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白云的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羊群就好象是斑斑的白银,撒在这片土地上多么爱煞人。。。。。。”清丽婉转中又不失豪迈的声音一落,立即引来叫好声。
“唱的真好。”八宝不加掩饰的夸赞让一张秀气的小脸微微红了。小梅心想,路上向苍裕女子学了几句果真是对的,能让大家高兴是再好不过了。
逛了一圈回马车停靠的地方,就见手底下的人气氛正欢,席远神色也缓了几分。眼尖的八宝见到他,立即笑着跑过来,“爷,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本想着观察环境民俗,结果自己倒成了稀有动物似的,能不早么?
除了苍裕服因地制宜,各国的服饰差别并不明显。苍裕女子多穿宽大直筒到脚跟的长袍,两侧开叉,领口和袖口多用各色套花贴边,而男子多穿夹袍,戴蓝、黑褐色帽,也有的用绸子缠头。所以一眼望去,只有席远不同也罢了,偏偏嫌不够惹人注目似的,来福选的狐裘,领口围了一圈绒毛,衬得一张淡然的脸无端显出几分柔和感。结果走着走着,满大街的人都不由得多看几眼。到最后实在是无法,拉了暗夜回来。
那厢秦晓也回来了,但只瞧见他自己一人,席远心下生出不好的预感,“他呢?”
“。。。。。。”秦晓回头,但见空无一人。于是,两人都有些无力,千年路痴便罢了,好歹跟着人别乱跑。
吩咐来福八宝和一干影卫寻人,席远和秦晓开始商量此行的事宜。
席远一伸手,暗夜立即默契地打开旁边的箱子,拿出几卷图纸,然后放一卷在他手心。席远微微勾起唇角,解开绳子,在小桌上展开图样。
秦晓大略扫完一卷,不仅详细地画出结构,甚至还有文字标注、罗列出注意事项,可见是花了不少功夫。竖井、暗渠、明渠和涝坝,坎儿井?但是,秦晓有另外的疑惑,这些字迹绝不是近几日新成的。
读懂他的疑问,席远解释道,“三月前画的。”
也就是连晟霄刚出征那会,这人就把注意打到苍裕头上了?于是秦晓发问,“李耀年拒绝,你打算,灭西渊?”
“嗯。”
倒也不意外他的回答,所以秦晓接过另一卷画纸,大致扫了一遍,肯定道,“水管、滴灌。”
“嗯,苍裕北部主要是绿洲农业,为减少高山雪水的蒸发流失,可以用坎儿井,辅佐以滴灌。”
再接过另一卷,这次不是图画,而是类似于商业计划的东西。秦晓看着里面的内容,也猜都省了,“肖木做的。”苍裕避之不及的气候,这家伙偏偏看上了,还强烈要求贸易瓜果。
这自然是席远的让利,苍裕中部夏季干旱少雨,昼夜温差大,有利于瓜果糖分的积累。优质加上低成本,自然也是商机。
秦晓又扫视过其他几卷,看向他,“几成把握?”
“五成。”
见自己问答后秦晓皱眉,席远也是无可奈何,“我们不能肯定那位苍裕王的脾性。”是有长远目光还是唯利是图,是心系百姓还是好战分子,是否有野心逐鹿天下等等,这是席远无法预料的。因为老苍裕王已死,即位不到两年的新苍裕王也无甚特殊事迹可供参考。
“不许催眠。”秦晓结束沉思,一开口就是阻断了席远的后路。
席远无奈,还真是被看透了。长久影响神经和短效失神效果不一样,耗费的Jing力自然也是不同的。至于闻言的另一人,为免自己看到情绪,所以席远抢先捂住暗夜的眼睛,“我发过誓。”
感觉爱人似乎眨了眨眼,席远正被蹁跹的睫毛弄得手心微痒,就见暗夜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下移。凑到唇边诚挚地落下一吻,紫色的眼眸璀璨异常,“我知。”
两人见状同时一愣,这是秦晓第一次见到他情绪外漏得如此明显,而席远在回想方才对方的举动。几乎是同时得出结论——这块木头开窍了。
猛地有人掀开车帘,外界光亮顿时将一车气氛映得消散无形。伴随的还有肖木的嚷嚷,“快给带路费!真是的,你的一大帮手下居然都迷路,真亏得我认路。。。。。。”对于他颠倒黑白,马车外的人不予置评。
肖木后知后觉地发现,车内的气氛有点怪?秦晓是端着茶别过脸,暗夜是一贯的面无表情,而席远则是对他微微勾起一抹笑,“你去哪了?”
席远嘴角的笑意去的也快,肖木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见问,理直气壮地答,“我把你迷路的手下带回来了。”还真摆出一副‘你快感激我,不是银子我不要’的神情。
“。。。。。。真是多谢。”
“客气什么。”难得见这人道谢,肖木竟觉得有些稀奇和。。。。。。羞涩。
“一寸光Yin一寸金,你这么晚才带回来,浪费了他们多少金子?”席远扫了他一眼,“看在相识的份上,五折,每人三寸足量金子。”
肖木张了张口,勒索啊。来福和八宝听了,闷声憋笑,而一干影卫蒙着脸看不清神情。秦晓则心叹,撞枪口上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