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晃了晃脑袋,离傲涵心烦意躁的批着文件。但脑海中还是浮现着那张虚弱的脸。这三年里,自己不停的在做着梦,让自己很难受的梦。从那日雾离开以后,当晚就在做梦。起先,自己梦见夏儿了,他开开心心的缠着自己做着许多事情,他,笑靥如花。但马上的,场景一变,只见夏儿泪流满面,鲜艳的红从他的嘴角滑落,他的眼中,是无尽的悲伤。
想要伸手去安慰夏儿,可是夏儿却消失了。站在那儿的人,变成了雾,此时的雾像极了那日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他放弃了的样子,沉默、绝望、哀伤。。。。。这样的雾,自己那时并没有在意,所以没发现,当梦境如此真实时,离傲涵难受的按着胸口,刺痛。
每次都不自觉的呢喃出“雾……”,可马上的,面前的情形变成了那日让一群人强暴雾的场景。那时的雾,眼中是空洞的,没有一丝往日的平静,没有了往日的单纯。空洞、迷茫、悲伤、绝望,这是雾给人的感受。总是觉得自己的胸口会承受不住的涌出鲜血,比看见夏儿死去还要难受。
批着文件,耳边又响起一声叹息,随后是一声淡淡的“涵……再见,再也不见……”恍恍惚惚的记得那日雾负伤离开的时候,转身时,他就说了这句话,淡淡的,就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再见,再也不见?
气愤的甩掉手中的笔,离傲涵开始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自己什么时候那么的关注过一个人?还是一个曾经被自己当作玩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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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塞纳城
“雾,有人让你帮忙看诊。”点了下头,算是应了离夜,便放下手中的书,走出后院,慢慢的走向前厅,就像在观光一样,一点都不急。跟在一旁的离夜习惯性的忽视这一幕。当走到的时候,看见一个人焦急的走来走去,那人看见雾来了马上迎上去。不敢发怒啊,毕竟自己老爷的性命可只有眼前这位悠哉悠哉,完全没有身为医者自觉的人。
坐在位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雾只是看着那个人。“弃先生,我家老爷……”“休息一下,等下去。”不容置疑的休息了,本来嘛,雾身体就不好,走了那么长段路,累的休息一下也不为过。那个人听了敢怒不敢言。哦,对了,雾现在对外称自己为弃雾,弃,抛弃。离夜还是离夜。
一盏茶后,起身,直接往外走,那人连忙的将他请进轿子。心中简直是心花怒放啊,总算把这老祖宗请到府上了,呵呵呵呵。
坐在轿子上,雾只是在那里发呆,离开离傲涵以后,雾就越来越容易发呆了,常常要过很长时间才能清醒,离夜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他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害的。而雾,只是找到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罢了。冷漠、发呆,何尝不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
“弃先生,到了。”催了不下十次时,离夜只能无奈的撩开帘子,轻声道:“雾,到了。”眨眨眼睛,看看外面。才发现原来到了啊。走出轿子,直接的走进府,没看任何人。
推开门,看了眼里头闹闹轰轰的情况,冷气狂放。顿时的,鸦雀无声。太有效了……“出去。”一声令下,没有任何的人敢抗议,怪怪的出去,脸上挂着担忧的也有、不屑的也有、气愤的人也有、不甘的人也有。不理他们,雾说:“离夜,箱子。”“给你。”结果了以后,先从里头拿出了一双手套,白色丝织的,是雾在莫家的时候,让莫谦帮忙弄来的。
非常的有现代感。然后陆陆续续的从里面拿出了类似于现代的手术刀、卫生棉、钳子、镊子的东东,在古代完全没见过。记得当时,虽然莫谦答应帮忙做了,但很是莫名其妙。当看见雾为莫家训练时不小心上到的一个人做雾所说的手术的时候,才明白这些东西的效用,整整惊讶的半个月,才恢复正常。
让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喝下了麻沸散以后,看见那人昏过去以后。马上行动。利落的处理这这人身上的伤口,消毒、抹药,去死rou……动作迅速,看的离夜眼花缭乱。虽然血腥,但离夜很愿意看见这样的雾,认真、专注,没有往日的孤单、迷茫。这样的雾,就好像有无形的魅力,吸引着所有的目光。所幸,这里只有自己和雾(喂喂,小夜夜,躺床上的不是人吗?夜:忽略他……)
打开门,“好了,诊金到时候自己送上。”说罢,没理会他们的反应,带上离夜就离开了。唯一的感受就是:这里真TMD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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