!!”说着又扑了过去,却又是扑了空,一人一兔,就这样周而复始,声声嚎叫从树林中传出,划破整个静谧的夏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兔爷气喘吁吁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两鬓间早已汗shi,可爱俏皮的鼻尖,一滴晶莹的汗珠,在月光的折射下,透着耀眼的光芒。
而兔子依然完好,淡定的蹲在草丛中,两只葡萄大的眼睛,用着无辜切透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一屁股跌坐在地兔爷,然后便一蹦一跳的往前面跳去,一日未食,加之又耗费了大量体力的兔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刚走了两步又跌坐在地,最后只能两眼含泪的看着兔子一步一步的远离自己的视线。
“兔子!兔子!你回来啊!爷保证!爷绝对不会烤了你吃的!爷只是寂寞了…”兔爷语带哀怨的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妄图召唤回一去便没回头的兔子。
一人合抱的大树上,如水的月华,静静的笼罩在男子的身上,风,掀起他素白的衣角,灌了风的长袖,在风中肆意鼓动。通体雪白的雪貂不知何时已经回到男子的肩膀上,它像他的主人一样,注视着树下某人的一举一动。
男子看着树下跌坐不起的兔爷,蹙眉,薄唇微扯,摇了摇头,顺手摘下一片树叶,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甩手掷了出去,树叶快如闪电的穿过夜空朝着正蹦跳的兔子飞去,没入兔子的颈项,兔子抽搐几下,便倒在草丛里再没动过。
树叶没入兔子的喉部,却没有丝毫的血流出,见血封喉,可见此人无数修为高声莫测。
还在哀嚎的兔爷丝毫没注意到那片杀死兔子的树叶,他眨个眼便看见兔子抽搐几下便倒在地上,他睁着有些茫然的眼眸,眨了眨,再眨了眨,一句疑问从嘴里蹦出:“咦?抽风了?兔子也抽风?”
他一股脑爬起,脚步不稳的往兔子走去,待走到兔子根前,弯身,伸手抓住兔子的两只长耳朵,提起,仔细打量。兔子的身子已经软了,身上的余温也正在渐渐消散。
“咦~真的抽风抽死了?”兔爷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摩挲着自己的下班,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哼!爷管你这只死兔子是怎么死的,爷先饱了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