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的医馆在经过了最初的几天宣传后,在村里渐渐积起口碑。袁善和袁水经过几天的手忙脚乱后渐渐地开始熟练起来了,叶星辰算账仔细,除了不大说话外,其他都不用徐诺Cao心,宋轻尘没事便会带着小厮宋小麦来“帮忙”,实则为了蹭饭。
这一天,徐诺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给人看病,门口来了一伙人,个个手拿着木棒,闯进门开来便开始砸东西,病人全都被吓跑了,为首的人怒声道:“你个庸医,害死了我家老爷,大家打死他,给老爷报仇”
徐诺认出了来人,正是昨天陪王老爷来看病的周管家,“周管家何出此言,来我这看病的人都是健健康康的,怎的你家老爷会无端去世?”
“谁知晓你这庸医开的什么药,昨天我家老爷就是吃了你开的药便暴毙在家中了”。一群人怎么也劝不住了,又砸东西又打人,袁善护着徐诺,袁水护着叶星辰与人对持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围住了袁水与叶星辰,两人的身上都挨了好几棍。袁善护着徐诺则是分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挨打。
恰巧来到医馆的宋轻尘和宋小麦看到的便是这副混乱的场面,宋轻尘不由分说的便加入混战之中,宋小麦则是愣了一下,然后跑了出去。
随后官府的人便赶来了,抓走了闹事的几个人,周管家在一旁指着徐诺说:“大人,这庸医害死了我家老爷,我们是来给老爷报仇的啊”
那捕快右手扶着腰上的刀停了下来,“怎么回事?”
周管家声称自家老爷在昨晚吃了徐诺开的药后便猝死在家中,“大人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说完周管家泣不成声。
“人命关天,你怎么不来官府报案?”说着便让人将徐诺抓走了,“此人先带回去立案,待真相查明后再做处置,你们肆意打人也先随我去一趟官府”
宋轻尘刚要上前阻止,便被徐诺按住了,“稍安勿躁,我开的药并没有出错,等官府查明后自会回来的”
到了官府,立了案,徐诺便做为嫌疑人被收押入狱了。狱里又脏又臭,还时不时传来犯人的嚎叫声,徐诺心惊胆战的狱中的干草堆上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
还没来得及多想,徐诺就被带到了公堂上,主座上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是知县李大人,旁边坐着一个和徐诺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少年前面的桌上放着纸笔,这人应该是师爷。
门口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宋轻尘几人都在其中,徐诺冲他们点点头便收回了视线,戴着沉重的枷锁跪在了周管家边上,周管家打看见徐诺就开始哭诉,“大人啊,就是这个歹毒的大夫害死了我家老爷啊,大人要替我家老爷做主啊”
站在门口的宋轻尘握紧了拳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徐诺与你家老爷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害你家老爷呢”
周围的人也议论开来,“是啊,徐大夫是菩萨心肠,前几天看病还不收我钱,怎么会害人呢?”“对啊,我爹的腿还是徐大夫治好的呢”“就是就是……”
“肃静”,李大人惊堂木一拍,底下的声音顿时小了一些,“堂下何人喧哗?”
“大人,在下——宋家钱庄的宋轻尘,这徐大夫是我的好友”
“原来是宋世子,快进来坐着听吧”李大人闻言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和蔼,“来人,看座”
听闻宋轻尘的身份,生怕李大人放水,周管家不禁有些着急,“徐诺他根本就是个庸医,大人要替我家老爷做主啊”
“那是自然,本官自会秉公办事”李大人正了正脸色,又拍了下惊堂木,“升堂”
两边的衙役都站直了身体,“威~武~”
“将证据呈上来”,周管家从怀里掏出找人代写的诉状交给衙役,衙役将诉状递给师爷,师爷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又将诉状交给知县李大人。
“原告周济才,王老爷府中的管家,你复述一下事发当天你家老爷的情况,具体的时间、地点也一一道来”
“禀大人,那是十一月五日未时一刻,我家老爷因身体不适,在小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徐大夫所在的徐药医馆就诊,徐大夫给老爷开了一剂药后,因店中人太多买不到药,我们便回府去了。后来我家夫人见老爷实在腹痛难耐,就去济世堂买了一副药来,又亲自下厨熬药给老爷喝。戌时,老爷喝了药便歇下了,约是过了半个时辰,房中传来夫人惊恐的尖叫声,等我跑进房中一看,老爷已经……已经死了……,呜呜,我家可怜的老爷啊,就这么被这个庸医害死了”
李大人看了眼哭哭啼啼的周管家,摆了摆手,又问:“那被告徐诺,你复述一下当天你给王老爷看病的情形”
“是,大人。确是十一月五日未时一刻,周老爷搀着王老爷来我馆中看病,王老爷面青苔白,喜温、喜按,脉象缓弱,是因中气虚弱,复为风冷所乘所引起的脾经受寒,故不时腹痛。于是我给王老爷开了一剂药,然后王老爷就离开了”
“哦,那是不知开的是什么药呢?竟可以致死”
宋轻尘担心的看着徐诺,徐诺淡定的回道:“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