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树后探头探脑的兔爷见男子身影一闪,顷刻间便消失在眼睛,他惊得一双水眸挣得大大的,色泽水润的小嘴成o状,一脸的不可思议,以为自己眼花的兔爷抬手擦了擦眼睛,待再次睁开眼时,他终于相信了自己眼前所见。
兔爷从树后走出,走到男子消失的地方左顾右看,又抬头望了望天,原本一脸的惊奇的小脸,此刻已经全然被兴奋所代替,他吹了声口哨,惊叹道:“哇塞,难道这就是古时候传说中的轻功?太给力了,爷也好想学!哇咔咔,爷决定了,爷一定要在这古代学会轻功再回去,哈哈哈。”
远山眉微扬,兔爷一手环胸,一手摩挲着自己尖细而线条细致的下颚,很显然他已经陶醉在自己的想法中,他似乎可以看见,他学成轻功回到现代,在都市林立的高楼大厦间穿梭自如,就如同行走在地面那般简单。
无疑,学会轻功,对兔爷来说,就如同如虎添翼。兴奋的兔爷已经跃跃欲试了,现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轻功绝佳的人拜师学艺。
突然,他的脑中浮现出男子衣衫半开半拢,一脸冷漠站在月下的撩人摸样,吓得他连退三步,嘴里呸道:“呸!呸!呸!爷怎么想到这块大冰块?不行不行!跟他学轻功,估计爷还没开始学就已经成了剑下亡魂了,啧啧,爷一定要找个比他武功还厉害的人拜师学艺才行,嗯嗯!就是这样!”说着,兔爷郑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自己的想法极为赞同。
“咕咕咕咕~”一连串的响声打断了兔爷的思绪,他低下头,伸手怜惜的摸了摸自己已经饿了一整天的小肚子,哀怨的想着:哪里有饭馆啊?爷好饿啊!
他举目四望,迈开步子往来的方向走去,心下暗想:看来,得赶紧离开这里迷踪林才行,否则爷还没填饱肚子,就成了这深山野兽的盘中餐了。
盈盈的月光下,男子一脸冷漠的站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波澜不惊的眼眸低垂,望着树下兔爷离开的纤细背影,眉宇暗自纠结。
他几乎可以确定,他嘴里的“大冰块”指的就是他。只是他的话让他不大明白,什么是“古时候传说中的轻功”“这古代”,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是的,他并未离开,只是跃上了这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所以兔爷的自言自语全数被男子听了去。
男子已经不想去思索,“为什么他没有离开,而是在离开的那一瞬间,决定跃上这棵树,观察他的举动?”这个问题,自从遇上他,他的所作所为就一直偏离着原来的轨迹。
第一眼见到兔爷,男子以为他是一名女子,长发如瀑,衬得一张出尘秀气的容颜,纯洁如玉,只到他说话,不似女子也不像男子的中性嗓音,让他产生了怀疑,他的声音像流水潺潺,在月光下静静流淌,他的装束很奇特,是他从未见过的着装。虽然,从他嘴里吐出的话语,总是充斥着市井小贩及流氓地痞的习性,但不知为何,男子从兔爷的身上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灵秀出尘的气息,是世人罕见的气息,而这种气息竟然出现在一个身具市井小贩与流氓地痞习性的人身上,这么矛盾的存在与对立着,让男子觉得不可思议。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分不清是笑还是其他。他抬手,宽敞的袖口垂落,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握住一块在月光下发着夺目光彩的金表,男子带着探究的目光定格在金表上,他看着表上转动的指针,冷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从未见过这个东西,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用途,他只是知道,这个东西是用黄金打造…
蹲坐在男子左肩上的雪貂歪着小脑袋,与它的主人一起望着那抹抚上层层清辉的纤细背影,嘴里发出“唧唧”的尖锐叫声,两只前爪不安的在男子肩头踩着,似乎在提醒着男子什么,只是男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察觉,只到那么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雪貂才纵身从男子的肩头跃至树干上,只见一团雪白快如闪电的穿梭在月色下,很快就湮没在灌木丛中。
看着雪貂朝着那么纤细的身影追去,男子眉宇紧蹙,薄唇紧抿,染了星光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心下沉思:雪儿今日似乎有些异常,就如同他!
鬼使神差,男子未经思考,脚下微点,欣长伟岸的身形凌空跃起,月光下,白色丝质长衫在风中蹁跹起舞,如墨长发,随风飘扬,这画面,美得让人心颤。
这头,早已饿得前腹贴后腹的兔爷,脚步拖沓的往前走,脚下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些从树上掉落的树枝断裂发出的脆响,在静寂的只剩下虫鸣与呼吸的深山中,显得格外Yin深可怖。
枝叶繁茂的树林,遮天蔽日,细细碎碎的月华从树叶交叠的空隙中照了进来,斑驳迷离的落在兔爷的发上、脸上、身上、裸露的肌肤上。
兔爷心中有些害怕,这脚下草木及脚踝,又加之头顶的枝叶繁茂,月光不能全部渗透进来,万一一个没注意,踩到蛇就麻烦了。他顺手捡起一根木棍,试探着戳动前方的草丛。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兔爷停住脚步,凝神静听,声音似乎越发的近了近了,兔爷惊得眼珠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