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因为阿弃的哭声引来不少庞府的家丁。呼延庆未能护住怀里的阿弃,让他跑了开。谁想到这时,竟有庞府家丁叫了声少爷。
听到这句话,呼延庆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小少爷,谁是少爷?这里的孩子除了他就只有阿弃,这么说,阿弃就是——庞家的小、少、爷。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这么一个叫人怜惜的孩子,竟然是仇人的孩子,而且,他知道自己是……怪不得,怪不得他要挣开自己跑出去……”狠狠地握住拳头,呼延庆在想,自己是否要趁人不备抢先跑出去,真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竟然让个小孩子破坏了全盘的计划。果然不该心软吗?
这时,外面传来对话越来越清晰的传来。
“你们这群人,大晚上也不消停,跑来这里做什么?”听起来像是阿弃的声音,呼延庆在心里啐了一口,“做什么?明知故问吗?你难道还不知道是来捉我的。”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呼延庆的手渐渐颤抖,“明知故问,阿弃明明知道自己是谁,还这么问,难不成他是为了掩护自己?”想到这里呼延庆不由得闭住了呼吸。“原来如此,那个孩子并不是要来抓自己的。”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呼延庆有一次将心提起,祈祷着,“那个孩子,千万不要出事啊。”
“我看小少爷才是不消停,不知道老爷不许人来这里吗,你一个人跑到这来,到底是打了什么主意?”一个下人回话道,话语间不见丝毫恭敬。
“我、我是因为母亲大人不想见我,所以才跑来这的。”阿弃显然明白如何说话才能取信于人,他撩开袖子,露出里面的伤痕,“因为很疼,而且,这里没有人,所以,所以就哭了一会儿。”语气唯唯诺诺。摆明一副受气样。
庞府的下人也是到这个少爷平日里不受宠,倒也没有奇怪,骂骂咧咧的散开还有人念叨到:“不知庞家,怎么出的这个孬种,害的大伙白忙活一场。哭那么大声,还不如哭死算了。”
阿弃并没有说什么,躲在石碑后的呼延庆倒是觉得心疼,对这庞府的一般人更是厌恶,如此的狗眼看人低,有什么养的家仆,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看来这老庞家,除了这个叫阿弃的孩子,个个都不算什么好东西。
人群本来准备散了,这时却有一个人拦住了要走开的家丁,那人正是庞府的二管家庞桂。他倒是不大相信阿弃的话,因为庞弃平日里虽然懦弱,倒还有几分骨气,没怎么见过他哭,疑心颇重的庞桂走到命人举着火把走到rou丘坟前,一眼就看到地面上被碾碎的线香,不动声色的挡住那处痕迹,转过身皮笑rou不笑的看着庞弃:“哎呀,我说小少爷,您可知道这是哪?怎么没事儿跑这儿来了,也不害怕吗?。”
“我、我知道这是反贼的府邸。”庞弃的嗓音忽然放大,刚刚的一瞬,时间虽短,但小孩子眼明,已经看出呼延庆八成留下了什么痕迹,为了证明确实是自己跑来哭的,他索性把自己的委屈多说一点,接着说道,“我偷听爷爷说,因为我出生时正是反贼被剿灭时,刚生下来就能睁眼而且双目赤红,像是这坟里死去的人,所以庞府合家上下都不喜欢我,我就想既然这样,不如偷偷看看这坟是什么样的,这里总没人讨厌我,就算有东西也是鬼,是鬼的话,看在我长得像他们的份上,也不会难为我的。”一边说着一边又抽噎起来,开始时庞弃还是一心想着为呼延庆掩护,可是越说越觉的自己委屈,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这话说得幼稚,到更显得真实。呼延庆万没有想到阿弃被家人歧视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暗想着,那老庞吉自己做贼心虚,却还要迁怒旁人,真真可恶到了极点。再一想或许就是因为庞吉的不重视,这个叫庞弃的孩子到还算正直,没有被娇惯坏了。
那庞桂听到这里,先是脸色一白,然后重重哼了一声:“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可是疑心却去了不少,但还是不放心的试探了一句:“你来这儿时看到什么人没有?”因为,庞家人一直没有放弃对这个王府的监视,这里有线香的存在就说明一定有人来过,而且就在晚餐这段时间。如果庞弃说他没有见到人,那就说明他在说谎,到时候别说他是庞家不受宠的长孙,就算他是庞家的长子,也要仔细拷问拷问。
庞弃虽然年虽小,但是天生的聪明,想起来刚才看到的痕迹,便知晓这是二管家在试探他。结结巴巴的回到,“我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人。”眼见庞桂就要变了脸色,他又接着说道,“但是,我看到一个鬼影。”
庞桂眼睛一亮,接着诱哄道:“什么鬼影,长什么样子?你给我讲讲。”
最高明的假话要九真一假才对,仔细回想着呼延庆的样子,又想到他现在穿着的女装,庞弃开口道,“那个鬼好像是个男鬼,比我高了一头,穿着深青色长褂,我没看清长相,因为他好像会飘,我刚看到他,他就飞过那边的墙头就消失了。”他指着呼延庆第一次溜出去时的方向说道。
庞桂眼睛一亮,在他看来,不管怎么说庞弃还是老庞家的人,就算没有说真话,但也不会护着呼家的人。连忙指挥者家丁朝那个方向搜寻,果然不一会就有人发现了呼延庆做出的逃跑痕迹,还有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