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靠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宅子门口。由言庚引路,我与决穿过层层护卫,抵达了内院。刚才进门时候抬头瞧见了宅门正中央横挂着的牌匾,那是煜城的字迹。牌匾上写着莫忘莫离。
我曾经对他说个,有一个铃铛,一只名为莫失,一只名为莫忘。这是有情人不离不弃的媒介,无论什么时候,天涯海角,只要有莫失莫忘,两个人始终能不失去对方,不忘记对方。不管今生莫失,来世莫忘,还是来生莫失,今世莫忘,即使得不到,即使已经彻底失去了,那份爱都不会失去,那些曾经的美好都不会忘记,即使在天涯海角。
“沫漓公子稍等片刻,我先行进屋。”
“嗯。”我点了点头。
一走进内院,我差点没有哭出来。我的离去,对于煜城来说究竟是多大的打击呢?这满屋的扶桑花,洁白得仿佛始终沐浴在阳光之下,没有目睹伤害和地狱。他果真如我所说的,为我种满一院子的扶桑。
“沫漓,那个人意外地很珍惜你。”决从背后拉住我的手,紧紧的跩住我。
“沫漓,胸口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为什么这样呢?为什么他如此惦念你竟让我觉得非常的生气?”决从刚才便隐忍许久,见无人在场便再也无法继续隐忍了。
“为什么沫漓你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这样的表情一次都没有在我面前表露过。”
“决…我…”
“沫公子,煜城他叫你进去。啊…没打扰到你们吧?”言庚瞧见此时我与决的情景,整个人呆立在那里,不晓得如何是好。
“嗯,我去去就来,小决,你等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我浅笑着,松开了决紧握的手,示意言庚不必跟去,只身一人进了屋内。
屋子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腥臭异常。闻见我关门的声音,躺在床上的人儿艰难的动了动。
“请不要乱动。”我刻意换了腔调,话语间刻意保持的极远的距离。
“沫漓吗,你说你叫沫漓对吗?”煜城颤抖而有激动,话语间略带着哭腔。
“我是叫沫漓,不过大概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沫漓。”
走近煜城,发觉煜城脸上布满了水泡,脓青的ye体藏在水泡内,像是一副快要流出来的模样。眼睛布满鲜红色的血丝,一层类似膜的物质覆盖在眼睛上面,看来他的双眼已经接近失目了。我掀开被子,他皮肤似被热水烫过后的颜色,而且身体也是布满水泡。
这是中了火虫蛊的现象。他的人与蛊毒与刚才中毒的人十之有九是同一个人所为。如果是煜城是第一目标人,那么言庚便是第二目标人。
究竟是何人所为?有什么目的呢?会是枫国耍的把戏吗?
“对啊对啊,沫漓已经死了呀,他已经死了呀。”
煜城喃喃地说道,没再理会我,他的语气仿佛还在回想那些过去。见他如此我十分内疚,我却只能强忍着,佯装成无动于衷,波澜不惊。
一直以为在那凌国皇宫我始终摇摇欲坠,没有任何温暖和依靠,原来是我自己自哀自怜了,生命中的温暖一直都在我的身旁,只是当时的我被蒙蔽了双眼,把自己包裹成最悲惨的角色。
“言庚,快点命人烧一大桶开水来,越多越好。”我走出屋外,对着正在发呆的言庚说道。言庚听罢,毫不吝啬的又是一个爽朗的笑容。
言庚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一桶一桶热腾腾冒着热气的开水有条不紊地放进了屋子内。我令他们把所有门窗都关好,直到把整个屋子都熏得只剩下热蒸汽。
“沫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不解毒吗?”
“相信我吧,我一定会救他的。”我边说边望了决一眼,步伐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进去。
火虫喜热,现在置身于这么热气的环境,我就不信它会不想凑凑这个热闹。边这么想着,我划开自己的右手,把剧毒的血ye放在一个地方等着火虫自投罗网。我的毒ye是世上最毒的毒物,火虫爬行速度极其快,就算它从煜城的身体内爬了出来,爬也是一眨眼就又不知道钻进这房间的哪个地方了,只要无法活捉它,它指不定哪天又爬到别人身上。但火虫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喜好剧毒。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煜城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症状,火虫似乎对这个环境,这剧毒气味无动于衷。我微微地吸了一口气,这房间的温度已经越来越热,我已是全身冒汗,怕再过一个时辰整个人就会缩水昏倒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从煜城的头顶一个黑色的东西冒出了头。我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东西看。那个东西移动的速度非常之快,人类的眼睛根本就无法捕捉到它的身影。我揉揉眼睛,瞧着离我不远处的一滩毒血,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火虫正在毒血上,啧啧有味的喝着毒血。我拿着一个小盒子凑了过去,手脚麻利的把火虫装进了爹爹特制的锦盒里。
这火虫可是稀有的毒物,毒性极其强,这世上少数人才能拥有它,驾驭得了它。而现在这只火虫又喝了我的毒血,那毒性更加了得。我听爹爹说,火虫通过特殊的喂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