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连赫昼夜不停的赶回了宫中,左右护法也接到了通知在谷外等候教主。明连赫听完两人的报告,不禁皱眉,那女人要狗急跳墙了,情况比他想的要糟糕,“今晚行动”。
夜色再次降临,月静静的挂在光秃秃的树梢上,黑夜里的夜魔宫静的可怕。
明连赫一个人手执长剑径直走向主殿,剑上染上了不少血,滴落在青石板路上,主殿的屋顶上几抹黑影晃动,明连赫抬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推开门便看见苏珞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裙,黛眉红唇,肤若凝脂,盈盈细腰,悠然的坐在主位上,一旁的侍女弯腰端着一个翠绿色果盘。苏珞白葱似的玉手拿起盘里最后的一颗葡萄吃完,掩面微笑着,“连赫哥哥,你回来得好巧啊,珞儿刚把最后一颗葡萄吃完呢”,侍女扶着苏珞起身,“连赫哥哥,你好厉害,就知道外面那些废材根本拦不住你”
“苏珞,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在爹的寿辰上下药,打伤了我,还把爹关进了地牢”,明连赫面带笑意,眼里却散发着Yin冷。
“知道连赫哥哥要回来了,珞儿可是把义父从地牢里放出来了呢,”苏珞拍拍手,殿后两个黑衣人带着明今墨走了出来。明今墨双眼无神,本来就十分削瘦的身形竟又瘦了几分,胸前的衣襟上还挂着菜叶,“瞧,我还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给义父吃呢”
苏珞掏出丝帕帮明今墨擦了擦,“义父,让你好好吃饭,你怎么总是把饭菜打翻呢?连赫哥哥和我都该心疼了”
明连赫握紧手中的剑,黑曜石般的双眼迸出骇人的暴戾,看着那个平时不苟言笑、有些洁癖的男人变成这副模样,明连赫心里一阵阵的发紧,那是他爹啊!明连赫提剑向苏珞刺去,她身边的黑衣人忙上前挡着,不过十招,几个黑衣人皆身首异处,苏珞身边的侍从不敢动手,站在了苏珞身边。等在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后便冲了进来,主殿被团团包围了。
明连赫慢慢的向苏珞走去,苏珞变了脸色,丢了丝帕,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抵在明今墨的脖子上,“明连赫,再靠近一步,义父可就没命了”
明连赫盯着苏珞看了许久才从唇间滑过一句,“苏珞,你究竟想干什么”
“交出令牌,自废武功”。苏珞手上的软剑在明今墨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而明今墨仍是双眼无神,“哦,忘了告诉你,我怕先前义父受刑时太过痛苦,用药封了他所有的感觉,所以现在义父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呵呵,当然也感觉不到痛了”
“愚蠢的女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连赫哥哥,现在可不是趁口舌之快的时候喔”,说完将软剑压进了几分,血很快就沿着明今墨的脖子上滚了下来。
“住手,我答应你”,明连赫掏出怀中的令牌扔给苏珞,趁着苏珞伸手接令牌的时刻,明连赫飞身直朝苏珞的门面刺去,苏珞回过神来,一手拿剑挡住了明连赫,一手扯过明今墨。其他人将苏珞的几个侍从活抓了,而苏珞显然是留了一手,退到殿内的主座上,不知按了什么开关,带着明今墨跳了下去,底下竟然有一条密道。明连赫让人封了谷口,带着两个人便跳了下去,密道的尽头是接近出谷的一座荒岭,边上有条河,巧的是这条河便是当初他被那个女人砍了一刀后落入的河。明连赫让人沿河细细搜索,可是三天过去了,除了那条消失在拐角处的血迹外,一无所获,两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明连赫端坐在主座上,面无表情,宫中的余孽被他亲手揪出来处置了,要做的就是等待各地的消息。
跪在地上的右护法惴惴不安,这几天教主心情不好,接连处置了几个职位颇高的使者,平日里恣意妄为的教众都收敛了许多。
明连赫叹息了一声,挥手让人下去。
翌日,明连赫下令整改夜魔教,教规制定的更为严格,而入教的过程则相对简化了一些,尤其对各行各业的人才进行了笼络与招募。七大宫主中的天权、天玑、天枢、天璇分别负责酒楼、钱庄、米行、当铺、ji院等处所,而剩下的摇光、开阳、玉衡则是负责收集情报。与之相对的是负责教中诸事的四大使者,在其之上的是两大护法。
而夜魔教老教主失踪,至今生死不明的事也被有心人扩散开来,有人希望趁其内部动乱,借机铲除魔教,扩大自己的实力,有人揣测这是魔教在武林站稳脚跟的手段,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有人猜测这次大整改是夜魔教苟延残喘、时日不多了。
明连赫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不仅要处理各项日常的机密文件,还要对付教内企图分裂的势力,外教也开始蠢蠢欲动,武林中的正派人士则是打算联合剿灭夜魔教,接二连三的进谷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