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寂寞而颠沛的一生,我一直都在努力地过着。
音乐给予我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世界始终泛着温和的光芒,那里没有欺骗,没有背叛有的只是用爱建筑的花园。
世界始终以一种最最美好的姿态迎接我,而我投报以它最最热忱的心。
在荷兰的那段日子,我终日眺望窗外那一片茁壮成长的的雏菊。晨辉笼罩之下的风车以自己特有的步调缓慢地旋转着,世界支于它的不过只是一缕缕的光。
醒来时常泪流满面,不是因为你离开我的这件事使得我悲伤,而是明了我们之间的不可能而时常觉得悲伤。
我是那么喜欢你呀,喜欢得错的都很对。更甚于喜欢怀念你多于看见你,也许已经是喜欢想像你多于得到你了。
事到而今,其实都没有关系了,与你途径过美好的印记,我们曾如此炙热地相爱。
如此簇拥着盛大的你。
难以忍受的并非途中宛若蜘蛛丝的荒凉或是闲暇时忆起你时那逼仄,而是孤单与寂寞的坚持。缅怀着与你有关的种种,从黎明至黑夜,又从黑夜到黎明。每一天都是缓慢的过,漫长而毫无迹象。
在黎明醒来,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
在黎明醒来,听见内心缓慢叙述的声音,在岑寂的空间里回响激荡。
忆着你时,像是全世界的时间都紧握在手里却无从挥霍。这样的寂寞与孤独,可以瞬间将这数年以来积攒下的漂泊没顶。
空荡并且彷徨无据。
我又独自回到承载了多年回忆的城市,抬头望见的天空依旧是湛蓝色,如当初离开一般。候鸟换过一批又一批辗转从头顶飞过。留下无限的唏嘘及无可奈何的叹息。这段华丽的旅程是结束还是前奏呢?我怎么如此甘愿被困在这无风的森林里独自一人。
脚下的脚步继续跳帧,一幕一幕回忆,倏忽地从眼前重现。你的身后依旧是十七岁永远蔚蓝色的天空,白衬衫和苍白的轮廓,绿树沿着Cao场边缘圈住日光,年轻的你和年轻的我,这样的我们,曾被日光暴晒得睁不开眼睛。
我们都不想挣开双眼,看清横隔在我们之间的现实。
钢琴的键盘在我手中如同五彩斑斓的梦,它的音色是从我心脏迸发而出的,带点疼痛,以及沉重的窒息。
你总是说,我的音色像是喃喃自语的低yin,倔强而又华美,略带悲哀的音质,始终洋溢着悲壮。
你说,你喜爱这样的声音,无可自拔的沉醉于其中。
阳光下的你,浅浅的笑。你眯着眼睛,你的眼角在笑。你听我弹lovesong。你知晓吗?这首lovesong是独送给你的爱的礼赞。
除了你,谁都没有资格听我弹奏。
你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温暖如光。我想我是多么爱你,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去定义我们,把我们排斥在外,当我们是异类,让我们受尽嘲笑,我都不在乎。我一直觉得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多大的劫难我们都会挺过去,我们是会笑到最后的。
时间,无声无息地从我头顶流过。这些年里,短暂的停留继续离开。行至一处并计划着告别,与许多陌生人相识,再与许多告别,这仿佛就是我如今人生最好的诠释。我居无定所,不晓得哪里是家,我背离全世界也无法背离你。我把我的人生固执地以无数次离别圈出一条脱轨的轨迹。
有些习惯就像是纹在手臂上鱼的纹路,我在思忖着,你支于我的并是思念你这么一个久远得已经成为与生俱来的能力了。
时间只剩下单薄的坐标轴。
你说,时光那么漫长,想要忘记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看他是否愿意。
你哭着说,忘记我吧,太沉重了,太沉重了。
那之后,我一直一个人想了很久很久,我大概是真的如你所说的彻底遗忘了你,倚着记忆一点一点的遗忘,一点一点把过往的痕迹擦拭掉。
对不起,我对你的爱就是如此沉重,让你觉得有压力了,真是对不起呀!
若能够再见面,我真想对你说,一直以来我要的并不多,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算远在天边,我也不希望你忘记我,但我也希望你忘记我。
你有多么千般不愿的不想我难过,那么我就有多么千般不愿的难过。
这些爱,都是你给我的呀。
你说这要我怎么还你呢。你叫我离开你,我便逃的远远的,远得居无定所。你是多么千般不愿的不想让我知道你的任何,那么我也就有多么千般不愿的努力不去想不去知道。我狠心把你隔在我的世界之外,让你再也没有机会走进。
无数次,我催眠自己。是你先放弃我的呀,不是吗?但是你在我的记忆里逞强着什么呢?
我们曾经是多么,多么的想要靠近彼此的呢?
你说,像我们之间这样的感情,最好是一方有能力保护另一方才能幸福长久。要是没有那个能力,别说外界的压力,连普通的生活都不可能继续。这种爱虽然强烈,但是不同于男女的爱,这个世界